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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張輔的敬佩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07日  作者:何不言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何不言情 | 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384張輔的敬佩

384張輔的敬佩

何不言情:、、、、、、、、、

大軍一路行進,當進入安南之后,甄武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隘留關,此關頗為險要,又在他們前進的必行之路,所以是必須要攻破下來的。

而又因為這將是首戰的緣故,甄武頗為重視,叫來了各部軍將,舉行最后一次的作戰計劃。

其實面對這種關隘,也沒什么好商量的。

硬攻而已。

甄武也相信這一關,絕對擋不住他的大明鐵軍。

但甄武要的不單單只是攻破那么簡單。

當所有人都到齊后,甄武手指在地圖的隘留關上點了點道:“明天就能到隘留關下,這將是咱們的第一戰,說起這第一戰最有說頭,就像以前陛下和我說的,他說兩軍對壘的第一戰,就和兩個人打交道一樣,你第一次見到某個人,覺得這人很厲害,往后相處起來你就不免被這個印象所影響,甚至到你死的那天也會覺得這個人很厲害,反之亦然,如果第一次你見到某個人,覺得他是個慫包蛋子,那么往后他想改變你心中的這個印象,那是千難萬難,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你絕對不會怕他,但凡有機會欺負他,你都會心中毫無壓力的欺負欺負。”

眾將聽著甄武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由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有著不俗的生活閱歷的,對此深以為然,并且也明白,甚至許多人會因為這個初始印象的磁場所影響,就像被公認厲害的人,他們往往更加自信,做起事情了也會在這種自信的心態中更加得心應手。

而那些常年被旁人嘲笑的人,就好像真的霉運纏身一般,在那種負能量的磁場中,越來越消沉下去。

甄武這時接著說道:“所以,這第一戰,不僅要一鼓作氣的攻破隘留關,并且還要打出我大明的氣勢,打出我大明軍士悍不畏死的形象,我要用這一戰在安南所有軍人的心中,深深根植進去一個印象,那就是我大明軍卒皆兇悍善戰,如滔天大火一般不可力敵,甚至我還想讓安南所有人明白一點,大明悍勇,人滿萬則世無敵,等到這個印象深入人心后,往后咱們再與安南交鋒,我敢肯定安南不管多少人馬,必將觸之即潰。”

眾將聯想到這種情況后,一個個都心動的喘起了粗氣,軍人的榮耀,莫過如此。

甄武微微笑了一聲,隨后收回笑意,臉色一沉,沉聲道:“不過,這個印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留下來,這需要打出來,尤其是第一戰最為重要。”說著甄武在眾將身上一個個掃過,平穩的問道:“那么,誰去給我拿下隘留關,首戰打出我大明軍人的風采?”

眾將頓時嗡的一聲,七嘴八舌的請戰起來。

甄武聽著聽著,眼光落在了譚淵的兒子譚忠身上。

譚忠獰笑一聲,上前道:“大將軍,論打硬仗,論鐵血之風,誰能比得過咱們右軍出身的人,卑職手下多右軍出身,更有甚者曾是大將軍嫡系右衛軍出身,大將軍最是了解不過,還請大將軍把這個任務交給卑職,卑職必定一天時間拿下隘留關,且打的隘留關守軍夜夜夢魘不止!”

張輔眉頭微微一皺,不悅的看了一眼譚忠。

而朱榮是個暴脾氣,當即就忍不住了,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吼道:“譚忠你什么意思?仗著大將軍是你老長官,攀交情是嘛?你們右軍出身的能打,難道我們中軍出身的就不能打?”

朱榮之前是山東的一個衛所百戶,靖難時降了朱棣,被編入了中軍之中,后來屢立戰功,在靖難結束后,被安排在廣西做都指揮使,并且兼著中府都督僉事之職。

他屬于張玉手下比較能打的一個人,這次出征安南,甄武自然不會放過他,直接把他選進了南征的將帥之中。

“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但事實擺在眼前,靖難時哪場硬仗不是我們打的,哪次大對決不是我們先破了敵陣的,你去我下面問問,哪個敢說一句怕死?我今兒還撂下一句話,別說一個小小的隘留關,就算是個燒紅的大烙鐵,我們都敢一口吞肚子里去,給你們,你們行嗎。”譚忠繼承了他父親那股子愣勁,不僅敢打敢沖,說話也向來直來直往。

朱榮被說的臉色都憋的漲紅了起來:“行嗎?老子這次就讓你看看行不行。”說完,朱榮粗著脖子沖著甄武喊道:“大將軍,還請把這個任務交給卑職,卑職必定半天內拿下隘留關,但凡超過時限,卑職的腦袋,大將軍盡可拿去。”

譚忠也怒的瞪直了眼睛:“看來你今兒是非要和我杠上了?好,你半天,我兩個時辰內必拿下隘留關,我亦敢拿這顆腦袋作保。”

