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方:、、、、、、、、、
劇情的改變讓盧克帶著復雜的心思離開冒險者協會,接下來是真正考驗劇情開發能力的時刻了。
盧克沒有立即返回費可契克家,現在還不是與費可契克夫人討論世界時尚的時候。他利用對地形的熟悉,穿過一條小路,再攀上一層山壁,搶在愛格伯特祭祀之前到深淵神殿附近。
血誓神廟舊址是位于山巔的一座金字塔型的建筑,舊址現在只負責大節慶典的祭奠活動。神廟下方的山體被打通后建成了凱爾特公爵的城堡,深淵神殿在沒有公開活動的時候,位于城堡封閉的下層。現在凱爾特公爵公開承認深淵神殿為特德加丘陵的合法組織,深淵神殿就開通一條進出口,進行對外事務的處理。
深淵神殿的大門位于開鑿的山壁上,四根高度達到十米的立柱上面浮雕著精美的圖案,顯得氣勢恢宏。
大門外面有秘術改造的血誓野蠻人守衛,敞開的門廳上懸著一只眼睛。眼睛的眼白很大,黃色的瞳孔只占整個眼球正面十分之一的面積。眼睛非常的機敏,任何從深淵神殿大門外經過的人,都會引起它的注視。如果無故在門外停留太久,黃色的瞳孔會變成紅色并發出示警聲,血誓野蠻人會立即上前盤問。
盧克見到這個眼睛竟然被安置在神殿的大門外,很快就找到了眼睛觀察不到的死角。在一棟石屋和一顆大樹之間的縫隙之間有樹枝阻擋,眼睛看向這里的視界有一部分被石頭立柱擋住。
盧克藏身在樹后,借著枝葉的遮擋觀察著深淵神殿。
進出的深淵法師不是很多,而且都很低調,盡量戴著兜帽遮掩樣貌。大門上的眼睛很是嚴謹,每個進出的人到它那里,都必須顯露樣貌接受辨識。
等了一會兒,盧克就看到了愛格伯特祭祀。
他低著頭,腳步有些匆忙。
在經過神殿大門的時候,他亮出一塊徽章就要往里走,但被眼睛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進行警告。
一名血誓野蠻人走上前,他很恭敬的行禮,然后說道:“愛格伯特祭祀,根據使徒們的命令,任何進出神殿的人,都必須接受真視之眼的辨識。”
愛格伯特譏諷的說:“一個只會打小報告的家伙,靠著諂媚和陷害得到了維克多大人的賞識。”
真視之眼發出尖銳的嘲笑聲:“愛格伯特,我可以把你的誹謗當成你對我的羨慕。我被維克多大人用深淵的力量改造成了真視之眼,做為維克多大人的眼睛,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不要做危害深淵神殿的事,因為你絕對躲不開我對你的注視!”
愛格伯特掀開兜帽抬頭看向真視之眼:“我是羨慕你,但我絕對沒有誹謗你!你不要想著編造與我有關的謊言,我接受了深淵的裁決,維克多大人是相信我的。”
真視之眼發出笑容:“是,你是接受了深淵的裁決,很多人都接受了深淵的裁決,但維克多大人擔心的事還是沒有結果。
是誰勾結外人出賣了神殿?
是你嗎?”
愛格伯特怒道:“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證據?進去吧,愛格伯特祭祀……如果真的是你,我會找到證據的。”
愛格伯特憤憤的走進神殿。
盧克小心的退出神殿范圍,并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偷了一身衣服。在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后,他就化身成為圣山的一個普通的土著人類。
沿著向下的道路走了兩個街區,拐進一條狹窄的巷子。先花錢在一家烙餅店買了一張蕎麥餅,換到了一些零錢。
走了兩步,盧克把餅給了在路邊玩的孩子,再走十米拐彎尋到一間普通的石屋,上前敲了敲略顯破舊的木門。
木門上的一個小窗打開,一個臉上滿是瘡的人不耐煩的問:“有什么事?”
