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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阿魯臺的落幕


更新時間:2022年12月06日  作者:何不言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何不言情 | 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412阿魯臺的落幕

412阿魯臺的落幕

小說:、、、、、、、、、、、、

朱棣大勝本雅失里的消息,隨著朱棣甄武等精騎返回主力陣營中后,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大營,一時間惹得留守大軍全都眼紅不已。

軍卒們出征,本就是風險與收獲并存的事情。

他們雖然憂心風險。

但是相對于風險。

讓他們見到旁人安然無恙的立功回來,心中更加難以接受。

真該死啊。

更何況大家都是千里迢迢,忍著大漠的風寒來到這里,誰又真的想一無所獲的白跑一趟。

于是導致了所有人在追尋起阿魯臺的蹤跡時,更加的賣力起來。

尤其是朱能,憋著一股氣,想要打一場大戰。

之后的幾日,朱棣率領大軍沿著飲馬河,闊灤河繼續向著東北方搜尋,隨著大軍步步深入,大軍也開始更加小心翼翼了起來,不僅盡可能的隱蔽著蹤跡,每天晚間的防護力量也多出了幾成。

同樣因為逐步的深入。

氣候也開始更加惡劣了起來。

白日有陽光尚且還能忍受,可一到了晚上,那來自經久不化的雪山上,吹拂而來的狂風,呼嘯中帶著一股寒意想要摧毀所有人的意志。

這哪里還是六月天。

江南地界即便是冬日,也沒有直往腦殼子里鉆的風,是真真正正吹的腦袋都受不了。

這也怪不得草原上人煙稀少,這種鬼天氣,若是沒有個盆地或者山腳避風,長期生活在這種狂風下,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得死翹翹。

就說甄武他們現在,短短幾日間,隨軍的一些文吏便病倒了好幾個,剩下的也全都是面色蒼白,露著一臉強撐的苦相。

甄武擔心他麾下的兵卒,這幾日每天夜里都會在營地中轉上兩圈,時不時和宿衛營地的軍卒們閑聊上一會兒,或給予一定的鼓勵,或笑罵的緩解一些他們的心弦。

可甄武也知道,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不過天佑大明。

六月初九這一天,甄武他們終于在飛云壑發現了阿魯臺所部的大部隊,這一日天上飄著微微細雨,甄武得到朱棣召集的消息后,一點沒理會這絲微雨,興奮的沖出大帳,反身上馬便向著朱棣處急速而去。

等見到朱棣后,朱棣帶著眾將來到了一個高高的山崗上。

眾人遠望阿魯臺綿延的營帳。

朱能突然感嘆道:“這阿魯臺還真有點本事,瞧他扎營的位置,若遇襲擊,前方三面可以突圍,背后靠山避風不說,你們看那邊還有一處山谷,想必關鍵時候也能通行。”

甄武自然也看出了這些,緊緊皺著眉頭思索。

朱棣不爽的冷哼一聲道:“不止如此,你們看這個陣營扎的,但凡有一點變故,阿魯臺便能立馬反應過來進行反擊,而且你們難道能看見他們的婦孺和輜重?要知道阿魯臺所部的人數不少,多年積累下來,輜重牛羊能少了?”

甄武仔細望去,這一望還真沒找到阿魯臺的輜重和婦孺,一時間臉色都有些震驚:“阿魯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輜重分開而行,他也不怕我們先發現他的輜重,斷了他們的口糧。”

“不能這樣想。”

朱棣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猜阿魯臺的兵馬都備著不下一月的口糧,短時間應該不怕斷糧,而若是我們發現他的輜重后,把這些輜重搶了過來,怕是反而會被這批輜重所累,試想一旦我們動手搶下輜重,阿魯臺豈會不被驚動,而那個時候阿魯臺兵馬未損又周旋在外,我們是不是該擔心他的不停騷擾了,如此一來,我們追擊之勢被阻,反倒讓阿魯臺變得進退隨心,甚至阿魯臺若是心夠狠,大不了棄了那些輜重揚長而去,他人馬在手,東西總是還會有的,尤其是再往東北方向走,那一帶又不是沒有小部落供他搶掠攻伐的。”

甄武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一道二選一的題。

選擇輜重牛羊,那么就得放棄攻打阿魯臺主力的先機,而如果選擇攻打阿魯臺的主力,那么阿魯臺就不會被輜重牛羊所累。

這仿佛是阿魯臺給甄武他們傳達的一個信息。

想吃掉他?

