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牧燒繩:
燈光昏暗的研究基地當中,穿著制服的研究員陸陸續續的離開。
女博士朵拉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對著里面最后一個人說:“貝蒂,我先走了,有關水星基地軌道的資料,明天早上再給我吧。”
“知道了,朵拉博士。”那個被稱為貝蒂的女研究員點了點頭說:“還有昨天聯合國航天專員送來的有關水星基地巡航機器人的資料,我明天一起給你,你交上去吧。”
“辛苦了。”朵拉笑了笑,關上門離開了。
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她撫了一下頭發,搖了搖頭,感覺恍若隔世,仿佛她背叛生命基金會、找上記者埃迪、兩人合力揭露生命基金會老板的陰謀的傳奇經歷,還是在昨天。
現在,朵拉博士已經成為水星基地氧氣循環系統課題組的一名研究員,主要負責太陽系內人類宜居方向的研究,短短一年時間內,已經經手了三四個一級課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之內,她就能成為這個基地的主要負責人了。
正想到這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朵拉拿起了手機,他發現來電的人是埃迪·布洛克,他拿起了手機說:“喂?埃迪先生,怎么了?”
“什么?!!有人想竊取水星基地軌道有關的信息??!!為什么?他們要這信息做什么?!”
“他們想發射一個特殊裝置接近太陽?那就發射啊,來找我們干什么?……你說什么?他們不是太陽系開發計劃的人員?想偷偷發射???”
“你放心,我們的技術和研究資料嚴格保密,絕對不可能有人拿到信息!”
朵拉的神色十分堅毅,她說:“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我絕對不允許卑鄙之人破壞人類的未來,我一定會捍衛信息和資料安全,就如我們在生命基金會的基地當中做的那樣!”
忽然,她的神色又變得有些古怪了,她停頓了一下,說:“……你說什么?埃迪,你……你是喝酒了嗎?你讓我們故意把資料透露出去??”
”哦,我明白了!”朵拉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說:“你是讓我把資料改一改,給他們一個錯誤數據對吧?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失敗!”
“什么???要給真的資料?!……啊?!還有這事?!……哦,我懂了,絕密計劃是吧?”
“他們真是沒事找事!變種人怎么了?我的好幾個同事都是變種人,我可不是什么變種人仇恨主義者……”
“耶穌的,原來如此,倒真是像那幫軍方的人會干的事……詳細說說,我要怎么配合你?”
朵拉一邊講著電話,一邊走過走廊的拐角,消失在了基地當中,可走廊并沒有安靜太久,很快,盡頭的辦公室里就傳來了另一個女聲。
“不!你這個瘋子!我絕不可能把資料給你!!!”辦公室當中,貝蒂咬著牙說:“羅斯!!你這個混蛋!!你休想來逼迫我為你辦事!……父親??你居然還敢提父親這個詞?!”
“總之,我絕不可能把手里的資料交給你!你也休想利用我,來實現你那邪惡的計劃!!!”
貝蒂恨恨的掛斷了電話,隨后,雙手無力的垂落下來,電話摔在了桌面上,她雙手撐著桌面,開始低聲的嗚咽。
黑暗的辦公室當中,只能看到她形單影只的身影,貝蒂的雙肩不斷顫抖著,最終,還是用手捂住了嘴,坐到椅子上,趴在桌子上開始哭泣。
“嗡”的一聲,手機屏幕亮了,哭泣中的貝蒂抬起頭,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拿過手機,上面顯示了一條短信:”親愛的,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今晚一起去吃飯吧?”
發件人的名字,寫著“布魯斯·班納”,貝蒂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但沒有感覺到心情好一點,反而又不住的抽泣起來。
半分鐘后,手機又響了,貝蒂按下了接聽鍵,對面傳來了班納溫暖的聲音,他說:“親愛的,怎么了?怎么不回我的信息?”
“我聽說曼哈頓那里新開了一家比利時餐廳,評價很好,我費了挺大勁才拿到了預約的名額,你想吃什么菜,我可以先去點菜。”
貝蒂使勁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調整自己的聲音,讓自己不要哽咽,她說:“我有些不舒服,我……我們改天吧……”
班納沉默了一下,貝蒂里趕忙補救道:“親愛的,我知道你很想見我,我知道熱門餐廳的預約名額很珍貴,但我最近工作真的很忙,你也知道,水星基地的事……”
“我知道,親愛的。”班納的聲音總是帶著溫柔又堅定的力量,他說:”別擔心,什么名額也沒有你珍貴,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聊。”
掛斷電話,貝蒂再也止不住哭聲。
而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而且是連續不斷的“嗡嗡”聲,屏幕上顯示了好幾條信息。
”貝蒂·羅斯!你為什么要拉黑我的電話號碼?!”
“你以為這樣做就有用嗎?!!”
“我是你的父親!!你在忤逆你的父親!!”
“你難道不是我的女兒嗎?為什么不肯聽我的話?!你姓羅斯!!!”
