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并不難推斷。”貪婪嘆出一口氣說:“處于宇宙之內的生物無法從更高的角度觀察宇宙的現狀,蜘蛛俠未必知道他所在的宇宙的時間循環是因為兩個宇宙卡住了。”
“蜘蛛俠知道自己世界的時間正在被不斷重置,雖然對我們來說出生的時間點是隨機的,但在本地宇宙居民蜘蛛俠看來,重置的標志就是喪尸哨兵降落。”
“那么解決喪尸哨兵就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解決喪尸哨兵有兩個方法,要么讓他無法感染復仇者聯盟眾人,要么讓他無法去到另一個宇宙。”
“但后者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如果喪失哨兵不去,觀察者也會把其他的幸存者丟過來。畢竟他的本意就是通過制造兩個宇宙的循環,從而讓喪失病毒不要擴散出去。”
“第四次重置的時候,蜘蛛俠就已經取出了喪尸哨兵的大腦,但是第五次重置的時候危害這個宇宙的依舊是喪尸哨兵,這意味著光取出大腦是沒有用的,極有可能是觀察者從中作祟。”
“那么方法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想辦法讓喪尸哨兵不要感染這個宇宙的任何人。”
“在第五次重置的時候多了一條線索。”貪婪皺著眉說:“那一陣托尼在緊急通訊裝置當中聽到的雜音,那很有可能是蜘蛛俠在第五次重置的時間里新的研究成果。”
“托尼最后畫出了一個類似于電波圖的圖案,這意味著傳來的東西是一段波,而缸中之腦的一個研究方向就是腦電波,我猜測這段波可能會和喪尸哨兵的大腦產生什么反應。”
“那么第六次讓誰去?”傲慢開口問道,他嘆了口氣說:“第一次是你,第二次是我,第三次是怠惰,第四次是操縱,第五次是暴食,接下來呢?”
“只能讓那個小家伙出去透透氣了。”貪婪搖了搖頭說:“但你最好去勸勸他,別讓他上去之后一刀把斯塔克劈了。”
“這么快就要讓他去嗎?”傲慢似乎有些擔心,他說:“他和病態可不一樣,他會用盡所有能力,至少在武力方面是最強的。”
“正是為了這一次徹底解決循環。”
海倫落在草坪上的時候就地打了個滾,避開了同樣從空中落下來的蜘蛛俠,蜘蛛俠發出了“嗷”的一聲,海倫嘆了口氣。
“哦,上帝,那個,抱歉,我不應該推你的。”蜘蛛俠搖晃著脖子充滿歉意的說:“看起來我們好像被傳送門甩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可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
蜘蛛俠沒在意這句話,他眺望遠方天際線,然后說:“確實,我還能看見斯塔克大廈呢。”
海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天際線上斯塔克集團的標志十分顯眼,她終于將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所有記憶都翻了出來。
于是她看著蜘蛛俠說:“聽著,我指的不是這個熟悉,你還記得我們已經在這個宇宙調查出許多線索了嗎?”
蜘蛛俠茫然的看著海倫,甚至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海倫皺著眉思考了一下之后,想到之前席勒和她說的話。
絕大多數未經訓練的普通人的記憶是沒有規律的,他們不能精確的控制記憶的存儲和刪除,記憶對他們來說只分能記得的和被遺忘的。
但是海倫因為待在席勒身邊時間太長,毀滅日吞噬能力并進化的功能讓她在對于自己精神世界的控制方面師承席勒。
她并沒有選擇將自己的記憶弄成高塔,但同樣為它們建立了一個系統,不但如此,還將她那種類繁多、映射復雜的能力全部弄成了可視化的控制系統,可以隨心所欲的開關。
這讓她對思維和記憶的掌控比人類要強得多,所以當她注意到自己的記憶有異常的時候,她立刻就能翻出多出來的那段記憶。
毀滅日是沒有潛意識這個東西的,但是她的大腦依舊會進行模糊運算,而不是把她看到的每個東西全塞進記憶庫里。
席勒在被記憶重置的時候,記憶會被扔進潛意識里,只需要派一個人格特質下去撈就可以了,而毀滅日在被記憶重置的時候,記憶就被隨手扔進了模糊運算的回收站里。
一般來講,海倫是不會特意去看回收站的,但她被扔過來的時候,大腦的系統剛好被路西法的外掛程序翻的一團亂。
現在她的記憶空間有點像是一片垃圾海,而之前幾次重置,她沒有發現宇宙重置的真相,就是因為當時這些記憶沒有翻騰上來。
而就在第五次重生快結束時,海倫才從自己的意識當中瞥到了那本不應該存在的奇怪記憶,所以才發現之前幾次重置的真相。
海倫拽著蜘蛛俠的胳膊讓他半蹲下來,然后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晃了晃并說:“聽我說,蜘蛛俠,我們在這個宇宙當中已經經歷了五次重置,我們獲得了許多線索,我想我們應該能在這一次成功拯救這個宇宙。”
