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到過,哥譚的第一定律是,不論一件事的開頭有多么的正確和規范,哥譚人民一定辦的亂七八糟,而哥譚的第二定律就是,哥譚人民不信任何牛鬼蛇神。
你很難說,一個位于美國東海岸的城市里的市民,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可事實就是,哥譚人民在看到任何他們無法理解、不存在于常識當中的事物的時候,所想到的,絕對不是什么靈異事件或者是神罰和天災,他們所做的,也絕對不會是哇哇大叫、落荒而逃。
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每一個哥譚本地人,都只會有一個反應,那就是找槍、扣扳機、清空彈匣,然后走上前去確認,那些他們不能理解的東西,到底死沒死透。
這其實也是物競天擇的一種表現,因為一驚一乍只會逃跑的人,在哥譚市活不下去的。
因此,在之前的鬧鬼事件中的第一目擊者漁夫,喊出那句話之后,精神病醫院三樓走廊里的所有黑幫同時開火,槍口的火光亮起的時候,走廊兩端的窗戶直直的射出白色的光線,如大號探照燈一般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要怎么形容此刻火力的強度呢?簡單來說就是,蝙蝠俠和小丑抱頭鼠竄,企鵝人和稻草人連滾帶爬,地獄神探康斯坦丁差一點就搭上了直達地獄的班車。
哥譚的黑幫們,雖然外表不美好,可他們的內在……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這一晚上,先是被一個鬼魂莫名其妙的吵醒,然后又被挑起了一場激烈的火并,打了半天之后,大家才發現是被人耍了,還得辛辛苦苦的掃樓,追查這只鬼魂,黑幫們早就不耐煩了。
扣動扳機、傾瀉子彈,是一種最簡單的發泄心中憤怒的方法,先別管能不能打得死對面,當子彈帶著怒火噴薄而出的時候,那種刻在哥譚人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被點燃,怒火越燒越旺,開始傾向于瘋狂,所有人都對著視野內的一切綠色事物猛攻不止。
這絲毫沒有給剛剛降臨在這里的綠燈俠們任何反應的時間,他們甚至沒有打開護盾,只是憑借身體上閃爍的綠光抵擋這些子彈。
附著在體表的綠光能量的確替他們擋住了子彈的攻擊,但是卻沒有擋住爆炸的沖擊波,當第一發火箭彈帶著破空聲入場的時候,除了早有預料的哈爾,其他幾人全被炸飛了出去。
而他們爬起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反擊,而是逃跑,
的確,綠燈能量很強大,可是使用這些能量的依舊是智慧生命,只要有智慧,就會感到畏懼。
綠燈俠們內心當中清楚,人類的子彈和爆炸并沒有超出綠燈能量防御的范圍,理論上來說,哪怕他們站在火力最密集的地方,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理論只是理論,
舉個例子,人類明知道鵝這種動物是不太可能殺得死自己的,可是當一堆大鵝氣勢洶洶的呼扇著翅膀朝你沖過來的時候,該慌一樣慌,該跑一樣要跑。
綠燈俠們剛剛降落,就遇上了滿懷怒氣的黑幫們,被攆的跟鴨子一樣,在走廊里慌不擇路的亂跑,活像散發著綠光的無頭蒼蠅。
“別跑!別跑!都回來組織反擊!”
副官卡羅爾大聲喊道,但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綠燈俠們的確是慌了,他們各自為戰,見空就鉆,拼命想找東西擋住自己,隊形亂成了一鍋粥。
最后,還是哈爾利用綠燈能量,穿墻把他們全部拉回來,勉強維持住了陣線。
“該死的!你們不是剛剛才接受了訓練嗎?!”卡羅爾憤怒的大聲吼道:“教官沒跟你們說過嗎?!遇到攻擊第一時間組織防線,聯合護盾!!!!”
可他身旁的哈爾卻轉頭問他:“他們‘剛剛接受過訓練’?可別告訴我,他們都是新人??”
卡羅爾罵了一句,說:“我想你應該能看出來,軍團長根本沒重視你的話,第二小隊全都是剛剛上任的新人,他們可能還沒你有經驗!”
哈爾頗為絕望的說:“別跑!都別跑!穩住防線!聯合護盾!你們不能看一眼戒指里面的戰術手冊嗎?”