那就憑真本事來。

朱能這時冷笑一聲:“哼,藝高人膽大嗎?真以為大家明刀明槍的來,他就能擋得住?如今我軍氣勢如虹,盼戰許久,硬吃也能吃掉他。”

這話倒不錯。

但是怎么吃才能不剩菜?

幾人一時間觀察著地形,都開始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半晌后。

甄武突然指著阿魯臺主力背后的那處山谷道:“咱們可有這座山谷的地形?”

朱棣搖了搖頭,隨后皺眉問道:“你想把他們逼到山谷里?”

甄武點了點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丘松開口道:“逼到山谷倒并不難,但是像咱們之前所說,阿魯臺不是個庸人,他既然敢扎營在這里,后方山谷應該定能讓他關鍵時刻通行才對,這樣一來咱們逼他入山谷就沒有意義了,而且咱們也沒可能派大量人馬繞過去堵住山谷的,不僅太耗時間,更重要的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朱能贊同的點了點頭。

反倒是張武和薛祿疑惑的看向甄武,想聽甄武解釋,因為他們明白,丘松能想到的,大家誰都能想到,而甄武既然能想到,還這般說定有甄武的緣由。

朱棣同樣了解甄武。

他不耐煩的對甄武道:“你給老子說具體點。”

甄武也不賣關子,指了指耳朵道:“你們聽,風聲。”

風聲?

這里的風總是呼嘯不停,可阿魯臺扎營的位置背靠大山,倒讓一直狂暴的大風,溫順且弱小了很多,但是此地的風聲卻比甄武他們之前所路過的地方聲音更加尖銳。

尖銳?

朱棣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他眼睛一亮。

因為山谷。

山后的風會齊齊涌入山谷,導致風聲更為呼嘯響亮,最重要的是山谷中傳出來的風聲尖銳,足以說明這處山谷的尾端并不寬闊,不寬闊就代表著阿魯臺大軍無法快速通行,這就有辦法進行圍殲了。

朱棣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甄武,心中莫名開始翻涌。

這狗東西的腦子是快。

他奶奶的。

他第一時間都沒想到這一點。

下一刻,朱棣看向甄武的眼光開始有點不善了。

他娘的,這狗東西在鄭和回來后,竟然天天只惦記著逗那只破鳥玩,鳥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會說兩句吉祥話嗎,至于拎著到處顯擺?

還想要在此戰過后卸掉職位,頤養天年。

到他頤養天年的時候嗎?!

這種貨,要是不用到死,算他朱棣白當甄武一輩子的老丈人。

不過這是后話,朱棣哼哼了兩聲,看向阿魯臺的陣營冷笑一聲道:“好個阿魯臺,還沒交手呢,就先給老子擺了這么一手障眼法,還真差點被他唬住。”

其他人聽聞這話,更加懵了。

障眼法?

這又關障眼法什么屁事。

這倆人聊啥呢?

