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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新局勢下的雙方決策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0日  作者:何不言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何不言情 | 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濟南城丟了!

朱允炆得到消息后,坐在書房里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他哪怕再不知戰事,也知道濟南城是何等的重要。

他不明白,大軍為什么會一敗再敗,敗到連濟南城都保不下來。

他也想不通這一切。

是他的將少,還是糧少?

他明明調集了比朱棣高出數倍的兵力,也籌集了如山一般的糧草和器械,為什么還會敗?!

而朱棣憑什么可以用一座小小的北平城,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朱允炆心中莫名燒起一股妒忌的火。

朱棣給予他的挫敗感,讓他回想到他小時候他的那幾位年長叔叔看他的眼神,在他們心中他就是一個庶子,哪怕他母親被扶正,他也是一個沒有一點根基的庶子。

秦王,晉王,燕王,周王…

他們高傲,仗著太祖親子的身份,仗著他父親的寬容,肆無忌憚的展現著他們的才學和武功,在他們最風華正茂的年紀里春風得意。

可他呢?

對比起他的那些叔叔們,他哪里像一個皇室子弟。

旁人都說朱允熥活的小心翼翼,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本以為等到他登基為帝,一切事情木成舟,生米熟后就會好起來,可為什么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書房里,齊泰和黃子澄的爭論聲吵的朱允炆頭疼,這讓本就煩躁的他忍不住開始釋放他憤怒的情緒。

“你們還有什么臉面吵,當初不是你們說的嗎,大軍以勢壓之,區區燕藩一戰即可功成,可現在呢?燕軍不僅打出了北平府,還打到了濟南,接下來是不是淮安也要丟,要不要把我的京師也給了燕軍?!”

朱允炆斥責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

仿佛回蕩著久久不消。

齊泰和黃子澄立時不敢再爭論,連帶著一旁沉默的方孝孺,齊齊慌亂的跪了下來。

黃子澄連忙道:“陛下息怒,還請陛下息怒。”

“你讓我怎么息怒?!”朱允炆瞪著跪地的黃子澄三人:“一敗再敗,被人打到這種境地,我如何能不怒。”

黃子澄再次開口道:“陛下,現下局面雖一時受挫,但燕軍根基不穩,兵員不多,定無力進取,而我們雖然新敗,但仍可聚兵幾十萬,更何況現在兗州有盛庸,東昌有徐凱,正定有吳杰,平安也周旋在燕軍后方,只要咱們再鼓士氣,定然可以重新奪回濟南城,甚至可以直接在濟南城擒拿了朱棣。”

說到這里,黃子澄還重重道:“陛下,現在不管如何生氣都于事無補,當務之急,是要重新選將,奪回濟南。”

朱允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雖然不喜歡朱棣,甚至很討厭給他惹來這么大麻煩的朱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朱棣的能力,他深深的看著黃子澄,看了一會兒后,還是難以抵擋心中的憂慮,糾結的開口道:“若是和燕王議和,讓他回歸北平,可否?”

削藩堅定三人組,一時間齊齊抬頭看向朱允炆,把朱允炆看的都有些慌亂。

方孝孺堅定道:“陛下,咱們現在的大軍雖然敗潰,可依然都在山東,河北等地,收攏起來并不難,可殿下若是議和,讓大軍一散,再聚可就難了,到時候燕王若有不軌,誰來阻之?”

朱允炆一愣,想到這點后,他煩躁的錘了一下桌子。

“那依你們之見,現下該如何是好?”

“依臣之見,可重用盛庸,濟南城雖丟,可盛庸在濟南城守城階段,表現不俗,陛下一方面可令他收攏潰軍,另一方面從淮安京師增兵給他,讓他聯合徐凱,吳杰,平安等人再戰燕軍。”黃子澄建議道。

再戰?

可以。

朱允炆質疑的幽幽道:“若是盛庸再敗呢?”

這話落進黃子澄的耳中,黃子澄眼中有些驚疑。

朱允炆竟然懷疑他的決策了。

這讓黃子澄心中一時慌亂起來,甚至來不及去考慮若是盛庸敗了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而是條件反射的想要給予朱允炆信心,讓朱允炆再次信任他。

“陛下何必這般憂慮,陛下擁有全國百萬之兵馬,先不說盛庸不會敗,即便盛庸敗了又如何,江南頃刻可再聚幾十萬兵馬入淮安,燕軍即便再能打,難道還能一直勝下去?可燕軍只要敗一次,這天下將再無燕王,而太祖諸子誰也不會再擋陛下的削藩之策,我建文一朝定會明耀古今,陛下亦會被千古稱頌。”

