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席勒研究新食譜的過程很不順利。他原以為自己的廚藝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在短視頻軟件上看了不少對應的視頻,但實際操作起來,和視頻里根本不是一回事。
禽類的處理和烹飪,都是看著簡單,實際做起來難。做的能吃比較簡單,做的好吃比較難。雞是這樣,鵝和鴨子更是這樣。并且這兩種禽類做起來更困難。
鴨子身上的脂肪更少,肉偏瘦,皮也偏薄。處理得稍有差池就會變得非常差。而鵝有一股奇特的味道,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會很腥,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慣的。
主要是美國人不怎么吃這兩種禽類,地道的老美國正星條旗人美國隊長自然也是這樣。為了讓他能吃得慣,肉就不能保留任何異味,但同時又要有肉香和鮮味,簡直是地獄級難度。
其實這些都還好,席勒對于禽類處理也算是有些心得。卡住他的其實是最后一步,那就是在烤制和燒制過程當中,怎么既能保留脆皮,又讓肉鮮美多汁。
火候過了,皮都是脆了,但是肉就干了;肉比較多汁的情況下,皮又會發軟不夠脆。席勒從鵝的品種改良到爐子的結構,怎么弄都不行。他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美國風水不好了。
他用的爐子是自家砌的磚爐,就砌在療養院一樓廚房的旁邊。這家酒店除了后院還有個側院,準確來說是后院通向前院的側面通道。之前酒店的原主人把這個通道封上了,只不過是用來放點雜物什么的。席勒買下這家酒店之后,把里面的雜物給清了出去,在廚房里開了一個通向這個側院的門。于是他就有了室內室外兩個廚房。
室內主要是用來做一些簡單的菜品,包括西餐和涼菜;室外席勒砌了一個農村的土灶,專門用來炒菜吃。這一次他在土灶的邊上砌了一個燒爐,用來烤鴨和烤鵝。
其實那種專業餐廳用來燒鴨和燒鵝的電烤爐也能在美國買到,但是席勒覺得最好吃的那家燒鵝的爐子就是自己砌的火爐,而且并不是烤的,是真的拿火燒,味道簡直一絕。所以席勒寧可自己砌個爐子,也不去買現成的。
就算那家老板很大方地教了席勒怎么砌爐子,席勒也確實按照他說的弄了個一模一樣的爐子,但是就是烤不出人家的那個味道。
很多人會覺得,中餐不好學是因為什么東西都寫著“適量”“適度”,而西方人則特別喜歡精確到克,所以他們做飯的成功率會更高一些。但這基本只局限于基礎菜品,再高級一點的就不行了。
席勒去他常去的那家餐廳記錄下了老板燒鵝的每一個動作,所有的用料配方都是精確到毫克,可以說什么東西都和人家一模一樣,但是就是做不出人家那個味道。
經過觀察,席勒發現,爐子雖然結構一樣,但是火這東西實在是太不穩定了。哪怕用的木材一樣,加柴火的時機也一樣,可是燒出來的火焰就是完全不同。哪次燒的好、哪次燒的壞完全看運氣,也會導致產出的物品不一樣。
想要提高成功率,就得進行大量練習,摸準自己家的爐子的脾氣,而且要在烤制的過程當中隨機應變。很多時候就是憑感覺,根本沒什么精確的配方可講。
現在大部分的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不斷練習,調整各個步驟的細節。這注定需要花去一段時間。
問題是,史蒂夫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了。既然經驗主義行不通,席勒就只能選擇更科學一點的方法。他把彼得和斯塔克都叫過來了。
幾人站在側院的爐子前,席勒告訴了他們兩人這爐子是如何運作的,然后還拿了一只鴨子給他們展示了一下。
鴨子做熟的過程中,斯塔克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他說:“這東西已經夠香的了,你到底還在追求些什么?你是想把我們所有人帶的菜襯托成大糞嗎?”
“那可不需要我襯托。”席勒撇了撇嘴說,“而且你們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大糞可不會爆炸。我的意思是,這東西的皮不脆,說明火候有問題。你們得想辦法幫我把這烤爐改進一下。”
“這個先等等。”彼得說,“我不在乎他的皮脆不脆。我真的很餓,醫生。這東西太香了。烤好了嗎?我可以吃了嗎?”
彼得一個勁地往爐子里面看,不停地吞咽口水,顯然是餓得不輕。斯塔克也清了清嗓子說:“為了繼續我們的烹飪事業,彼得昨天去尼克那里又拿了一份蜘蛛圖騰的力量。你也知道,他剛變蜘蛛俠的時候餓成什么樣。我們總得讓這樣的棒小伙吃飽飯……”
席勒知道他是自己想吃,但不好意思開口。他又往爐子里面添了點柴,說:“別急,快了。但我必須向你們聲明,這不是最終版本,也不代表我的廚藝。”
“你太高估我們了,醫生。用你的話來說,我們的那些已經被糖漿和工業香精腐蝕的味蕾,實在嘗不出什么微妙的味道差別。好吃的程度對我們來說是有上限的。你就是做的再好,我們可能也吃不出什么區別。”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自己也是要吃的。”席勒抱著胳膊靠在灶臺旁邊說,“到那天晚上敢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能吃的就更少了。我要是不做好吃點,難道就這么餓一晚上肚子嗎?”