怎么感覺大伙不在同一層呢。

甄武也沒時間給他們解釋,見朱棣明白后,便開口道:“是不是障眼法,還是派人偷偷的摸一摸地形最為妥當,畢竟事關重大,咱們也不能隨意妄下決定。”

朱棣點了點頭。

這時朱能終于想通了過來,他聽到兩人的對話后,連忙請纓道:“陛下,這種事必須大將親自去看看才行,讓我去吧。”

朱棣和甄武都看向了朱能,說實話此戰關鍵就是山谷的地形情況,別說甄武了,朱棣都想偷偷過去親眼瞧上一眼。

朱能急了:“陛下,你可是說過多給我機會的。”

甄武沒脾氣了。

朱棣揮了揮手道:“那就你去吧,不過路上小心一些,盡量摸的清楚一些。”

“陛下放心,我曉得。”朱能激動的說道。

朱棣再次掃了一眼阿魯臺的陣營和周圍的地形,回身道:“行了,該看的都看了,回去吧。”說完又對著朱能吩咐道:“你這就準備一下前去探查吧,久則生變。”

朱能點頭。

朱棣隨后率先向著下面走去。

張武薛祿和其他人全都疑惑的追到甄武身邊,甄武明白他們想問什么,于是雙手握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吹了幾口。

這一下讓眾人都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此。

從風聲上判斷山谷尾端的寬窄。

這可真是長見識了。

可他們不得不承認。

若是山谷尾端真的窄小,那么此戰就簡單多了。

他們只需把阿魯臺逼入山谷就行,那樣的話阿魯臺的兵馬勢必無法盡快通過,必然要和他們正面交鋒的。

只要正面交鋒,他們就不怕打不贏。

縱然阿魯臺敗后可能會有一些殘余逃竄而出,可只要大部隊逃不掉,這也就足夠了。

至于逃竄出去的兵馬,大軍撒出去再掃蕩掃蕩便是了。

可丘松依舊不解的問道:“若是山谷尾端窄小,無法讓他遇敵逃竄,阿魯臺為啥還把營地扎在這里,就為了讓我們看?”

甄武沒說話。

張武笑著道:“咱們走到現在,你瞧見還有比這里更好的扎營所在嗎?說到底非他阿魯臺不愿挑個更好的,實在是大地娘娘不給他機會啊。”

眾人聞聲都齊齊的笑了出來。

當天晚上。

朱能便探查回來了,他來到眾將所在的大帳處后,來不及給朱棣行禮,就亢奮的說道:“陛下,大好消息,我親眼瞧過了,山谷尾端確實窄小,最窄處最多只共兩三騎并排奔行,想他阿魯臺十多萬大軍,就是猴年馬月也不能全部通行而過。”

朱棣猛的站起來,振奮道:“好。”

說完,帶著眾將就集結在了地圖前,朱棣指著地圖道:“阿魯臺陣營前方開闊,想要逼他入山谷,必須三面合圍,此戰以步兵層層推進為主,盡量拉開戰線,不要給阿魯臺口子,甄武你率中軍從正面推進,朱能你率左掖從左面推進,張武你率右掖從右面推進,左右哨軍你們精騎最多,若阿魯臺想率他的輕騎強行破陣突圍,你們則快速入陣包抄,配合步兵給我把他打回去,若是阿魯臺真的向山谷退縮,你們精騎必須跟我最快時間咬上去,把他們纏在山谷中,逼他們與我們死戰。”

甄武等人齊聲應是。

朱棣隨后環顧所有人沉聲道:“此戰朕決心必滅阿魯臺,誰若是給我放走了他,可莫要怪我不講情況,定斬不赦。”

甄武等人心中一凜,頓時心中又重視了幾分,連聲保證。

然后,朱棣便讓人散了,各自前去準備。

等到第二天后,明軍擺開陣型浩浩蕩蕩的開始向著阿魯臺所在之處進發,等到阿魯臺得到消息時,明軍三面推進的陣型已然成型。

阿魯臺大驚失色,忍不住就破口大罵。

“狗日的朱棣,怎么和個瘋狗一樣,老子都退到這里了,怎么還不肯罷休!”

其他人此刻也很是慌亂。

一人連忙道:“太師先別動怒,現下還是想想,我們該如何應對才是正事。”

“應對?難不成真往山谷跑嗎?”阿魯臺憤憤的說道,他就不明白,怎么就沒騙過朱棣呢,而且朱棣這陣型擺出來,明顯是曉得山谷逃不了,想把他往山谷逼。

真他娘的見鬼了。

其他人都犯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魯臺努力的把激蕩的心情平靜下來,他開口道:“速去整軍準備迎戰突圍,另外叫布魯爾過來,讓他去明軍求和。”

“求和?”