這話語中仿佛帶著一些蠱惑人心的味道。

朱允炆好似看到了他被人稱為千古一帝的場面。

這種誘惑,任何一個心有抱負的帝王都難以阻擋。

朱允炆靜靜的迷失了片刻。

等他回過神后,看著黃子澄等人堅定的神色,隨后他逐漸也堅定起了平燕的信念。

他默然的思索了一會兒,最終結合了黃子澄的兩個建議,決定封盛庸為大將軍,總各路平燕軍,聯合副將軍吳杰,都督徐凱,再戰燕軍。

同時調遣淮安與京師兵馬入山東增員盛庸,又下令江南各地集結兵馬入淮安,構建第二道防線。

這般即便盛庸再敗,他也有后手可以應對。

等到這些事情決定好后。

第二道防線的統兵之人讓朱允炆為難了起來。

他在腦海中把善戰的將領過了個遍,發現值得他信任的,已經全部丟進了山東河北戰場之中。

這時齊泰看出了朱允炆的為難,開口道:“徐輝祖可為將,他現下只帶了兩三萬人在山東防衛大軍后方,而徐輝祖極為善戰,這般多少有些大材小用,可令他去征集江南各地兵馬入淮安。”

大材小用嗎?

朱允炆又豈能不知,可徐家和朱棣的關系,世人皆知,他怎么敢讓徐輝祖統兵守護他的第二道防線。

若是盛庸敗了,他的性命豈不盡在徐輝祖的手上,這如何能行!

齊泰見朱允炆久久沒有應聲,心中嘆了口氣道:“若是徐輝祖殿下覺得不妥,駙馬梅殷也可以,太祖在時,常念其老成持重,想必亦能不負殿下所托。”

朱允炆大喜:“如此最好,梅駙馬乃朕之姑父,亦是太祖所托的重臣,有梅駙馬在,朕可高枕無憂矣。”

梅殷?!

黃子澄和方孝孺想了想后,覺得也甚是妥當,對此也是大為贊同。

這件事敲定好后。

朱允炆心情也逐漸好轉過來,便與黃子澄三人商議起征兵之策,而這個時候,門外的一個小太監隱隱約約聽著書房里的聲音,見朱允炆等人商議的正熱,無需他們這些太監看顧,心中突然惦記起他的干爹,御馬監,監督太監安公公。

他的干爹在前兩日被朱允炆罰了幾十重棍,打的到如今都下不來床,只是因為他干爹聽聞,燕軍中有太監亦可領兵作戰,而且像什么狗兒,三保等身殘之人幾場大戰下來聲名鵲起,戰功赫赫不低于常人,更是在燕軍中其他將領稱兄道弟,備受燕王器重。

他想到這些突然有些向往。

誰說太監無男兒之志,只是天下又有幾個主子能像燕王那般給予機會?!

他回想到他自己每日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奉主子們,還時不時的備受藐視和呵斥,心中百味回轉慢慢全部化成了酸溜溜的味道。

同樣是太監。

怎能不羨慕那些能領兵的太監。

而與此同時,梅殷的府宅中。

梅殷正在對著一個牌位絮絮叨叨的說著心事。

這是他妹子的牌位,當年死于難產,今日剛好是她一年一度的忌日,梅殷喝了一口酒,想起當年與妹子相依為命的寄宿在親大伯家的心酸往事,又想到妹子乖巧懂事的模樣,便覺得一陣的心疼。

他趁著酒勁埋怨道:“當年我就不同意你嫁給他,你偏要嫁,可你瞧瞧現在,那混蛋那還記得你這個舊人,續弦新妻,兒女雙全,日子過得別提多逍遙了,老天若是有眼,怎能容他這般。”

一陣風吹來,桌上的牌位有些搖晃。

梅殷眉頭一皺,不滿道:“每次一說他,你就不樂意,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點好,我說兩句牢騷怎么了?怎么值得惹的你這般,你不想想,要不是你臨死前求著我保著他,當年他得罪了藍玉,怎么可能有機會調到東昌逍遙自在。”

風好像又大了幾分,好像又沒有。

可梅殷卻仿佛迷失在這風中,寵溺的看著牌位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一定保他平安,你知道哥哥說話向來算話的,大哥還是那句話,哪怕哥哥看不上他,可誰讓他是你唯一喜歡的人呢,哥給你保著他,讓你在這世間能多些念想…”

梅殷的語氣輕柔,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像極了年輕時候哄妹子睡覺的場景。

濟南城經過燕軍整頓后,終于再度回歸了往日的平靜,這一日朱棣召集起眾將,開始商議下一步的戰略目標。

可是在會議處,甄武卻顯得沉默和憂愁。

朱能在其一旁小聲問甄武道:“怎么回事?胳膊還用不得力?”

