是夢境,還是現實?
是現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夢境,那好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如果不是夢,王燈明不知道怎么面對。
他坐在桉情討論室的椅子上,喝著茶,將腳架在桌子上,嘴巴里叼著煙。
他最后裁定,昨晚發生的不是夢境,是真實的,絕對的真實的。
那太真實了!
感覺真實是不夠的,需要證據,王燈明急需要證據。
最有力的證據,在那把AR步槍上。
彈夾的子彈,是王燈明親自壓滿的,但現在這把槍里少了五顆子彈。
在扳機的位置提取的指紋,是一個陌生人的指紋,既不是森西的,也不是他自己的。
這把槍,這幾天接觸的人只有王燈明和森西。
也就是說,有人在警局內使用過這把槍,打出了五發子彈。
在警局的樓頂,他找到兩枚彈殼,在警局的樓底下,他將其他的三枚彈殼找了回來。
彈殼整齊的,呈現一排擺放在桌子上。
但他有好幾個問題需要弄清楚,昨晚那輛廂式車撞上他的時候,身上為什么一點傷都沒有。
第二個問題,警局樓頂朝著廂式車射擊的人是誰?
昨晚他沒來得及查看樓頂上開槍的人的身份是什么,而警局內,只有森西一個人。
開槍的人,只能是森西。
但森西什么都不記得了。
第三個問題,他受傷之后,是誰把他送回了警局?
第四個問題,被撞的香草·法拉赫哪里去了。
最后一個問題,當他開上301州公路的時候,看到那名女郎到底是誰?
小蠟像擺放在桌子上。
王燈明的手不停在小蠟像的身上摩擦著,似乎想讓這座蠟像說話。
他今天上午哪里都不想去,喝茶,呆坐,冥思。
森西今天被福爾亞遜的女法醫叫去了古堡,具體什么事,森西沒明說,女法醫一打電話,贊助商就屁顛顛的跑去。
森西的身上發生了什么,王燈明還搞不清。
Jasmine沒什么事干忽然和森西熱絡起來,這弄得王燈明又摸不著頭腦。
想想她借洗澡間的事情,他總覺得哪里出問題了。
他又想起鎮長扣押記者的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這屬于比較嚴重的限制人身自由的犯罪行為,鎮長是個懂法的人,為什么如此莽撞。
羅南已經有事實證據,這個女人走火入魔了,她用刀捅了紐約警探長韋內·納吉。
而森西,Jasmine疑似出了點問題。
沒出問題的人,斯高莫里目前似乎是正常的。
薩摩探長呢,該死的薩摩探長怎么還沒搞定那邊的事情。
墨西哥人被埋葬,那位連人影都見著的甘瑟爾·克雷默通靈師,王燈明突然發現,自己是在孤軍奮戰。
要把秦大師弄過來嗎?
王燈明最后放棄了。
中午時分,他開始在警局周圍的民居內調查。
“先生,聽到昨晚鎮子里有槍聲嗎?”
“有的,警官,昨晚我聽見了槍聲,很晚的時候,具體時間是凌晨兩點的樣子,在警局的方向。”
王燈明問了十個人,男男女女都有。
得到的回答,有人睡著了不知道,但回答聽到了槍聲的人有三個。
三個人的證詞,那說明,王燈明昨晚看到的是真實的。
王燈明調查的第二個問題。
“先生,您昨晚,或者是快天亮的時候,收到車輛撞人的消息嗎?”
依然是那十個人。
這些人都搖頭。
如果能找到有人目擊廂式車撞擊人的現場,王燈明可以百分之確定,他的推斷是正確的,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王燈明有些后悔,應該把裝在警局鐵門上的攝像頭抬高一點,方向偏轉一點就好了,就差那么一點。
警車再次開上了301州公路。
早上發生的一幕再也沒有出現。
他在公路上兜了一個大圈。
路上的車輛看見一輛被撞得歪歪扭扭的警察居然還跑出來巡邏,都好奇的觀看。
警車又被送進了修理廠。
修煉廠的老板吉歐·福爾無不幽默的道:“王警長,您真是太會照顧我的生意了,我們加班加點為您剛修好警車,轉眼又來了,您是故意撞墻的吧。”
警車沒了,修車老板把王燈明送回警局。
車上,王燈明問:“吉歐先生,您知道冒險古堡的古怪吧。”
“當然知道,那是個奇怪的古堡,還沒倒閉嗎?”
“還沒呢,估計快了。”
晚上,八點,森西回到警局,是Jasmine把她送回來的。
“Jasmine找你干什么?”
“她也想玩爵士的新娘的游戲,我們聊得很愉快,我們進行一場模擬的游戲。”
“爵士的新娘,模擬的?”
“是的”
“怎么模擬,能說說嗎?”
“很簡單,公爵由女人扮演,羅南變成了爵士,很有意思的。”
“吃過晚餐了嗎?”
“吃過了,親愛的,你請來的墨西哥大師徹底的被埋葬了,陷坑已經被徹底的掩埋,連草坪都恢復了,鎮長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那兩個記者呢?”
“不清楚,不知道鎮長把他們扣押在哪里,鎮長很生氣,他絕不會放縱記者在報紙上的胡言亂語。探長還沒回來?”
“沒有,他們還在找圖紙的殘余部分,說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那好極了,你今天沒去哪里嗎?”
“對的,我在警局睡覺。”
“你昨晚做夢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的。”
“真的嗎?”
“是的,今晚紅眼紳士會出現嗎?”
王燈明望了望窗戶邊的火焰噴射器,說道:“我希望他來,我會把他變成一只烤乳豬的!”
“那好吧,我們洗澡吧,我出汗了,黏搭搭的很不舒服。”
今晚,森西繼續看她的卷宗,重復昨晚的檔桉。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看了嗎?”
“胡說,我剛開始看的。”
王燈明頓時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感覺是好的。
森西認真的看卷宗,她突然道:“渣警,你看這個桉子,販賣婦女桉子,卷宗上說犯罪人是有組織的進行販賣人口,同理,古堡桉子是有組織的,還是沒有組織的犯罪呢?”
這句話,和森西前晚上說的是一模一樣。
“是嘛?”
他聞了聞森西的法香,還是前天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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