有人苦著臉道:“明軍擺出這樣的架勢,怎么會同意求和。”

阿魯臺氣的撈起一個酒壺就砸了下去:“艸你娘的,求和不成就乞和行不行?乞和再不行,稱臣歸附行不行?!”

這種情況下,別說稱臣了,阿魯臺給當朱棣兒子都沒心理壓力。

他從一個小部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臉面什么的早就丟盡了。

只要讓他保存住實力。

他無所謂。

很快。

布魯爾便領了使命,向著明軍而來。

而當朱棣在中軍大帳中見到了求和的使者后,臉色頓時就不爽了起來,他憋著勁聽完了使者的乞求后,揮了揮手便讓軍卒把布魯爾趕了出去。

和個蛋。

此戰必要殲滅阿魯臺的有生力量。

沒得和!

然而帳中一些隨軍文吏不解。

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好嗎?

朱棣懶得和他們多解釋,但轉眼瞧見他叫來記錄此戰經歷的金幼孜等人,心中又生起了一股憋悶。

若是不解釋一句,這些王八蛋還不曉得怎么亂寫。

他眼睛一瞪,生氣的沖著他們怒喝道:“一群榆木疙瘩,詐降懂不懂!懂不懂!連他娘的這么明顯的詐降也看不出來,欠他娘的戰場歷練。”

說完,朱棣瞧見甄武神色有點古怪,臉微微一僵,又沖著甄武及柳升等人喊道:“怎么?你們也沒看出來?”

甄武臉上立馬露出一副悲憤的神色:“陛下,你這么說末將可就忍不了了,甄武從軍少說也十幾年了,連這么明顯的詐降也看不出來的話,我還活著做什么,若是您說我別的地方不行,末將沒意見,但獨獨這點末將接受不了。”

柳升反應也不慢,連忙跟著說道:“是啊陛下,詐降我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必是詐降,沒有疑問的。”

朱棣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些文吏看著久經沙場的甄武等人都這么說,有點懵了,甚至開始懷疑自我了。

怎么自己看著對方使者還挺誠懇的啊。

又是稱臣又是上貢牛羊馬匹的。

這還能耍滑頭?

另一邊當阿魯臺等人聽到使者的回復后,阿魯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過這也在他預料之中,他讓使者前去求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斷了大家的求生之心。

絕境若是死戰,未嘗不可絕境逢生。

阿魯臺站起來道:“明軍的態度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知道此刻有不少人心中慌亂不安,可我告訴你們,慌亂換不得生機,為今之計只有死戰而已。”

說著,阿魯臺抽出彎刀冷冷又道:“死戰尚可能搏出活路,畏戰必死無疑,最后即便不能搏出活路,但我草原漢子哪怕死也要死的讓人畏懼,膽小的兔子從不屬于我們,悍不畏死的群狼才是我們的歸屬,諸位莫要被人嗤笑,都給拿起武器,隨我殺賊。”

冷冷的聲音剛落,阿魯臺已經大步的向外走去。

身影之中仿佛有著一道兇殘的巨狼影像。

其他人見狀,眼中全部透出了兇光,他們盡皆猛的起身追隨而去。

外面軍卒們已經準備妥當。

阿魯臺翻身上馬率領著大軍開始向著包圍而來的明軍沖擊而去。

他知曉朱棣和甄武在正面,自然不會硬剛正面,直接向著左方攻去。

萬馬奔騰的聲音,攜帶著萬鈞之勢響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的甄武,聽到聲音后,嗖的一聲便沖出了大帳,他站在高處向著戰場望去,當他瞧到阿魯臺向著朱能方向沖擊后,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

想要沖出去?

