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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紀綱與殘軍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5日  作者:何不言情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何不言情 | 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世界上總有些秘密是無法對旁人言及的,每個人都有,誰也不例外,只不過對于朱棣來說,他與普通人還有區別,因為他注定會在史書上灼灼發光,然后讓不知多少代的人來研究和向往。

所以,他的秘密,便不再單單只是他的秘密那么簡單。

那是一段無數人想要探知,想要尋找到的歷史真相。

但是此刻,對于甄武等與朱棣同存在一個時代的人,不會有人心生好奇的,想要探尋朱棣的秘密,對于他們而言,這場大戰,他們贏了。

這就夠了。

生死中,他們又一次搏得了生。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一身疲憊的甄武率軍回到了營帳,曹小滿連忙讓人取水,燒水,等到甄武簡單收拾了一番后,只是稍微休息了一刻鐘,然后就再次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戰后的事情,對于他這個右軍主將來說,不見得比戰時輕松。

傷兵,俘虜,繳獲的物資,營防等等,每一件事都夠他忙上半天,甄武忍著身體的疲憊感,提起精神和孟善,鄭亨幾人處理這些事情。

不知不覺間,天色再次亮了。

甄武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透過軍帳照射進來的亮光,感嘆道:“現在的天光來的真早。”

“是啊,天越來越長了,對咱們來說處理事情倒越來越方便。”

孟善起身吹熄燈火,也活動了一下身子,這一夜他們不是在帳中商議事情,就是去巡查清點傷兵,物資和俘虜,忙到現在早就有些頭昏眼脹。

甄武看著孟善有些搖晃的身影,笑道:“行了行了,都忙到現在了,誰也別撐著了,剩下的事情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們回去休息吧,等到午后,估摸還要去殿下那邊議事,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才是正理。”

孟善他們也不逞強,皆是應聲道是。

隨后,他們一一向著帳外走去,等走到外面后,鄭亨瞧見甄武也跟著走了出來,好奇問道:“右將軍還有事?”

“沒事。”

甄武隨口應了一聲后,抬眼傷感的向著遠處日出的方向望了望,輕聲念叨了一句:“去陳懋那邊看一看。”

陳懋是陳亨的兒子,隨著陳亨在軍中已有三年時光。

鄭亨看到甄武的眸子里有些傷感,嘆了口氣,他從軍這么多年,見慣了生生死死,可是像他這般職位的大將陣亡,依舊也引的他心中頗有觸動。

將軍難免陣上亡。

這是宿命。

功成名就,落得善終的,自古才有多少個。

他們真像一只只飛蛾,為了燈罩里的功名爵位,撞個頭破血流。

想到這些,一時間,鄭亨因為大戰勝利的好心情,也落寞下去幾分。

甄武沒有再和鄭亨他們多說,騎上馬就向著陳懋的營帳而去,一路上,不少軍士都開始了換防,他們見到甄武后,都是避讓行禮,以往時候甄武還常常與他們笑談幾句,可今日他實在沒有心情和精力,便一路疾行到了陳懋的營帳處。

剛到這里,甄武就發現氣氛較之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這里都是陳亨的舊部,這些舊部將領也與甄武一般一夜未睡,只不過甄武是在忙事情,而他們卻是全都擠在陳懋這里,給陳亨守一守他離開這個世間的第一夜。

這些人見到甄武過來后,一個個起身打招呼,甄武全都點頭回應,眼光卻落在了向著他迎過來的陳懋身上。

陳懋眼睛通紅,遍布血絲,身形仿佛在一夜間也消瘦了一些。

“右將軍…”陳懋走到甄武身邊后,剛剛開口喊了一個稱呼,嘴里的哭腔便涌了出來,把他后面的話語全部憋回了喉嚨里。

甄武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過他,走到陳亨的尸身前,然后俯下身把蓋在陳亨身上的白布掀開了一角,認真的最后再次打量了一番陳亨的容貌。

