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王燈明聽到了輪子摩擦地面,以及輪子因為缺少潤滑油發出的唧唧聲。
漆黑的停尸間中,滴答,他打開的手電。
載著雪莎的那輛推車,位置移動了,向窗戶的方向移動了一米左右距離,在手電的光源打開后,推車還在移動,只是速度非常慢,像是有外力推了推車一把,慣性的使然。
王燈明一手拿槍,一手拿著手電。
他覺得自己就如要窒息一樣。
手電在空蕩的停尸間迅速的掃了一遍,什么都沒有。
停尸間就兩張推車,其他什么都沒放置,一目了然,藏人是不可能的。
沒人,推車是怎么忽然移動了?
是誰給了推車的力度?
停尸間的地面的平整度,和這層樓的其他房間一樣,不可能有傾斜度,沒有外力,推車怎么會忽然移動。
王燈明來到門邊,將燈打開。
他的呼吸花了一分鐘左右,才把脈搏拽回正常的頻率中。
門,王燈明是反鎖的,沒人可以從外邊走進來,窗戶,也是關死的,除非打破玻璃,沒人可以將窗戶的插鉤拉開。
但玻璃是完整的。
停尸間的天花板并沒有裝吊頂,也沒有裝飾層,就是涂了一陣白漆而已,水泥板都看得見。
地面,也是鑲著瓷磚的的地板。
此時此刻,王燈明的大腦中徹底亂套了。
他盯著雪莎身上的白布,十幾秒后,他將推車推回原位,隨后,又將推車拉著,回到移動后的位置,前前后后,根據推車移動的距離,他推拉了三次,王燈明確定,沒有外力,推車絕不可能移動的,那至少需要四公斤以上的力氣才能使得推車挪動。
最終,他沒勇氣去揭開白布,也沒勇氣繼續待下去。
他打開門,逃也似的離開了停尸間,來到辦公室。
咕咚咕咚,王燈明喝了一整瓶礦泉水,隨后,坐在椅子上,瞪著眼睛發呆。
天剛亮,東邊微微露出點魚肚白,王燈明就開著警車離開警局去賓館。
森西睡得正酣的時候,王燈明上了她的床,說道:“贊助商,求安慰,嚇尿我了。”
王燈明的樣子狼狽的不行,森西的睡意沒了,懶懶的笑問:“誰嚇你了?”
“雪莎,那個女學生,你聽我說,真的很恐怖的,好恐怖的.....”
當森西聽完王燈明驚悚的講述,也道:“不會吧,為什么會出現那樣的情況,沒人推,怎么會移動。”
“不知道,真見鬼了,真見鬼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詐尸的說法?”
森西兩只手抱著肩膀:“別說了,是不是喪尸呢。”
“鬼知道呢!”
七點多的時候,森西先起來,給王燈明送來了早餐,王燈明說沒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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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蜷縮在被子里,說好想睡覺。
森西說不行,非得讓他起來吃一點,吃完了,再補覺也是可以的。
她哄小孩一般,去拉王燈明起床,發現王燈明的臉色有些潮紅,伸手一摸,王燈明居然在發熱。
體溫一測,溫度38.5。
“什么情況?警長。”
“不知道啊,我昨晚沒著涼。”
“你最好去醫院看一下,我看你這是驚厥引起來的發熱。”
驚厥?通俗講就是被什么東西嚇著了,引起的發熱,王燈明捂著臉,他還真沒想到他王燈明居然有一天可以被嚇出高燒來。
森西倒不是在意王燈明的燒熱,而是饒有興趣,這個家伙,終于有怕的時候了。
王燈明懶得去醫院,讓森西給他找來退燒藥,丟了兩顆進肚子,捂著厚被子,出了一身冷汗,中午就沒事了。
下午,他返回警局,再次來到停尸間。
大白天的,他現在敢去揭雪莎臉上的白布。
加西亞跟他一起進來的。
“長官,昨晚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昨晚一切正常,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我一覺到天亮,睡得很香甜。”
王燈明當然不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他丟不起這個人。
“但昨晚我們確實看見雪莎從我們的窗戶邊走過.....”
“不說這些了,我的推斷還是這樣的,那是你們眼花了,別一驚一乍的,巡邏去吧。”
下午兩點,秦大師出現在王燈明的辦公室。
“大師,別光顧著掙錢!”
“你這么著急找我,什么事那。”
“我跟你說,我遇上怪事了。”
“什么怪事?”
“想問你一件事,這個世道到底有沒有詐尸一說。”
秦大師奸笑:“當然有的,我們盜墓的時候看見過,怎么,你看見詐尸了?在哪兒?”
“我昨晚跟死人睡在一起的,你知道吧?”
“知道,小敏子今天就跟我說了,打電話告訴我的,說你很膽大,最膽大的警察蜀黍,她很崇拜你,怎么,昨晚發生情況了?”
“別問什么情況,跟我去停尸房看一下吧。”
沒多久,兩人來到停尸間。
“昨晚就是這樣的,她動了,望著窗戶的方向挪。”
秦大師用手推了推。
“這還真是詐尸的節奏,沒人推,這車動不了啊。”
“要不我讓你來干毛線。”
秦大師蘭花指掐指一算,說道:“警長,都說了,讓你將她火化了,你就是不聽。”
“但案件不能就不明不白的結案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太蹊蹺了,這不是你說的此案跟巨人幽靈,教堂有關系的?”
“我是這么說了,但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