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牧燒繩:
“……我看了你的體檢報告,生理方面的數據都沒什么問題,你說,你最近有些偏頭痛,這可能是精神緊張導致的,最近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席勒手里拿著一份體檢報告,推了一下眼鏡,看向對面的史蒂夫問道,史蒂夫坐在心理診室的椅子上的時候,顯得有些拘束,他把雙手的手肘放到桌面上說:“是的,最近我是有點緊張,就是……”
看到史蒂夫吞吞吐吐的樣子,席勒笑了一下,說:“我猜,你應該是在神盾局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女特工,然后你們兩個……”
“不,沒那回事。”史蒂夫立刻就否認了,他說:“我們只在咖啡廳見了一面,認識還不到一周,完全談不上……談不上……”
“你知道嗎?從你走進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我們著名的美國隊長應該是戀愛了。”席勒將手里的體檢報告放下,史蒂夫搓了搓手說:“這么明顯嗎?”
“你今天的胡子刮的格外干凈,而且沒有穿那件略顯老套的機車外套,反而是穿了一件還算時髦的風衣,頭發應該也打理過了……”席勒一件一件的指出史蒂夫的不同,史蒂夫摸索著自己的臉頰側面,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迎接新生活,總是會讓人有些緊張和焦慮,再加上之前你的焦慮癥還沒完全好,所以會有生理表現也是正常的,如果痛的厲害,可以吃點止痛藥物。”
“不,只是偶爾會有點酸脹,大概幾分鐘就好了,對了,我的焦慮癥怎么樣了?”史蒂夫有些擔心的問,他說:“如果我還有精神疾病,最好還是別和她打交道……”
“你的思想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疾病,都會讓人有攻擊性,焦慮癥不是什么很罕見的疾病,而且,現在你已經快好了,下周最后一次復查,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宣布痊愈了。”席勒笑了笑說。
史蒂夫松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對席勒說:“謝謝你,醫生,要是沒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對了,我要從神盾局的宿舍里搬出來了,等我搬好家,就請你過去……”
“放心吧,我等著你的邀請。”席勒將史蒂夫送出了門。
離開阿卡姆療養院,史蒂夫使勁的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
就算對于一個超級戰士來說,搬家還是有點累,不過好在,工作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今天再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史蒂夫加快了腳步,他打算今天將搬家工作做完,明天或許,還能約那位女特工出來吃個飯。
很快他,回到了神盾局的宿舍里,最后一個大箱子收拾完畢之后,他抱著箱子往外走,迎面遇上了席勒,史蒂夫努力騰出一只手,對他擺了擺手,席勒對他點了點頭,兩人擦肩而過。
順著走廊走到盡頭,乘上電梯,史蒂夫剛要按下一樓的數字,另一個身影又走了進來。
“哦,席勒醫生,你也下去嗎?是有什么東西忘帶了嗎?”史蒂夫問道。
“不,我要回一趟療養院,那里還有一個病人等著我呢,你去幾樓?”
“一樓,謝謝。”
席勒幫史蒂夫按下了樓層的按鈕,但很快,史蒂夫發現了不對,他問:“回療養院?可你不是剛剛才從療養院過來嗎?”
可就在這時,電梯到達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席勒率先走了出去,史蒂夫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抱著那個箱子,在停車場找到了科爾森。
“嘿,隊長,中午好,來吧,放到后備箱里,我送你過去。”科爾森對史蒂夫打了個招呼,把他手上的箱子接過來,放進了后備箱里。
兩人上車之后,史蒂夫有些疑惑的問:“你剛剛看到席勒醫生了嗎?他為什么要在神盾局和療養院之間來回跑?”
“啊,這事啊……”科爾森拖了個長音,他說:“我最近出外勤比較多,你得去問娜塔莎。”
直到下車,史蒂夫也不知道,為什么科爾森的態度有些奇怪。
但很快,搬進新家的喜悅沖淡了這種疑惑,史蒂夫抱著箱子,腳步飛快的走上電梯,來到他剛租下的公寓。
這里位置相當不錯,采光也好,正午時分,陽光順著巨大的落地窗照進來,落在沙發上時,變成斑駁的光影,史蒂夫將箱子放下,然后放松地坐到了沙發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之后,對面是席勒的聲音。
“是的,醫生……什么?過去復查?可是,復查不是下周嗎?難道情況有什么變化?……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史蒂夫“嗖”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有些緊張,他深吸了幾口氣,放松了一下心情,繞開屋子里還有些凌亂的物品,乘著電梯下了樓。
科爾森已經離開了,史蒂夫只能打車過去,到了阿卡姆療養院,史蒂夫熟門熟路的上了3樓,可到了平常看病的心理診室,卻發現,這個房間的門打不開。
史蒂夫站在門前嘆了口氣,又抬頭看了一眼門牌,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可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問他:“您好,羅杰斯先生,您在這干嘛?”
“剛剛席勒醫生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復查,可是我根本進不去,他去了哪里?”
“哦,他在2樓的一間診室,您去那找他吧。”護士笑了笑,對他說。
史蒂夫站在原地,一臉茫然,他不明白,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席勒為什么要換一間診室?