你為什么不為人類的未來考慮一下?!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在做的事,完全是為了人類的安全嗎?!!”
聽到短信的聲音,貝迪就像瘋了一樣,她抓著頭發后退,蹲到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像出現了幻覺一樣,不斷揮舞手臂。
擺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資料,打翻到地上,飛舞起來,就像一條鐐銬,捆住了貝蒂的雙手,讓她只能跌坐在地上,蜷縮身體,低聲嗚咽。
布魯斯·班納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立刻沖了進去,把自己的愛人扶起來,不斷拍著貝蒂的后背,給她順氣,可貝蒂好像是嗆到了一樣,不斷的咳嗽著,哭泣帶來的陣發性抽搐,讓她開始跪在地上干嘔。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班納,十分焦急,他半跪下來,抱著貝蒂說:”沒事了,沒事了,親愛的,有我在呢,別害怕……”
貝蒂不再干嘔,但身體依舊在發抖,班納實在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但他也不敢貿然刺激貝蒂,于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約十分鐘之后,席勒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他走進去之后,就看到班納抱著他的女朋友,兩人依偎在一起,席勒睜大眼睛說:“這是怎么了?羅斯小姐怎么突然……”
班納轉頭看,向席勒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剛剛打電話給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語氣有些不對,于是,我趕忙趕了過來,可沒想到,她不停的在哭,全身都在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正站在辦公桌旁的席勒轉頭,看到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短信。
席勒拿起手機,因為沒有解鎖,所以只能看到屏幕上的那幾條短信,但僅憑這幾條短信,他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班納的肩膀,說:“先把羅斯小姐放平,你這樣抱著她,她會喘不上氣。”
然后,席勒掏出了一個聽診器,聽了一下貝蒂的心跳,又檢查了一下她的瞳孔,對班納說:“現在,我要把這個手機給你,但如果你看了上面的內容,很有可能會感到非常生氣……”
“你應該知道,你的精神狀態也不穩定,我沒辦法在同時應付兩個精神病人,尤其是,其中一個力大無窮。”
班納深吸了一口氣說:”自從上次浩克出來宣泄了一次怒氣之后,他的狀態就比較穩定,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實在不行,你就聯系X教授,在我完全解放力量之前把我弄暈……”
席勒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把那部手機遞給了班納,然后就看到,班納的胸膛像超頻的鼓風機一樣,不斷的起伏著,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屏幕上全是貝蒂的父親羅斯將軍訓斥貝蒂的話,他不斷在逼迫她,希望她交出某種資料。
班納把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這個時候,貝蒂卻想用手去抓手機,班納趕忙制止了她,貝蒂躺在他懷里哭泣著說:“如果我不回復他,他就會派人來找我,他可能會找到我的住處去,我的房東會把我趕出去的……”
席勒看著班納說:“羅斯小姐的父親的行為已,經涉及到了精神虐待,恐怕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在逼迫羅斯小姐交出某種東西,并且采取了許多騷擾的手段。”
“現在來看,羅斯小姐可能是患上了恐慌癥,如果不治療的話,可能會導致長期的焦慮狀態,如果要解決這件事,最終還是得從她遭遇的麻煩入手。”
班納緊緊的抱著貝蒂,抿著嘴說:“我去找他父親談談,他不能夠這樣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別去,布魯斯……”貝蒂抓著班納的手臂說:“他會傷害你的,他一直不喜歡你……”
貝蒂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她說:“他靠上了塔爾圖派系的人,這個派系在軍方炙手可熱,陸軍和海軍很多重要的將軍都是他們的人,布魯斯,你沒辦法和他們較量的……”
看著班納越握越緊的拳頭,席勒對他說:“冷靜點,布魯斯,也不能總讓羅斯小姐躺在地上,你先帶她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然后我們一起回我的療養院,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
“不行!!”貝蒂大喊道:“我必須得看著資料……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那會有很多人受害的!我了解……咳咳……我了解羅斯,不能讓他得逞……”
“親愛的!”班納提高聲調說:“你沒聽醫生剛剛說的嗎?你現在患上了恐慌癥,要是不及時治療,可能會轉為慢性癥狀,那會影響你一生的,你必須得跟我走,親愛的,聽話……”
班納抱起了自己的女朋友,席勒推開門,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散落一地的資料,搖了搖頭,拿出了手機。
等到三人離開之后,剛剛已經離開的朵拉卻去而復返。
黑暗的辦公室當中,她放下手機,左右看了看,拿出了自己高級權限的員工卡,在貝蒂的電腦上刷了一下,然后,用特殊的儲存設備拷走了所有的資料,
她又走到椅子的旁邊,撿起了被幾人丟下的手機,瞇起眼睛,看向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冷哼了一聲,然后將儲存設備的接口插進手機,將資料傳輸了過去。
軍事基地的作戰辦公室當中,羅斯將軍聽到手機一響。
他拿出手機,看著回復信息上,密密麻麻的資料數據,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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