盧克拿出剛剛換到的零錢,找一張破舊又沾了很多圣山特有松子油的紙幣。
“我的妻子不知得了什么病,一直咳嗽的不停。”盧克露出悲傷的樣子把錢遞進去:“是老漢姆介紹我來的,他說您這里有巫師的藥,很神奇的藥。”
瘡臉男接過錢,又看看盧克,便把門打開:“跟我來吧。”
盧克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注意就走了進去。
門后是一條很狹窄的過道,兩側石壁上長滿了青苔,隨處可見大個的蝎子蜈蚣。瘡臉男走在前面,嘴里低聲吟誦著咒語,毒蟲非常有靈性的找個附近的縫隙鉆進去。
沿著彎曲的過道走了大約二十米,盧克跟著瘡臉男來到一個陰暗的房間。
房間的中間有一口大鍋,鍋里煮著不知名動物的骨頭,湯水是濃綠色。房間的四壁是貨架,上面放滿了各種材料,有動物的肢體,也有裝著不明液體的瓶瓶罐罐。
瘡臉男在貨架上翻找著,很快就找到一個藥罐。他取來一個小玻璃瓶,從藥罐里倒出一些粉末裝進瓶子里,最后從鍋里舀出一些綠色的湯水將瓶子灌滿。
在使勁晃幾下后交給了盧克。
“在晚飯前讓你的妻子喝下,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盧克接過瓶子,里面綠色的液體看起來很反胃。
“這……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難道您不問一下我妻子的病情嗎?”
瘡臉男說道:“問不問,我給你的藥劑都是這個。一千帝國馬克,你可以付錢了。”
“我剛剛不是給過錢了嗎?”盧克裝作不解的問。
“那只是開門錢。”瘡臉男露出難看的笑容:“老漢姆沒有對你說明白嗎?”
“可是這瓶藥劑就要一千帝國馬克,太貴了吧?”
“比起你妻子的命,一千帝國馬克不算貴。病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死人的。”
“但……藥如果亂吃,也會死人。”
盧克的態度變化,讓瘡臉男頓時警覺:“你是什么人?”
盧克把藥瓶遞給瘡臉男:“你如果把這藥喝了,我就給你錢。”
瘡臉男看出盧克不是來買藥的,他立即厲聲說道:“小子,不想死,就把藥放下,然后原路離開。我可以當你沒有來過,否則……”
“否則……”盧克拿出輝熾羽毛的鋼翼,甩手就變成了一把雙手劍:“你想把我怎么樣?”
瘡臉男是識貨的,見到盧克拿出如此高級的煉金武器,立即就服軟的說:“先生,我就是一個買藥劑的,我的藥真的能治病。”
盧克圍著不大的房間走了一圈,沒有看到想找的人,就對瘡臉男問:“你不是巫師,他在什么地方?”
聽到盧克是來找巫師的,瘡臉男立即說道:“巫師出了一些事,這些藥就是他留下的,很管用!”
“他出了什么事?”盧克走回瘡臉男面前問道。
瘡臉男沒有立即回答,警覺的對盧克詢問:“您到底是什么人?”
盧克說道:“深淵神殿會暗中利用附近的居民進行人體實驗,有些人會不知不覺的生病,最后無法醫治死去。一位深淵法師動了賺錢的心思,每當深淵神殿進行人體實驗的時候,他就會開發出對應的治療藥劑。
并讓你暗中出售。”
瘡臉男大驚:“你是怎么知道的?”
盧克把劍搭在瘡臉男的脖子上:“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這個巫師,但他卻不在這里。還有……讓你的小朋友回窩,我的劍絕對比它們的毒快。”
幾只暗中向盧克爬去的蝎子立即掉頭離開。
瘡臉男畏懼的說:“對不起,先生。您這次來沒有見到巫師,是因為他被抓起來了。”
“接著說!”
盧克的劍壓著瘡臉男的肩膀,沉重的劍身壓的他身子不由的傾斜。
為了擺脫這種處境,瘡臉男立即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前些日子,巫師告訴我,他要逃離圣山,他的行蹤和大量不明錢財引起了深淵神殿的調查。原本我應該接應他逃走的,但到了約定時間,他卻沒有出現。
我想他應該是被深淵神殿抓起來了。”
盧克放松了一些壓力,對瘡臉男問:“巫師被抓,你卻沒有逃,是不是你對我隱瞞了什么?”