甄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皺眉說道:“今日好像感覺好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別太擔心,也別著急,畢竟像你那日那般的用力,休養個兩三個月一點也不稀奇。”朱能說道。

甄武苦澀一笑,沒在應聲。

自前幾日在城門口處血戰,初始他還沒發覺有什么問題,可是到了第二日,雙臂卻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仿佛胳膊里所有的肌肉組織都在被扯裂。

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用力過度的緣故,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甚至他以為他身體中的那股怪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更認為他的身體在怪力的改造下,不會出現如常人一般的身體負狀態。

但是沒想到這種負狀態卻在前幾日出現了。

而且一出現便洶涌的讓他難以忍受,讓他一個常年征戰,身上常常受傷的他,疼痛的在床上都忍不住的打滾。

這事第一時間也驚動了朱棣,朱棣過來看到甄武的狀態,嚇的臉色大變,他比甄武還要在意甄武的身體狀況,當場請了軍醫過來,用了各種上好的外敷藥材抹在甄武的胳膊處,這才讓甄武好受一些。

可依舊讓甄武疼痛了整整一天。

而之后,疼痛感雖然消退了下去,可他的雙臂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胳膊哪怕稍微想要用力,疼痛感就會再次來襲。

其余眾將聽說到甄武這般狀況后,雖說有些擔憂,可在他們心中也大多理解。

甚至有人還覺得,這般才理所當然。

畢竟甄武干了什么?!

掄戰馬。

那可是戰馬啊!

若是甄武這樣過后,依然活蹦亂跳的,屁事沒有,那他娘的才是個大問題。

可這件事對于甄武來說,卻是讓甄武格外的有些慌亂,他這些年的戰場生涯,他承認他最大的自信來源就來自身體。

如今若是身體出了意外,他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和戰場生涯,又該怎么去面對。

雖然軍醫說了,只是許多肌肉拉傷,休養些時日就好,但是甄武卻心中打鼓,他曉得他身體的這股怪力來有些莫名其妙,并不是身體本身就存在的,所以這件事不能用常規視角去看待,他很怕這股怪力再次莫名其妙的消失。

就在甄武心憂之際。

朱棣這時擔憂的看著甄武,這幾日甄武的狀態都看在他的眼中,他有點擔心甄武因為這次拉傷,影響到他自己的心態,其實在朱棣心中,甄武的悍勇固然重要,可甄武才能的重要性亦不差悍勇分毫,可他的這些看法說給甄武后,卻沒有改變甄武的狀態,朱棣只好在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這些事情,恐怕還得甄武自己想通才行。

隨后,朱棣把目光收了回來,開始和大伙商議起接下來大家該如何進軍。

場中的眾將一時間都開始發表意見。

有的說接著往南打,有的說休整消化得到的地盤,各種意見都有。

甄武在一旁聽著這兩種意見,都有道理,一時間心中更加慌亂了幾分,他曉得原本歷史上朱棣沒有攻下濟南城,而今攻下濟南城后,帶來的變化勢必是龐大的,他不確定他們之后會不會就順利的打下南京城。

朱棣聽著眾人的聲音,頭疼的敲了敲桌子,等到眾將安靜下來后,朱棣才開口說道:“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咱們南下兗州便是盛庸,而西邊是徐凱帶著敗軍駐守的東昌,東昌的北面真定還有吳杰,加上平安也在咱們后方騷擾,若是南下的話,一旦攻擊受挫,咱們在朝廷大軍的各路圍困下,必敗無疑,所以我的意思是先穩固一下,再行南下。”

說到這里,朱棣看了一下張玉,再次開口解釋道:“我知道大家的擔心,覺得咱們兵少,濟南城長守不利,最好的辦法是不管身后的徐凱,吳杰和平安,長驅直入打到京師,可仗打到這個份上,有件事我也不瞞你們。”

朱棣站起來環視了一下眾人,沉聲道:“東昌城的徐凱是咱們自己人,我們只要打徐凱必贏,而且可以順勢整編徐凱手中的人馬,到時候咱們兵力大增,一邊固守濟南城,一邊可以回頭收拾吳杰和平安,這樣咱們有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打出一個穩固的大后方出來。”

說完,朱棣不再說話,坐了下來。

眾將震驚。

即便甄武也不例外。

試想如果他們身后沒有威脅,那么他們將可以大膽的南下進攻。

張玉同樣心頭震撼,他愣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若是如此,我支持殿下的決策,南下朝廷兵馬依舊有幾十萬之眾,并不好打,若是咱們能整編了徐凱兵馬,那么咱們不管再做什么決策,也將容易很多。”

朱棣點頭再次環視眾將神色,見沒有人再提出其他意見,便沉聲道:“那就這么定了,大軍再休整幾日,然后西進東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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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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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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