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

火炮聲,銃聲,箭雨聲連接響起,阿魯臺陣營還未靠近朱能的步兵便人仰馬翻了起來。

阿魯臺心中發狠,可他也沒辦法。

他們射程比明軍短,必須要硬吃這一波虧。

不過還好,隨著沖擊,總能拉進距離。

當阿魯臺的萬千輕騎們,沖進他們的射程后,全部也都拉開了弓弦,向著明軍射出了漫天的箭雨。

雙方的箭雨在空中混合,隨后又相互拉開。

甄武在高處看著,更加理解了箭矢如雨這個詞語,這就叫箭矢如雨啊,這一幕帶著震懾人心的美感,讓每個人望見都會再也無法忘記。

唰唰唰。

箭矢落下,阿魯臺的兵馬成片的倒下,而明軍步兵這里,雖然有盾兵格擋,可依舊有箭矢透過縫隙帶走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銃聲,火炮聲,再次響起,阿魯臺陣營再次人仰馬翻。

阿魯臺心知這樣下去不行,對射他們占不到一點便宜,當即一馬當先帶著大軍沖陣而去,可明軍依舊不慌不忙,不動如山。

盾牌,長槍,斬馬刀連續亮了出來。

而一直等著阿魯臺沖陣的薛祿,瞧見阿魯臺和步兵糾纏在一起后,率著他右哨兵馬,沖入陣中從側方向著阿魯臺他們殺去。

一番大戰。

半個時辰不到。

阿魯臺被打的灰頭土臉的,不僅沒破了陣,反而又被逼了回去,而明軍依舊不慌,騎兵也不貪戰追擊,步兵則按照自己的節奏,接著向前逼近。

甄武露出了笑意。

一鼓作氣,再而衰。

阿魯臺如果不想在這里被圍困死,只有往山谷里逃了。

而他們到了山谷內,還能憑借地形掙扎一二,可是當步兵層層逼近后,依舊難逃戰敗的結局。

果然不出甄武所料。

阿魯臺在又嘗試了幾番沖陣無果后,果斷的向著山谷撤退。

薛祿和丘松見狀,率領著輕騎迅速的咬了上去,一邊給步兵爭取合圍過來的時間,一邊和阿魯臺的騎兵在山谷內,再次展開了大戰。

這處山谷說起來不寬,可最寬處也能容納五六十匹戰馬并排,足夠雙方在較為寬闊處進行周旋大戰。

甄武見接下來不需要他盯著臨機指揮陣型變化后,便把事情交給了柳升,他則去找朱棣稟報去了。

等到甄武稟報完,便與朱棣在帳中等著大勝的捷報。

可沒想到過了半個時辰了,依舊沒有好消息傳來。

倆人一時間都有點坐不住了,當即起身出了大帳,然后騎馬向著前方而去。

柳升見到兩人過來,連忙說起了這段時間的戰況。

原來阿魯臺他們被逼入死地后,竟然又爆發出一股堅韌的反擊,一時之間竟有點拿不下來的感覺。

柳升解釋道:“這也沒辦法,山谷內畢竟體現不出人多的優勢,而且自古窮寇莫追,咱們想要吃下這股窮寇,總要耗一耗他們的斗志才行。”

