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著河岸朝下游走去。
“在教會工作感覺如何，先生？”主宇宙蝙蝠俠與席勒并肩，好似不經意般的問。
“沒什么特別的。”席勒回答道：“大多數工作都重復而無聊，很少有能稱得上有趣的，不過為信徒們解決問題也很有成就感。”
“我想也是這樣。”主宇宙蝙蝠俠說：“人們總是指望上帝解決一切問題，而不是在冬天來臨之前多準備點柴火，不過如果每個人都擅長未雨綢繆，上帝會感到高興還是悲傷？”
“這個問題早有答案。”席勒伸出一只手，輕輕揮了揮說：“當人們失敗時，他們會祈求上帝的憐憫，上帝鼓勵他們，讓他們重拾信心，當人們成功時，他們會感恩上帝的賜予，上帝對此感覺到滿意。”
“上帝總是很寬容嗎？”
“我想是的。”席勒微笑著點點頭說：“主會傾聽和包容你的一切，我總是如此相信。”
“那么你呢？獵人先生？”席勒看向主宇宙蝙蝠俠，問道：“野外求生的生活應該很有趣吧？你遇到過什么危險嗎？”
“那里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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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簡單，這只是個開始而已。”席勒說：“當時所有人都像你這么想，認為這只不過是那家伙博取注意力的小把戲，舞會就這么結束了，誰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剛剛提到的舞會是怎么回事？”
貪婪一直盯著他的藍眼睛，似乎是在透過那雙眼睛看著些什么，半晌之后他開口說：“怪物確實附身在了一條蟲子上，并鉆進了煮好的雞蛋里，進入了小胖子的體內，蟲子產了很多的卵，每一個都是怪物，這些怪物進入了其他人體內，導致他們把內臟吐出來了。”
貪婪笑了笑說：“你會是個合格的醫生的。”
“別賣關子了，快說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不合作，你就會說我是一個瘋子。”
“用怪物去殺人？”
“我都說了我在實習。”布魯斯搖了搖頭說：“你以為我很愿意來這兒嗎？我也是大城市來的，要不是因為這邊有特殊病例，我才不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當然是因為我根本沒去畢業舞會。”貪婪面不改色地說：“這都是我聽別人說的。”
貪婪搖了搖頭，布魯斯笑了笑說：“那看來就是遇到過，怎么樣？刺激嗎？”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如果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我就可以把我用精神分析法看到的結果和你共享，你應該也想對我們的隊友有更多的了解吧？”
“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有秘密，你我都清楚這一點，如果你想要我的秘密，就要拿出誠意，別忘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徘徊者，我為什么要把我的秘密告訴怪物呢？”
“……是。”
主宇宙蝙蝠俠說了一些他在野外求生的經歷，有一些驚險刺激，有一些很有趣，他表現得就像個常年野外求生的荒野求生專家。
“那是他自己腸胃問題？”
“你以前遇到過怪異事件嗎？”布魯斯問道。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席勒和主宇宙蝙蝠俠，用鼻子發出了切的一聲，說：“不然你是打算和那群老頑固聊上帝嗎？”
“蟲子就是怪物嗎？”
“這就是怪異事件，聽起來也不怎么樣嘛。”布魯斯撇了撇嘴說：“要是我，當場就把那蟲子給剁了。”
“我只是好奇。”布魯斯摟上了貪婪的肩膀說：“給我講講唄。”
“這正是心理醫生的本職工作。”
貪婪翻了個白眼說：“你竟然覺得這種隨時能丟命的事件刺激？你可真是個瘋子。”
“食物有問題？”
“然后呢？”
“是嗎？名牌大學畢業，但到現在還沒有通過實習，并且莫名其妙地被分配了與怪異有關的案例，不得不來到這里。”
“你是說他們都有秘密？”
“你可以不必這么急于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反社會分子。”布魯斯看著他說：“我有一個專業心理醫生的基本判斷。”
“否則你就會把我有秘密這件事告訴別人？你有什么證據？你真覺得這能威脅到我嗎？”
“真是倒霉。”貪婪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打算拍了照片就走的，沒想到竟然被卷入到了怪異事件當中。”
“好吧，但我告訴你了，你可別說出去。”貪婪嘆了口氣說：“那是在畢業舞會上，你知道的，舞會上總會有那么幾個小可憐，沒有舞伴，只能形單影只。”
“我說我沒經歷過，你非說我經歷過，我只能給你講個我聽過的故事了。”
布魯斯的目光一閃，他拉著貪婪快步往前走了幾步，然后說：“故事編得不錯，那你又是怎么逃過一劫的呢？”
“讓我猜猜事實的真相是怎樣的。”布魯斯說：“確實有人在畢業舞會上弄了個道具惡搞那個小胖子，你看不過去，就把其他所有人都殺了。”
布魯斯做了個惡心的表情，他說：“這是有怪物在作祟嗎？”
此時布魯斯和貪婪的距離已經相對其他人比較遠了，于是他停住了腳步，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向布魯斯說。