說著話,譚忠還砰砰的拍著自個的腦袋。

朱榮如何能服,當即又接上了話。

而他們兩人的部下將領,見長官吵上來,一時間也都站出來聲援自家長官。

帳中,吵鬧的氣氛,頓時更激烈了起來。

甄武皺眉敲了敲桌子:“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被甄武這么一喊。

譚忠和朱榮都老實了下來,不過兩人對視一眼后,又不約而同的單膝跪在甄武的面前道:“請大將軍下令,卑職必破隘留關。”

說完,兩人仿佛都詫異對方的動作與自己一致,兩人又對視一眼,眼中皆自透露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在場的其他將領,見譚忠和朱榮爭的激烈,便沒再添亂,一時間都向著甄武看了過去,不知道甄武會作何選擇。

甄武先把目光放在了譚忠身上,朱榮心中微微一沉,譚忠不僅是甄武的老部下,還是甄武的妹婿,這一點他沒法比。

可還沒等譚忠開心,甄武的目光又轉到了朱榮的身上。

甄武略微思索了一下,沖著朱榮溫和道:“我知中軍出身的將領也都是悍勇之士,只是…”

說到這里,甄武嘆了口氣接著道:“老朱你來廣西也兩年時間了吧,你部下多是廣西兵馬,若是打首戰會不會…”

后面的話,甄武沒有說出來,但是其中的懷疑卻不言而喻。

在場之中,朱榮的部下將領,以及其他廣西的武將們,頓時急了,一個個站出來大聲道:“大將軍這話何意?我廣西兵勇怎么了?別人能打下來的,我們亦能,難不成大將軍心中還有偏見嗎?”

“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別誤會。”

甄武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心中是比較傾向交給你們來打隘留關的,不過我為了你們著想,也想問問你們可需什么支援或者條件,畢竟首戰頗為重要,若是有什么意外…”

“大將軍。”

朱榮不顧規矩的直接大聲的打斷了甄武的話:“您大可把此戰交給卑職,卑職保證絕無意外。”

“確定不需要支援?也沒什么條件?”甄武沉聲問道。

“不需要!”朱榮吼的臉紅脖子粗。

他是打定主意要在這一戰中,讓其他各部都看到他部下的勇猛。

“這是你說的。”

甄武看著朱榮重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交給你來打,我也不用你半天給我拿下隘留關,我給你一天時間,但你若是一天時間拿不下隘留關,你該如何?”

“卑職必一天時間拿下隘留關,若不然,卑職提頭來見大將軍。”朱榮吼道。

“好。”

甄武接著喊道:“程寬。”

“卑職在。”

“你率你部所有兵勇,持火器火炮,暫聽朱榮命令。”

“卑職領命。”

“譚忠。”甄武又沉聲喊道。

“卑職在。”

“你率你部做第二梯隊,若朱榮部攻勢疲憊,不堪再戰,你給老子頂上去,若是在朱榮部之后,你半天拿不下隘留關,你的腦袋,老子也要了。”

“卑職領命。”

朱榮聽到甄武還讓譚忠做他的第二梯隊,頓時急的想要和甄武再爭辯兩句,表明自己不需要第二梯隊,必破隘留關。

可他還沒說話,張輔就先開口打斷了他道:“朱榮,大將軍既然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你,那你就好好珍惜,你若沒什么事,就先下去商議明日怎么破關吧,我可告訴你,明日我與大將軍,還有眾位將領都會看著你們,但愿別讓我們失望。”

朱榮被張輔的話打斷,憋的臉色漲紅,不過他也曉得張輔是為他好,最終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與甄武告辭后,帶著他的部下,下去商議如何破關了。

他們一眾人剛剛出了甄武的大帳,還未上馬,朱榮就忍不住的對著他的部下狠狠說道:“此次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告訴你們,這一次誰給我掉鏈子,我就斬了誰,他奶奶的,所有友軍都看著呢,要想揚眉吐氣,就用這個頭功來證明咱廣西兵馬的強悍。”

“將軍放心,回去后我們就和下面的人好好念叨念叨,這個頭功既然落到在咱們手中,必然不讓旁人撿了便宜。”

“對,將軍您放心,明日攻打關隘時,我必保證手下的人,人人悍不畏死。”

他們這些人一人一言說著,仿佛都憋著一股氣,要打出一個石破天驚的首功來。

而這時候,甄武帳中,甄武還在做著一些后續的安排,等到安排妥當后,便讓眾將下去各自準備了。

甄武看著眾將一個個退去,最后發現張輔沒有走。

他疑問的看向張輔。

張輔糾結了一下,最后咬牙道:“大將軍,此番激將,想來明日攻關必人人勇猛,可是隘留關內守軍若是破釜沉舟據關死守,咱們怕是也要不少的傷亡,您看咱們是不是再想些其他的法子…”