他知道,這是他見陳亨的最后一眼了。

以后陳亨便成了地下人,與他們分隔陰陽。

見完最后一面后,甄武再次回到陳懋身邊,他壓住心中的那抹傷感,頓了一下開口道:“這兩日讓軍中的人過來見見你父親的最后一面,然后便讓人把你父親送回大寧下葬吧。”

陳懋忍著將要哭出的聲音嗯了一聲。

甄武想了想后,再次開口道:“如今天氣漸熱,你父親存不住的,定然要送往大寧,更何況你母親她們也需見見你父親的最后一面,只是咱們現在戰事未停,你親自送回去操辦后事有些不妥,不過你不必擔憂,你若是想要親自送回去,給你父親下葬,你便與我說,我想辦法給你安排。”

陳懋努力的穩了穩他的心神,他想樂一下,搖了搖頭道:“謝謝右將軍,不過我想我父親定然也不愿意見到我,為了他的后事便脫離軍伍,更何況平安未死,我又怎能回去!”

陳懋的聲音說到后面,越發的狠厲。

甄武聽了陳懋滿是恨意的聲音,心中突然倍有感慨,沒上過戰場的人,看待戰場只是一個個數據,有些人甚至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著圣母的心態,譴責那些好戰分子,可是那些上過戰場的人卻都曉得,那一個個數據,都是一筆筆血仇。

血仇又如何能忘?!

想到這里,甄武也不多勸,點頭道:“既然你決意如此,那這幾天好好收拾一下心情,不要影響到之后的戰事,我不想再見到你折在戰場中。”

陳懋重重的咬牙點頭。

甄武接著說道:“至于你爹留下的職責,你給我擔起來吧,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說完,甄武便開始向著外面走去,不過走著走著突然回頭,再次問道:“以前聽聞你父親說過,你有個十歲的女兒?”

陳懋一愣,不明所以的點頭應道:“我大女兒如今已有十一歲。”

甄武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口念叨了一句:“倒是我記差了,不過也挺好。”說完,甄武不再理會陳懋,一邊往外走一邊擺了擺手,示意陳懋不用管他,該忙啥忙啥。

等到甄武的身影消失在陳懋等人的眼中后,陳懋還有些迷糊甄武最后一句話。

他身邊陳亨的副將見狀,無語的拍了一下陳懋的腦袋:“瞎琢磨啥呢,你就記住別給大侄女隨便定人家就是了,反正大侄女還小,又要守孝,你不吃虧。”

“你是說右將軍有意和我結親?”陳懋反應過來后,問了一句,不過隨后他又搖頭道:“不對啊,右將軍大兒子,我記得還是個娃娃啊。”

副將懶得給陳懋解釋,沒好氣道:“你再想想。”

陳懋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右將軍的弟弟?”

副將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搖頭道:“行了,別想了,最起碼幾年后的事,有什么好琢磨的,興許右將軍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準。”

陳懋一想也對,然后把這事暫且放下,和眾人再次守在了他父親的身邊。

大戰過后,燕軍休整了幾日,然后攜著大勝的氣勢,再次動了起來,開始向著德州進兵,李景隆幾十萬大軍被打散,沒個把月的功夫,他根本聚攏不起來多少兵力。

德州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抵抗力量。

燕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過河間,景州,在李景隆敗逃到德州的五日后,也出現在了德州城附近。

他們兵峰極勝,嚇的德州城全城緊閉,不敢放一個人進來,城上的守兵也戰戰兢兢的守著大門。

而與此同時,幾名游學的書生恰巧被堵在了城外,并且禍不單行,夜里突然來了大雨,一個個被淋了落雞湯,好不容易找了個破廟鉆進去避雨,卻正撞上一伙敗逃的殘軍躲在此處。

深夜里,饑腸轆轆的書生們,看到一個個殘軍都深深睡了去,這才敢大口的喘氣,其中一人開口小聲抱怨道:“這群死丘八,打燕軍怎么不見本事,躲在破廟里欺負我們讀書人算怎么回事。”