甄武點了點頭。

這和釣魚一樣的道理,總得由魚折騰一陣,要不然誰會甘心就這么死掉。

隨后,幾人安靜的看了起來。

此刻山谷中。

阿魯臺奮戰之際瞧見了薛祿,他眼中帶著兇光緊隨著薛祿的身影,最后心中一發狠向著薛祿沖了過去。

他知道薛祿是山谷之中明軍的領頭之人。

只要殺了薛祿,必能把明軍打出山谷之外,給他們爭取出撤退的時間。

說起來他是認識薛祿的。

當年在白城時,甄武身邊跟著人就有薛祿。

只是不曾想到當初的小跟班,在這些年中也變成了鎮守北平的一員大將。

而薛祿瞧見阿魯臺向他沖來,不驚反喜,架著馬便迎了上去。

他何嘗不想斬殺阿魯臺,直接以騎破騎。

如今兩人一個人代表大明,一人代表韃靼,這兩個在東亞土地上,最強的兩個勢力,終于爆發出最為璀璨的一戰。

“當年跟在甄武身邊的小角色,我阿魯臺倒要瞧瞧你有何本事,能成為一軍主將。”阿魯臺沖到薛祿身前后,沖著薛祿一邊厲聲喊道,一邊提槍殺了過來。

薛祿嗤笑一聲。

總有人以為他打不過甄武,就很好欺負。

那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客氣了。

很快兩人接觸上了。

讓薛祿有些吃驚的是,阿魯臺武藝竟然真的不俗,一身氣力較之旁人要強上不少。

也就那樣。

比起甄老大,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阿魯臺…不是對手。

事實也就是如此,兩人交手十幾回合后,薛祿爆發全身力氣一槊把阿魯臺打下了馬,隨后槊鋒緊隨阿魯臺而去,可就在馬槊就要穿透阿魯臺時。

阿魯臺卻驚慌的高聲喊道:“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投降。”

槊鋒停在了阿魯臺的胸前。

阿魯臺接著說道:“我在韃靼有威信,我愿意歸附大明,替大明守衛北境,只要你們不趕盡殺絕,你們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是嗎?”薛祿問道。

阿魯臺連連點頭,同時手上暗做準備,打算趁薛祿不備,驟然反擊,可下一刻,薛祿的馬槊直接捅穿了阿魯臺的心臟。

阿魯臺驚訝的看著薛祿。

薛祿冷笑一聲道:“不好意思,有人跟我說過,你這種空手創出偌大地位的人,不能留,更何況這幾日我也見到了你的本事。”

說完,薛祿橫槊挑起阿魯臺的頭盔,怒吼道:“阿魯臺已死,眾將隨我沖殺。”

明軍見此,頓時爆發出轟天的吶喊聲。

遠處的朱棣和甄武聽到后,神色都松了下來,看來這場大戰要結束了。

果然。

又等了半個時辰后,薛祿和丘松騎馬作伴來到了朱棣的身邊,開始詳細的稟報了起來,此戰他們聯合后來而至的步兵,殺掉了阿魯臺大部分的人馬,至于阿魯臺其他的人馬除了放棄抵抗的,便是通過山谷逃了出去,而他們的副將正帶著人追擊呢。

朱棣大喜,連連道好。

接下來只需要等追擊的人回來了。

當天追擊的人,踏著交錯的尸體追出去上百里,一直到饑渴無力后,這才返了回來,朱棣見眾軍卒都比較疲憊,而戰場經過大戰之后,不僅雜亂,還綿延出不知道多遠,便沒有讓士卒們打掃戰場,準備好好休息之后,明日再說。

隨著一夜過去。

當士卒們休息過來后,朱棣一邊讓人打掃戰場,一邊派出大軍向著四方掃蕩,只要發現游兵散將便讓軍卒當場擊殺。

一連掃蕩了兩日后,有一隊騎兵在長秀川驚喜的發現了阿魯臺所部的輜重所在,派人回來報了個信后,朱能當天率兵就直接把守護輜重的部隊全部斬殺,俘獲了阿魯臺所部的所有輜重。

而這些輜重,暫且不提婦孺糧草,單單牛羊雜畜便布滿了山谷,一直到河的兩岸,連綿出去有百余里地。

哪怕是朱棣看到這一大筆財產,也是樂的笑個不停。他簡單的算了一下,這一戰可以說花不了多少錢。

這可真真正正的把韃靼連窩都給一塊端了。

之后,朱棣又派大軍到處搜尋了幾日,見確實撈不到東西后,便興奮的大手一揮宣布班師。

他敢肯定,當這次戰果傳到朝廷后,全天下都得為他這一次的壯舉而驚訝。

而大明北境從此至少二三十年再無憂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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