此話一落,甄武微微一愣,隨后甄武笑道:“早就聽我家老三說過你聰慧,每每提及更是多有敬佩,如今看來果然不假,看來我這次叫你過來,還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大將軍盛贊了。”

張輔好似被甄武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三勇作戰勇猛,我亦敬佩有加,說起來在戰場中,三勇曾多次對我施以援手呢,至于…大將軍是軍中楷模,誰不沉迷大將軍的風采,張輔有機會跟隨大將軍出征,是張輔之幸。”

甄武笑著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別夸我了,再說,你和我家老三情同手足,咱倆也不算什么外人,不用這么客氣。”

張輔神色略急道:“大將軍,張輔不是客氣,單今日大將軍激將,便讓張輔受益不淺。”

“行吧行吧,不過這些咱們暫且先不聊,說回正事,你對隘留關有什么想法嗎?”甄武問道。

張輔想了想道:“攻關不亞攻城,而攻城之戰,攻心為上。”

甄武贊賞的看了一眼張輔,隨后開口道:“不錯,兵法上確實這般說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咱們沒有時間和他們慢慢的玩攻心,若是讓一個小小的隘留關,長時間阻我大軍,對我們氣勢的打擊,將是要命的,所以此關最適閃電硬攻。”

說到這里,甄武拍了拍張輔的肩膀,眼中帶著笑意道:“不過你的想法是對的,硬攻也要考慮到傷亡,若只是一味硬攻并非明智之策。”說著,甄武轉頭看向程良問道:“猴子他們回來了嗎?”

程良搖頭道:“還沒,不過按照時辰來說,應當也快回來了。”

張輔聽著甄武和程良的對話,疑惑了。

他問道:“大將軍有做其他安排?”

甄武點頭,然后起身,示意張輔跟他來沙盤前,甄武指著沙盤中的隘留關道:“此關兩側山高,關門緊閉后,行人難進,但是并不代表什么東西也送不進去。”說著,甄武抬頭看向張輔問道:“你還記得裴伯耆嗎?”

張輔點頭。

當初甄武留下裴伯耆時,曾在京中鬧出很大的討論,他自然清楚,而今他隨甄武征安南自然也曉得裴伯耆的作用之大。

甄武說道:“之前在路上時,我便讓裴伯耆列出了胡氏父子噬主,篡位,多詐,殘暴等二十條罪證,還用裴伯耆三代忠臣之名做證,讓將士們刻在了木板上,總共刻了多少,我也數不清楚,不過想來現在已經順著隘留關兩側高山上的水流,流進了關隘里面了,當關隘里面的守軍,曉得這些內容后,明日我們強攻關隘時,想必定能讓其守軍散掉不少斗志。”

兩側高山險境,又多懸崖,人根本下不去,饒不過去,但是水流卻可以把小小木板帶過去。

張輔驚了。

他竟不知道甄武暗中做了這么多準備,對攻關之事,更是心有成竹。

攻城,攻心。

張輔想到他剛才提醒甄武的話,不由得有些羞愧,心中暗想道:虧自個之前暗暗擔心,若是大將軍考慮不到這些,這些年又怎會成就此番名聲,自個真是…班門弄斧。

隨后張輔又想到今日甄武的一番安排,先是攻心,瓦解對方斗志,然后激將,激發部下死戰之心,如此下來,一消一漲,什么關隘打不下來。

張輔不由的心中敬意更勝。

一代名將,名不虛傳。

而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時代,也不曉得是該悲哀還是該喜悅。

甄武看著張輔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大致猜到了張輔的想法,他拍了拍張輔的肩膀道:“這些小手段不必驚奇,你若在帥位上,亦能做得到,甚至比我做的還好,說起來不怕你驕傲,我對你的能力,比你想象的還要信任,另外,想必你父親也與你說過一嘴,我欲在此戰之后留你久鎮安南,所以此戰我會盡可能的讓你施為,你有多大光芒,就大膽的去綻放多大的光芒。”

甄武頓了頓,接著道:“這是你的一個機會,我希望此地會成就你張輔名將之威望,在將來你久鎮安南時,能夠使安南不再動蕩。”

張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感受到甄武的厚望后,又深深的向甄武鞠了一躬道:“張輔必不負大將軍厚望。”

甄武笑著點了點頭。

在安南問題上,教導安南殺手,這種事多少讓甄武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以他現在的資歷來說,確實也有資格教導。

而且他多少也希望,張輔能夠表現的比歷史當中的更優秀,更生猛。

“行了,隨我去軍需處轉轉吧,安南多瘴氣,必備的藥材萬萬不能出了差錯,要不然可能會累及全軍的。”甄武說罷,向著外面走去。

張輔看著甄武的背景,仿佛感受到了一抹光。

他笑了笑,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有這么一個思慮周全,又愿意教導下屬,心胸還寬廣的愿意提攜下屬的主將,這何嘗不是屬下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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