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狍子:
“可是爵爺你要細算一下,我們都給你折成戰功了,而且,還是一倍半算的。
你若捐贈出去,連一個人都撈不到,也得不到一塊地皮。
現在對你來講是機會難得,一旦戰事平息,
就沒這個好處了。”趙端說道。
“本爵是生意人,也沒那么多銀子捐贈戰功是不是?”唐文道。
“大人,要不,把后邊的馬場都一并給了就是。”這時,師爺洛森說道。
“可以,爵爺,
我紅河府那個馬場可不小,好幾千畝的。就在這百葉坊后邊不遠處,
完全可以連成一片。”趙端說道。
“幾千畝?”唐文問道。
“你看到身后不遠處那座山沒有,
那是一座緩山坡,就是咱們紅河府馬場。”趙端一指百葉坑背后。
“好像沒看到幾匹馬。”唐文道。
“那當然,都給前線征調了。以前,可是養了上千匹戰馬。
那塊地兒,足有五千畝。加上百葉坊,足足六千畝。
一畝三百兩,那也接近二百萬兩。
如此一來,加上兩千多號人,加上戰功,你絕對不吃虧。”趙端點頭道。
“三百萬兩,一個子兒也不能再加。而且,趙大人還得負責把它折算成四萬五千個戰功。”唐文道。
“那好吧,爵爺不是外人,就這樣定了。”趙端點頭道,人氣小人兒其實在暗暗竊喜。
伱喜個毛,老子要不是需要人氣指標,鬼才要?
“丁捕頭,
你跟我走走。”唐文留下了丁七。
“丁捕頭,
好好陪陪爵爺,本府晚上設宴款待爵爺。”下邊,趙端樂呵呵交待完,洛一武跟他回府辦理交接手續。
而唐文重新進了百葉坊的會客樓,也就一座土木結構的小院子而已,平時做為管理百葉坊的官家辦公樓。
“老爺,戰狐組來報,那人一直跟蹤著,就在百葉坊外。戰狐組請命要不要拿下此人?”這時,梅念蘇進來,傳音入密給了唐文。
“不必!跟就讓他跟著就是。不過,不能靠近,只要聽到到我們講話聲就行。”唐文下令道。梅念蘇應了一聲,出外傳達指令了。
“丁捕頭,嶺海布政司衙門糧草在九道梁子彎被劫,這事你應該有耳聞?”喝了口茶,唐文輕輕把茶碗擱桌上后才問道。
“當然,
那是大事。
當時接到你們嶺海布政司衙門一個姓王的督糧管的求救后,
我們馬上調了幾百捕快和衙役過去。
只不過,太晚了。從事發到接到報訊,已經整整過去了十來個時辰,盜賊早跑沒影了。”丁捕頭回道。
“五六十萬兩銀子的糧食有多少?丁大人你給我算算。”唐文問道。
“那當然巨大了,隨著西北戰事起,東南部沿海又打起來了。
糧價日日攀升,前年一石糧也一兩多銀子,現在漲到了二兩五錢左右。
甚至,好的大米一石都漲到了三兩多一石。
就按三兩算,也有二十萬石左右,那可是需要七八十艘大船才能運下來。”丁捕頭扳著指頭算了一陣子回道。
楚國一石米差不多二百斤左右,內河航運,一艘專門的運糧船能裝糧食三百噸左右。當然,最大的能裝五六百噸。
“對,七八十艘船的糧食,十個時辰能運到哪里去?而且,強盜并沒走水路,走的是旱路。那需要多少人搬運?”唐文問道。
“強盜既然要劫糧,挑出來的肯定都是有身手的強壯男子。每人推一輛平板車,可運糧三四石左右。或者用騾子,差不多重量。”丁七說道。
“那可得幾千人搬。”鳳九雪哼道。
“當然也毀壞了不少,有些糧食沉入了河底,有些被燒毀,估計搶走的也就一半左右,不過,那也得有三四千人才能辦到。”丁七說道。
“那強盜肯定來自紅河府境內。”唐文說道。
“大致應該如此了,不過,九道梁子距離紅河府一百多里,再過去一百多里就是越州境,也不能排除是越州境的強盜干的。”丁七說道。
“運著這大批糧食要跑一百多里,那可是相當不容易。
最有可能就是紅河府境內強盜干的,九道梁子附近不是駐扎著梁子寨嗎?
八成是他們干的。”鳳九雪哼道。
“我們當時也想過是他們干的,也暗中調查過。
不過,他們沒有搶劫的理由。
而且,這么多年下來,他們從不劫官府之物。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滅寨滅門嗎?他們不敢!”丁七搖搖頭道。
“梁子寨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唐文問道。
“這個我不是十分的清楚,應該有好幾千人吧。
他們中高手也應有,不過,應該不多。
要面對接近二百的護糧官兵,而官兵們手中還有火銃,他們不敢下手。”丁七說道。
“大膽,你堂堂一府總捕頭,居然對治下一個如此大的匪窩不清楚,食朝庭俸祿,你干了什么?難道,你跟梁子寨有勾結?”鳳九雪一拍桌子,怒叱道。
“本人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跟盜匪串通一氣?閣下,有些話不能亂講。不然,本官將告你誣蔑之罪。”丁七冷笑著站起,沖唐文道,“丁某還有事,就不陪爵爺了。”
鳳九雪把一塊令牌拍在了桌上。
丁七拿眼一瞄,頓時色變,嚇得冷汗直冒,一把單膝跪下道,“屬下不知堂主大人降臨。”
“丁七,就沖你剛才對本堂講這句話,本堂可以當堂擊殺你。”鳳九雪冷冷道。
“屬下知錯,知錯,請堂主饒命!”丁七連連拱手求饒。
“好了,別嚇壞他了,起來講話。”唐文擺了擺手。
不過,丁七不敢起來,因為,鳳九雪還沒發話。
因為,鳳九雪可是正三品,人家還是六扇堂堂主,殺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本官執掌海圣城血殺堂,今天下來查案。
丁七,馬上把梁子寨如實稟報。
還有,你們發現了什么線索,全都報來。
不然,本堂要治你罪。”鳳九雪板起臉來也十分的嚇人。
“爵爺,我丁七在紅河府十余栽,絕不可能跟梁子寨勾結。
當時,接到王大人求救后馬上就上報府尊大人,府尊抽調兵力我們第一時間趕到的。
奈何過去時間太久了,等我們趕到,已經過去十幾個時辰了。
河面就剩下正在燃燒的船只,到處漂浮著船板殘木,還有一些尸體。
護糧的官兵被殺三十來人,我們馬上堪查盜匪逃走之路。
可惜到處一片亂糟,因為,三個時辰前還下起了大雨。
河水暴漲,一切痕跡都給大雨跟河水沖走。
而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附近的梁子寨,所以,沿著道路追蹤,不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痕跡。
如果是梁子寨的人干的,路上肯定會踩出許多痕跡來的。
后來,我們派進潛入梁子寨查過,他們一切如常。
而且,梁子寨山高路險,要扛著那么多糧食上去,也不可能一下子能辦到。
講到這里丁七喝了口茶,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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