可是還是有好幾個綠燈俠,想要穿過窗戶逃跑,看他們的面容都很年輕,顯然剛成為燈俠不久,而且這些燈俠和人類長得比較像,顯然來自風格和人類差不多的文明,因此更能理解重火力的危險。
卡羅爾和哈爾組織了半天,終于讓所有人都穩定下來了,綠燈也不愧是代表意志力的燈戒,這群人只用了短短幾十秒,就克服了對于子彈和爆炸物的恐懼,在走廊盡頭勉強組成了一道聯合護盾。
抵住了第一波的火力進攻,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防御反擊了,很快,綠色能量的光波朝著走廊那頭發射過去,直接把幾名黑幫成員打飛了出去。
領頭的漁夫怒火中燒,他舉起槍大吼:“鬼魂在反擊!懲戒他們!殺死他們!讓他們見鬼去吧!!”
所有的黑幫成員都異常憤怒,步步緊逼,絲毫不在意人手的損失,只想對對面造成最大的傷害。
剛剛降臨的綠燈俠們根本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面臨這么猛烈的進攻,就算綠燈能量十分強大,可對面黑幫不但人多,武器也多,火力還十分充足,綠燈俠們被壓制的只能且戰且退。
可就算這樣,黑幫猶嫌不足,漁夫一邊開槍,一邊對著身后的人說:“派人上樓,把人都叫下來,順便讓那幫小子們去給北區送信,我們需要更致命的火力!”
“科波特已經派人去了!”很快身后就響起一個聲音,他說:“法爾科內少爺已經打電話給教父,支援馬上就到!”
就在他們持續輸出的時候,綠燈俠們終于從驚慌當中反應過來了,開始不再散兵游勇,而是有組織的發起進攻。
醫院走廊上的火并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巷戰,比巷戰的空間還要小得多,陣線根本就展不開,高低差也幾乎約等于沒有,所以人類的很多武器沒辦法使用,因為不管是槍炮還是手榴彈,都是有友傷的。
而綠燈俠們的優勢就在于,綠燈能量沒有友傷,不管是能量沖擊波、能量武器還是能量護盾,只對沒有綠燈能量的人有效,因此,他們不用考慮槍線的安排問題,一股腦的往前輸出就行了。
很快,局面就開始焦灼了起來,進而,綠燈俠們取得了優勢,黑幫們的陣線開始動搖,然后逐步后退。
可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從天而降,康斯坦丁落在了哥譚黑幫們的前面。
他的金發無風自動,風衣飛舞起來,雙手閃爍耀眼的光芒,手臂一揮,一道巨大的銀色護盾擋在了所有人面前。
雙手再次揮舞,在面前畫出流暢的弧線,復雜的魔法陣在他腳下亮起,數道魔法飛彈從他手中飛出,穿過綠燈能量的屏障,落在了綠燈俠的陣型中央。
“禁錮!”
伴隨著康斯坦丁低沉的聲音響起,魔法飛彈化為鎖鏈朝著綠燈俠們纏繞了過去,卡羅爾不甘示弱,綠光凝實,化為利劍,幾下就劈開了鎖鏈,剩下的綠燈俠們有樣學樣,紛紛將鎖鏈斬斷。
可這時,康斯坦丁卻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被斬斷的鎖鏈碎片變成了更多的魔法飛彈,轟擊在綠燈俠身上的時候,如同從天而降的暴雪,讓綠燈俠們不得不伸出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
黑幫們再度扣動扳機,傾瀉火力,注意力不集中的綠燈俠們構成的護盾上,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轟”的一聲,三樓的天花板坍塌了下來,揚起無數煙塵,讓走廊盡頭的情況變得撲朔迷離。
失去視野的黑幫們只能減緩了火力輸出,康斯坦丁一揮手,幾道旋風從他身旁飛出,吹散了灰塵。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綠燈俠們無法全力維持護盾,護盾上的那個缺口愈合的非常緩慢,卡羅爾回頭,大喊道:“都集中注意力!發揮你們意志的力量,異徒亂黨,畏我神光!綠燈長明,萬世光芒!
“綠燈長明,萬世光芒!”