瘡臉男立即回答:“我還沒說完。后來我收到了巫師使用秘術送出來的口信,他說自己是小角色,深淵神殿忙著審訊大人物們,暫時沒有時間處理他。”
“然后哪?”
“然后……他告訴我藥劑的配方,讓我繼續買藥賺錢。等他想辦法逃出來,就可以帶著錢跑了。”
果然是那個死要錢的家伙。
盧克收回長劍,再變成匕首收起來。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巫師,結果巫師被深淵神殿內部傾軋給波及了。
這條路不通,該怎么辦?
盧克對瘡臉男問:“看起來你們的交流很通暢,你有向巫師傳遞消息的辦法?”
瘡臉男沒想到這種細節都能被對方抓到,只好繼續爆料:“我訓練的蝎子挖了一個小通道,可以把字條送到巫師的監牢中。”
盧克覺得現在深淵神殿劇情被晴空改變的太嚴重,再尋其他門路不僅僅要面對改變的劇情,還會承擔很大的風險。
既然找到了這里,不如就把它當成一個突破點。
盧克拿出一張金券:“我是帝國密探。”
瘡臉男嗖的就將金券從盧克手中搶去:“我愿意為帝國效力!”
果然是一丘之貉啊!
盧克對瘡臉男說道:“不要以為巫師是小角色,他犯的事就不被深淵神殿重視。那么多神殿里面的大人物被審判,小角色的下場恐怕就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盧克的話點醒了瘡臉男,他對深淵神殿是有些了解的,很多以前有權勢的深淵法師說失蹤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種車輪的碾壓下,小角色能有什么好下場?
“大人,我雖然身在圣山,但我對帝國的忠心從沒有過動搖。”
盧克說道:“你對帝國有沒有忠心,我不關心。你只要認真的為帝國做事,我保證你能安全的離開特德加丘陵,并得到妥善的安置。”
說著,盧克又拿出一張金券。
瘡臉男立即搶過去:“請大人放心,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能不能把巫師救出來,再赦免他曾經是深淵法師的罪行?”
“當然可以!”
盧克暴露身份,是因為他了解這兩個人,他們雖然貪財但關鍵時刻靠的住。他們出售藥劑給中了秘術的人,除了為了賺錢,也是因為有惻隱之心。
一千帝國馬克救命,的確不算貴。
有了盧克的承諾,危機讓瘡臉男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人,我應該做什么?”
盧克說道:“繼續賣你的藥,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然后告訴巫師,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他……讓他把深淵神殿現在狀況傳出來。”
“是,大人,我晚上就聯系他。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不要那么緊張。”盧克安撫著瘡臉男:“放松一些,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現在可是在為帝國做事,等帝國的大軍攻陷圣山,你就是帝國的大功臣。
把心態放正,才能更好的為帝國效力。”
瘡臉男問:“帝國真的能打到這里,攻陷圣山?”
盧克笑著說道:“論工業能力和戰爭潛力,特德加丘陵與帝國沒有任何可比性,凱爾特公爵所能依仗的就是深淵神殿提供的秘術。
現在深淵神殿是什么樣子,你應該比我這個外來者更清楚。連大人物們都提心吊膽,每天過的如履薄冰,深淵神殿還能挺多久?
特德加丘陵能堅持到現在,是因為帝國的北境遭到了亞特郡聯的入侵。等帝國解決了北境的麻煩……甚至都不需要解決北境的麻煩,帝國僅憑北境軍團就能解決凱爾特公爵的叛亂。”
瘡臉男說道:“可是我聽說北境軍團正在與凱爾特公爵商談,準備聯合野蠻人軍團,為大皇子法尼亞報仇。”
盧克笑著說:“報仇,找誰報仇?皇孫辛克萊準備殺他爺爺,弒君為父親報仇嗎?
這是金盾皇室的家事,皇孫辛克萊想要證明自己與法尼亞不同,重新參與皇位的競爭,打敗凱爾特公爵,他才有資格。
你覺得野蠻人軍團有資格與北境軍團聯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