看到海倫嚴肅的目光,蜘蛛俠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他的蜘蛛感應也在告訴他隱隱約約有哪里不對,但因為響的并不劇烈,他也找不到危險的來源。
蜘蛛俠拉著海倫說:“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挑最重要的說。”
“具體原理我也就不給你解釋了,我只告訴你,在這五次重置當中,我們一直在追查一條線索,那就是可能存在的幸存者黑豹。”
“最新一次的重置,我們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蜘蛛俠制造了一個神秘的缸中之腦,而這東西可能需要正確的波長來啟動。”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蜘蛛俠會將這個缸中之腦放在瓦坎達的飛船里,所以我們不急著去拿到它,而是必須得去尋找它的鑰匙。”
海倫又和蜘蛛俠解釋了一下這個宇宙的大概情況,蜘蛛俠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但他還是問道:“那么我們要去哪兒找缸中之腦的鑰匙?”
看著海倫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蜘蛛俠指了一下自己,然后便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我會把它藏哪兒?”
“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我家臥室的抽屜里,但那只是些零食什么的,這么重要的東西……好吧,我在斯塔克大廈有個保險柜,沒什么比那兒的安保系統更安全了。”
“我們確實應該去斯塔克大廈看看。”海倫思考著說道:“之前幾次我們都沒去,那里可能有極為重要的線索。”
“我們在哪兒?!你又把席勒弄哪去了?”斯塔克看著席勒,十分暴躁的說。
席勒只是默然無語的盯著他,拎著傘刀轉身就走。
斯塔克感覺自己的內心一團亂麻,各種情緒像是緊繃的弦,某些本能和危機意識不斷在思維深處翻騰,從阿富汗回來以來,斯塔克還是第一次重新感覺到這種焦慮。
但他又說不上是怎么回事,只能追在席勒的后面,到了一處開闊地,席勒直接化為灰霧,并把斯塔克帶了起來。
斯塔克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半空手舞足蹈,但席勒根本沒管,灰霧帶著斯塔克一路飛向紐約皇后區。
降落在一棟民宅的房頂,斯塔克才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耳熟,他左右看了看說:“這不是彼得的家嗎?但又好像有點不一樣,這些破房子好像變得更舊了。”
席勒打開天臺的門走下去,斯塔克也看出了,此時掌控席勒身體的不是他熟知的席勒醫生,而這個席勒顯然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在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殺意之后,斯塔克決定少說點話。
來到四樓,灰霧撬開門鎖,房間當中血腥的場景讓斯塔克驚呆了,到處都是肢體碎片和血液,就仿佛一頭猛獸沖了進來,并吃掉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斯塔克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柜子里的相片,那上面是三個人的合影,彼得·帕克、瑪麗·簡和梅嬸,每個人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毫無疑問的是,蜘蛛俠的家屬慘遭殺害,他不敢想彼得會有多傷心,怒火讓斯塔克幾乎無法呼吸。
可席勒卻越過了滿屋子的血液,徑直的走向了其中一間臥室,推開門之后,環顧了一下周圍,目光落在了書桌的抽屜上。
他打開抽屜,里面果然靜靜的躺著一本日記本,翻開日記本之后,里面赫然出現了彼得·帕克的筆記。
“你好,外鄉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來這里的,或許那個大蜘蛛在夢里對我念叨的那些話是真的,但這都不重要。
聽著,我相信你們當中有人意識到了這個宇宙的異常,沒錯,這個宇宙的時間在被不停的重置,所有的悲劇無數次發生……
你能來到這里,就證明你已經看破了這一切并且愿意幫忙,如果你還有之前的記憶的話,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的計劃的前半部分。
但那些只是準備過程,真正關鍵的部分在后面,我只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在下一次重置之后,喪尸哨兵出現在天空的瞬間,用特殊頻段把我的腦波送到它的大腦當中,由我控制著它自殺。”
心病難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