就在他們喊口號的時候,對面的漁夫有些疑惑的問:“他們在喊什么,什么異徒亂黨?”
“他們罵我們是異徒亂黨???”
“他們是鬼魂,我們是人,他們居然說我們是異徒亂黨??現在的鬼魂都他媽的這么囂張了嗎?!”
“少廢話,開槍!!”
就在這時,綠燈的光芒大盛,把整條走廊都造成了幽幽的綠色,綠燈俠們堅定了信念,因此力量大漲,他們紛紛飛到半空,開始用各種各樣的能量光波攻擊黑幫們。
副官卡羅爾更是沖鋒在前,漂浮到半空之后,所有的子彈和爆炸物都在他周身半米之內停下凝結在空中,他低沉的怒吼回蕩在走廊當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
“為了正義!”
光芒越來越強,濃郁的綠光凝結在他右手的手臂上,然后他伸出手,對準了走廊上的黑幫們。
原本細小的能量光束,“嗡”的一聲,變得龐大無比,可預料當中所有人被打飛出去、四散而逃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康斯坦丁舉起雙手,魔法光輝覆蓋他的全身,腳下的法陣再度擴大,顏色由銀色轉變為邪惡深沉的暗紅色。
滾滾巖漿從法陣中央翻涌出來,但又頃刻間消失了,如同一觸即潰的泡沫,又像是轉瞬即逝的幻覺,但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直接頂破了兩層樓的天花板,那是渾身翻涌著邪惡能量的地獄憎恨魔。
一道邪惡的、令人震耳欲聾的嗓音在走廊上響起:“是誰……召喚了我……”
康斯坦丁直接一揮胳膊,一巴掌拍在了那個憎恨魔的小腿上,說:“是我,少廢話,揍他們!”
“媽的,康斯坦丁,你怎么還沒死?!你打算什么時候死?!”
高大的憎恨魔低下頭,用龐大的豎瞳盯著康斯坦汀,這時,綠光的能量光束剛好打過來,憎恨魔揮了揮手,一道火焰屏障點燃,瞬間整個屏障沿著走廊飛出去。
火焰掠過卡羅爾的時候,綠光能量幫他抵擋住了熱度和黑暗能量的侵蝕,但卻在他周身點燃了詛咒的符文。
這種符文沒有攻擊性,但卻意味著他被惡魔標記了,任何能夠和惡魔溝通的人都可以循著這種標記找到他,而正因標記沒有攻擊力,綠光能量似乎也無法驅散它。
憎恨魔把目光從康斯坦丁身上移開,然后看向卡羅爾,他一邊向著卡羅爾移動,一邊說:“康斯坦丁,你最好快點準備好祭品……”
說著,他的口中吐出火焰,用涌動著巖漿的利爪朝著卡羅爾抓了過去,卡洛爾不甘示弱,綠色的護盾一亮,能量沖擊波掃到了憎恨魔的眼睛上。
就在綠燈俠們和憎恨魔打成一團的時候,一陣癲狂的笑聲,從之前天花板塌下來的空洞當中傳來,他們聽到一個高亢的聲音喊道:
“小丑的驚喜來了!為此歡呼吧!”
“轟!!!!!”
一聲巨響之后,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的主體建筑,整個塌了下來。
小丑在用爆炸物攻擊各種建筑這方面,可以稱得上是專家,哪怕是韋恩家族建造的那些頗為堅固、擁有層層防御的建筑,也依舊抵擋不了小丑布置的炸彈,更何況是一座老舊的、飽經摧殘的精神病醫院的?
在小丑傳笑聲傳來的一瞬間,康斯坦丁就帶著所有人轉移了,他們出現在了距離精神病醫院有一段距離的公路旁邊。
看著緩緩倒塌下去的建筑,康斯坦丁非常無良的笑了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哥譚漆黑的夜空當中,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從天空盡頭滑過,緊接著,在視野里越放越大,導彈的尾焰將整個天空照的如同白晝。
席勒的莊園當中,默克爾給留宿的兩個孩子安排好了客房,剛準備睡覺的迪克,就感覺到腳下的地板震了一下。
他有些好奇的回頭,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臥室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際線上,火光炸開之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騰空而起。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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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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