或許是原來的那間診室需要整理和消毒吧,史蒂夫這樣想著,就來到了2樓,然后他就發現,換了的不只是診室,席勒連衣服都換了。
上午他見到的那個席勒,穿著常見的白大褂,而這一次出現在房間當中的席勒,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
”中午好,醫生,你晚上要參加什么活動嗎?”史蒂夫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像開玩笑一樣的問道。
誰知,席勒并沒有搭話,而是拿著體檢報告,坐到了辦公桌前,推了一下眼鏡說:“緊張型偏頭痛,最近你是不是又和斯塔克打交道了?他跟你談了有關巴基的問題?”
史蒂夫愣在了座位上,面前的席勒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這個問題你們到底還打算糾結多久?要是世界上每個人,都要發展出這樣的三角關系,那那些以坑蒙拐騙為生的所謂的心理醫生,個個都要發大財了。”
說完,他將體檢報告扔在了桌子上,看著史蒂夫的眼睛說:“我會建議你住院一段時間,但目的不是為了給你治療,而是為了讓你不要再去進行那些無意義的社交活動,包括去找托尼·斯塔克,然后和他進行一些根本沒意義的倫理爭執。”
“我……”史蒂夫被噎了一下,他最近的確又和斯達克吵了一架,并且為此很生氣,但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偏頭痛會和這件事有關。
“我覺得,還是不必了吧,那個……醫生,我還有事,我的家還沒搬完呢,我先走了。”史蒂夫有些緊張的笑了笑站了起來,然后轉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之后,他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的席勒讓他感覺到很有壓力,是因為午休休息的不好嗎?怎么席勒醫生的氣壓變得這么低?
離開醫院之后,史蒂夫又打了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剛剛坐到沙發上,屁股還沒坐熱,手機就又響了。
“喂?哦,席勒醫生,復診????可是剛剛我都復診過兩次了啊??是嗎?……好吧,那我再去一次吧。”
放下手機,史蒂夫站在原地撓了撓頭,看向窗外的天色。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暖色的光線照進新公寓,顯得十分溫馨,可史蒂夫這一整天,在這里待了還不到十分鐘,其余時間都在車上。
他嘆了口氣,但還是選擇了出門,又打了一輛車,來到阿卡姆療養院,可誰知他卻在門口碰上了斯塔克。
兩人還在冷戰當中,誰也沒有理會誰,斯塔克冷哼了一聲,快步走上了電梯,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使勁的摁了一下關門鍵。
被關在電梯外面的史蒂夫搖了搖頭,聳了一下肩,對著電梯內的斯塔克撇了撇嘴,似乎是在說他真的很幼稚。
斯塔克上去之后,史蒂夫走樓梯來到了2樓,結果發現,2樓的辦公室也關了。
他找了一個護士問了一下,席勒居然回到了3樓的房間里,他不得已又走了一層樓,果然,在3樓的診室里找到了席勒。
席勒又換了一件衣服,這次穿著一件比較日常的運動服,看起來像是快要下班了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史蒂夫的錯覺,他發現,席勒好像年輕了一些。
還沒等史蒂夫開口,拿著體檢報告的席勒就說:“羅杰斯先生,體檢報告的其他特征都沒什么問題,但是腦波這一項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沒有做這個檢查?”
“呃……那個機器好像掃不出我的腦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所以,體檢醫生在那里寫了空白……”
“沒關系,你可以試一下這里的機器,哦,現在時間有點晚了,負責檢查的護士已經下班了,明天早上再來一趟吧。”席勒說道。
“除此之外都沒什么問題,緊張型偏頭痛,可以服用市面上常見的止痛藥物,但是介于你的體質和普通人不同,藥量可能需要重新計算。”
“讓我看看……”席勒一邊看著那張體檢報告上的數據,一邊拿筆寫字,他說:“你拿著這張處方,去樓下開藥,按照我寫的這個藥量進行服用,如果疼痛更嚴重了,那就再來找我,如果感覺到有頭暈惡心等不良反應,可以適當減小藥量……”
史蒂夫張了一下嘴,他發現,這個席勒說話的腔調變得更溫和了,難道是他下午又睡了一覺,脾氣變好了?
而且史蒂夫知道,席勒一般是不會建議病人用藥的,他更喜歡使用單純的心理療法,除非是生理癥狀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就像之前史蒂夫焦慮癥最嚴重的時候,席勒也只是給他開了一個療程的藥而已。
難道,厲害的心理醫生的治療風格,都是這么變幻莫測的嗎?史蒂夫又撓了撓頭,拿上處方,離開了診室。
到了1樓拿藥的地方,史蒂夫發現,斯塔克居然也站在這里,他走上前打掉了斯塔克一下,問:“你怎么了?也要開藥?”
“跟你有什么關系?”斯塔克說完,拿上藥盒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史蒂夫過來做檢查,結果又碰上了斯塔克,兩人沒好氣的互嗆了幾句,就分開了。
中午的時候,史蒂夫剛吃完飯,就接到電話,要去看檢查結果,他往醫院里面走的時候,正碰上斯塔克出來。
而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又碰上斯塔克進來了。
一天時間里,史蒂夫來來回回往阿卡姆療養院跑了六七趟,而且據他觀察,斯塔克也最少跑了六七趟。
這到底是怎么了?他們兩個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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