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并不在他的木棚內,他在神殿。
他站在神殿空曠空間的中中央,仰頭望著神殿的呈現矩形的巨大橫梁。
神殿的頂部,有點類似于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
大祭司那樣專注的仰頭張望,王燈明也抬頭望。
突然發現,原來神殿的頂部還有個隱藏的圓孔,之所以說它是隱藏的,那是圓孔被一個圓形的,像是蓋子一樣的物體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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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圓孔需要特定的角度才能發覺,
月亮的位置,恰好就在圓孔的中央,如果王燈明看到的月亮是正常的,那是一幅無限接近奇幻的超美畫面。
但王燈明的眼睛貌似出問題了,他看見一個圓桶中,盛著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球。
“很邪惡,我從來沒發現原來月亮居然這么邪惡。”
大祭司仰著頭:“你看見的不是邪惡。”
“不是邪惡難道是正義?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大祭司:“與鳳凰同飛,必是俊鳥,與虎狼同行,必是猛獸!”
王燈明:“不懂。”
大祭司又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王燈明:‘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長相不好,所以就看見了紅色的月亮,是不是?’
“你長成什么樣,你每天都對著鏡子。”
王燈明:“祭司,別跟我說太深奧的話,簡單點,直接點。”
秦大師:“關鍵時刻,說點拗口的話,也可以理解。”
“關鍵時刻,不會就是尋死的時候吧,祭司,盡責的警察是不會讓一個還能喘氣的人去尋死的,說,你想怎么尋死,秦大師說,你的尋死之法全球唯一,如何的全球第一?”
大祭司斜眼望著秦大師。
“巫師,你就不能光明點?”
王燈明笑道:“明白了,你不是尋死,是秦大師誤解了,這我就放心了,別好端端的就尋死覓活的,警察沒那么多時間管這些閑事。”
大祭司:“王警長,我的話還沒說完。”
“這么說你還想尋死,還想自殺?”
“你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王燈明笑笑:“對不起,是秦大師把我弄糊涂了,說吧。”
“是這樣的....嗯....”
秦大師:“我來說吧,大祭司看了天象,他的看法跟我一樣,今晚營地的人必須撤離,否則,不可預測的的災難就會發生,但我們被大霧困住了,大祭司想了很久,他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和東邊的那個山洞有關聯,大祭司的意思是,他用靈魂出竅的辦法進洞查看。”
王燈明感覺無語,隔了一會,說道:“祭司,怪不得秦大師說你在尋死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原來是這么回事,欺負我不會什么靈魂出竅,瞎胡鬧!秦大師差點就因為這完蛋了,你最好別這么做。”
大祭司:“不,我必須那么做。”
王燈明:“提醒你,你親口說的,你的族人在睡夢中被弄進了那個山洞死了不少,你進去能做什么?”
秦大師又替大祭司說話:“祭司修行四十年,等的就是這天,用靈魂出竅的辦法找出詛咒之謎,是時候了,就是今晚。”
‘為什么是今晚?’
秦大師:“還不明白,大家都被困住了,生死攸關的時候,總得有人出手,山洞內有蝙蝠,黑煙,普通的手段進不了,只能用非常規的吧辦法,大祭司是舍我一人拯救大家,如有收獲,既能破解詛咒之謎,又能找出我們脫困的辦法,一舉兩得,好事。”
王燈明瞪著大師,目光像夜行的野獸:“那你為什么不進去?大師。”
“不是我不想進去,是功力不行,確實不行,大祭司修行四十年,終于練成臨界穿越之大法,我不行,我才修煉四年,你知道的,靈魂跑不遠不說,還脆弱的很,一陣風就能吹跑。”
王燈明問大祭司:“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是這樣的,你不要責怪秦巫師,臨界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正如秦巫師所言,我苦練四十年,為的就是這天,現在正是時候。”
王燈明:“靈魂不怕蝙蝠,但遇上黑煙,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詛咒之謎沒解開,我盡量活著。”
“你確定,你真的要這么干?”
“我等了四十年。”
“好吧,看來這件事已經不可更改了,需要我們做什么?”
大祭司重重的嘆口氣:“如果我的靈魂回不來,你們就把我埋在神殿之東,瀑布之前。”
“看來,這危險度還真的高。”
大祭司:“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王燈明點頭:“對,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行,如果你非得那么干,我阻止不了,但我還得警告你,沒有把握的事情,別干,不值得。”
秦大師:“警長,你不理解大祭司的心。”
大祭司點頭:“還是秦巫師更懂我,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解開詛咒之謎,是我畢生的愿望.....”
王燈明:“那也不需要今晚就干吧。”
秦大師:“警長,你的思想覺悟比起大祭司,不及百分之一,大家危在旦夕,不盡快解開詛咒,我們都得玩完。”
大祭司忙擺手:“兩位,若一個小時我的魂魄還沒歸位,那就說明我回不來了,王警長,幫我給酋長帶句話,我生是部落的人,死是部落的魂。”
大祭司說完,眼睛一閉,嘴里默念著。
兩分鐘之后,秦大師道:‘他的靈魂已經離開了。’
王燈明:“真的離開了?”
“那是自然。”
“他能回來嗎?”
“回不來,就把他埋了。”
“你他娘真是個冷血動物!”
“警長,能把一個偉大的祭司親手埋葬,是我的榮幸。”
“偉大?”
“是的,相對渺小的你,他是偉大的,你需要仰視才能看得見人家涂著顏料的臉。”
“變得太快了,兩天前懷疑人家是兇手,現在說人家偉大,他偉大在哪里?”
“他在為大家冒險,這就是偉大,不像你,什么辦法都找不到。”
“放屁,老子是一時半會找不到辦法而已。”
一個小時之后,大祭司依然站著,像根木樁,但他的呼吸已經停止,肢體逐漸變得冰涼。
兩個小時后,大祭司倒下,再無任何的生命氣息。
秦大師長長的嘆氣:“他這四十年的修煉是白修了,詛咒之謎,遭瘟的詛咒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