“既然如此，我問你答，怎么樣？”布魯斯似乎失去了耐心，他說。
“比如？”
“并無此意。”
“怪物的能力多種多樣，咱們今天遇上的這個不是還會釋放風刃嗎？”貪婪聳了聳肩說：“說不定那個怪物的能力就是讓人嘔吐。”
“里面是一只小雞？”
“你利用了這種限制？”
“他要是腸胃有問題，怎么會那么胖呢？”
“他特別喜歡吃雞蛋，而那天的宴會上的食物剛好有白煮蛋，他拿了一個剝開了殼，你猜怎么著？”
“說說看吧。”布魯斯說：“可以不必告訴我全部，但我想知道一些前因后果。”
“雖然說來可能不信，但我確實沒什么秘密。”
“不然呢？你會殺了我嗎？讓我把我的肝臟也吐出來？”
“當然不是，怪物是無形的，但是被怪物附身的人或是動物會產生變異，說不定是怪物附身到了一只小蟲子上，鉆進了雞蛋里，發育完成之后，又鉆到了小胖子的身體里。”
“那是你的畢業舞會嗎？”
“可他是怎么讓那么多人嘔吐的？”
“你可不是那樣的人。”布魯斯說：“肯定會有很多女孩想和你跳舞的，就像他們總是來找我。”
而另一邊布魯斯也在和貪婪聊天，布魯斯說：“很難想象你會拋開大城市的繁華來這么偏遠的地方采風，你是坐飛機來的嗎？”
“每一個怪物都有其限制。”
“這邊的小城市可沒有機場。”貪婪搖了搖頭說：“我是先到了最近的一個機場，然后轉城郊巴士，最后還搭了順風車，才到了最近的小鎮，倒是你，一個心理醫生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當然，有很多，去年我在蒙古草原徒步旅行，可那一年的草原戈壁突然降溫，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庇護所，氣溫就已經下降到了不適宜人類生存的地步……”
“你當然能做到。”布魯斯說：“精神分析法告訴我，你心中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和怪異有關的秘密。”
“不，我不能。”
貪婪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他說：“我并不覺得他們的秘密比我的更重要，除非再加上你的。”
“都是。”
“然后事態突然就控制不住了，所有人都開始狂吐不止，一開始他們會吐掉食物，后來是胃液，后來就開始吐出器官，你能想象嗎？有人把自己的肝臟完整地吐了出來！”
“應該是，教會的專家懷疑是那個白色的肉蟲子搞的鬼，但他們發現那個小胖子的尸體的時候，蟲子已經不見了，沒人知道蟲子去了哪里。”
“是你把怪物帶到了那里，還是從那里帶走了怪物？”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怪物？”
“那你就是有一些方法能限制怪物？”
“誰沒有秘密呢？”貪婪說：“難道你沒有嗎？窺探別人的秘密是不禮貌的行為，你應當時刻謹記這一點。”
“也就是說，只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你也可以把你的秘密賣給怪物。”布魯斯總是很擅長聆聽，他說：“這證明你就是一個瘋子。”
貪婪也回頭看了一眼后方的兩個人，而在他們后面則是小丑和蒼白騎士，兩人也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是一個專業心理醫生的判斷嗎？”貪婪和布魯斯再度往前走，他抱起胳膊，看著布魯斯說。
“那倒還好了，里面是一只白色的肉蟲子！”貪婪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說：“那只蟲子突然從雞蛋里跳了出來，一下子鉆進了他的嘴里，直接把他的舌頭吞掉了，又鉆進了他的胃里，這才讓他狂吐不止。”
“……不是。”
“就像你說的，人人都有秘密。”
“你才是電影看多了。”貪婪說：“先不提我為什么要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出氣，我怎么可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一件小事而已。”貪婪笑了笑說：“我說的都是真話，絕對沒有騙你。”
“好吧，你要問什么？”
“你想怎么樣？”貪婪停頓了一下之后問。
“或許是因為有討厭鬼搶了我的舞伴呢？”
“是但也不是，沒有人給食物投毒。”
“是的。”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別打斷我。”貪婪接著說：“有一個家伙，我們都管他叫小胖子，在舞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開始狂吐。”
“那也叫你親身經歷的？”
“那么你為什么會去那場畢業舞會？”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取決于你是不是想合作。”
“你能控制怪物？”
“那么或許就是嘔吐的學生和畢業舞會上出現的白色蟲子沒有關系。”布魯斯順勢推論道：“哪個是你做的？或者都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有準備？”
“沒有準備。”
“有一定的沖動？”
“也沒有沖動。”
“有過片刻遐思？”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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