彼得一時沉默不語。他的覆盆子派最近略有進步,從火葬場進化到了兇殺案現場。也不知是他內餡填的太多了還是怎么,好幾次派里面的果醬都直接爆出來了,場面活像有人給可憐的水果派開膛破肚。要是烘焙界有警察的話,他很可能已經因為被指控一級謀殺而去做大牢了。
“我可已經快要成功了。”斯塔克把胸口拍得梆梆作響,他說,“我現在已經能煎出漢堡胚了,我正在調整芝士的配方。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們組裝起來……”
“托尼,你是不是忽略了個最重要的問題。”彼得搬了個小凳子,就坐在烤爐前,眼巴巴地盯著里面的烤鴨,然后說,“牛肉怎么辦?”
“什么?”
“牛肉餅。你試過做牛肉餅了嗎?”
“這有什么需要試的。”斯塔克有些不解地說,“我見過那些餐車是怎么煎牛肉餅的,不就是把肉餡團成一個團拍在鐵板上,煎到八分熟就行了嗎?”
“你打算用什么牛肉?超市冷凍的嗎?”席勒一邊在旁邊的操作臺上調醬料,一邊說,“肥瘦配比怎么選?用什么黃油?史蒂夫喜歡吃幾分熟?”
“老天啊!”斯塔克又開始哀嚎起來,“我總覺得要是沒有你們的話,我根本沒這么多事兒!”
“沒辦法。”彼得搓了搓自己的臉說,“所有人都很喜歡史蒂夫,每個人都很看重他的100周歲生日,都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討他開心。就連娜塔莎都去學做菜了,咱們要是不努力一點,肯定會被比下去的。”
“這就是內卷。”席勒說,“但也不能說是我帶的頭。你們知道嗎?克林特要做的那道培根燴飯里面的培根是他現腌的,所用的木材的蘋果木都是從他的老家空運過來的!食譜是他祖母傳給他的!”
斯塔克轉過去面對墻壁,不斷地用額頭去撞墻,然后說:“我開始有點后悔選最簡單的芝士漢堡了。但我甚至不知道我老家有什么特色菜……”
“你不是出生在長島嗎?”席勒說,“為什么不做聞名世界的長島冰茶呢?或者是海鮮燒烤?”
“你說的這些也沒有比芝士漢堡難到哪里去。”斯塔克嘆了口氣說,“而且我自己也不喜歡吃這些玩意兒。長島的那些海鮮餐廳一個比一個離譜,上次我路過那里想打包一只雪蟹,賬單送過來的時候我想讓他們把螃蟹扔回海里。”
“說起來,你們知道克林特和娜塔莎的故事嗎?”斯塔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說,“他倆絕對有事兒。”
席勒和彼得湊了過來。斯塔克得意洋洋地說:“你們肯定不知道,當初娜塔莎決定徹底轉投神盾局就是因為鷹眼。他們兩個之間有一腿的時間,甚至比我和娜塔莎還早。”
“所以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席勒很好奇地問。他記得非常清楚,他剛來到漫威這邊的時候,其實并沒有遇到黑寡婦。他最早接觸的神盾局特工是科爾森,那個時候黑寡婦下落不明。難道她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鷹眼打的火熱?
但那個時候時間太早了,斯塔克還沒成為鋼鐵俠呢。所以更有可能是在稍晚一些的時候,也就是娜塔莎作為斯塔克的私人秘書混進斯塔克大廈里的時候。只是那時候席勒和斯塔克也沒那么熟,不了解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們知道娜塔莎曾經偽裝成普通人,還應聘上了我的私人秘書吧?”
“當然,然后你們兩個還……”
“別提這事!”斯塔克說,“那時候我喝多了,而且我又不知道她是黑寡婦。她還持續的用這件事來敗壞我的名聲……”
“好吧好吧,你接著說吧。”
“據我所知,當時娜塔莎開著車下班回家,好像是路過第五大道那邊。克林特不知道為什么被警察當成是珠寶竊賊,正追著他跑。他上了娜塔莎的車,然后就被她迷住了。娜塔莎看出他身手不錯,就想利用他來對付鋼鐵俠,于是就像勾引我那樣勾引了他。那小子還真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他干嘛了?”席勒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那個時候他剛來漫威,還沒站穩腳跟,而那時又恰好是多事之秋,很多知名情節都是同時上演的。就算他知道某些情節大概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他也沒有分身術,沒辦法把他們全部看完。
其實有些情節倒不是那么重要,但是錯過鋼鐵俠倒大霉可絕對是重大損失。不過沒關系,這不還有親身經歷者的口述嗎?
斯塔克顯然也看出了席勒看樂子的意思,他冷哼了一聲,閉嘴不說了。結果就在這時候烤鴨烤好了,席勒把一整只鴨子從爐子里拎出來,直接帶著彼得去廚房里吃了,還把廚房和院子之間的門給鎖上了。
“喂!”斯塔克一邊翻窗一邊喊道,“給我留點!你們這兩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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