這些書生被這句話嚇了一跳,連忙向著另一邊的殘軍望去,見那些殘軍沒有反應,都在睡著,這才一個個松了一口氣。

一人抱怨道:“合之,還請慎言,真若讓那些當兵的聽到,還不曉得怎么收拾我們呢。”

那名叫合之的書生翻了翻白眼:“就你膽小,那你說咱們現在怎么辦,身上錢財被搶,德州城又進不去,咱們還怎么回東昌。”

那人雙手一攤,嘆了口氣道:“我哪還有什么辦法,早先我就說咱們往南下游學,可你倒好,明知道這邊在打仗,還偏偏攛掇我們幾個來這里,這下好了,落得個這種境地。”

“澤潤,你這話就不合適了吧,當時雖說我主張的,可你們也同意了啊,這會兒好意思埋怨上我,真若埋怨,我還想埋怨你呢,要不是你心善,非要帶上那個掃把星,咱們怎么會這么倒霉。”

合之這話沒有避人,清晰的傳達到所有書生的耳中。

一時間,所有書生都望向了一旁一直安靜的靠在廟墻上的一名書生,這名書生坐的位置和其他幾名稍有距離,足以看出這名書生的人緣欠佳,是處在被人排擠的境地,他身材有些高大,寬背長臂,不像個書生,反更像一名軍人。

此刻他被所有書生注視著,不僅沒有膽怯慌張,反而嘴角勾出一個不屑的弧度,陰陽怪氣道:“對對對,一切都怪我紀綱,是我紀綱讓燕軍打了勝仗,嚇的德州城緊閉,又是我紀綱讓老天爺下的雨,害你們避到破廟里被搶,只是你合之若真有膽氣,剛才怎么窩囊的第一個掏出錢財送到各位軍爺的手中!有他娘的臉說我。”

合之頓時被說的惱羞成怒:“你這個離經叛道,被逐出學堂的人,焉知識時務為俊杰的道理。”

“呵呵。”紀綱不屑說話,嘲諷笑著應對。

可這樣更讓合之破防,他剛欲反駁,澤潤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就不要再吵了,有這個功夫不如商量一下,之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雨小了咱們偷偷溜走唄。”合之沒好氣道。

不過澤潤皺起了眉頭:“咱們身無一點財物,偷偷溜走簡單,可之后呢?”

這時候,紀綱突然開口道:“我倒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澤潤問道。

其他人一時間也看向紀綱。

紀綱側頭看了看沉睡的殘兵,向著他們身旁的兵器努了努嘴,咧出一個狠厲的笑容道:“那不是有刀嗎,而且他們沉睡,不如我們奪刀,趁他們沉睡之際,一刀了結了他們,這般錢財有了,興許還能提著他們的人頭去燕王那邊討個賞錢呢。”

外面天地間,一聲驚雷閃過。

這話隨著驚雷落下,讓所有書生都驚了。

他們震驚的看著紀綱,在這一刻他們甚至覺得紀綱的笑容仿佛都是血淋淋的。

這哪里還是一個書生!

說是土匪也不為過吧,怎么把殺人奪財,說得這般輕輕松松。

而這個時候,另一側殘軍那邊,負責守夜的那名軍士在此刻睜開了假寢的眼睛,他驀然的出聲附和紀綱。

“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聲音好似憑空炸響一般,傳進書生們的耳朵中,一下子震的他們的心神都久久無法安寧,他們不約而同驚愕的向著另一邊看去,只見守夜的那名殘軍沖著他們咧嘴笑著,仿佛等著他們過去和他搏命。

那些殘軍不是都睡了?!

怎么會有人聽著他們閑聊一言不發?!

書生們正自震驚這個事,然后下一刻,又見守軍握住腰刀出鞘,隨后又重重的插進刀鞘中。

腰刀的清吟聲伴著守夜軍士的冷哼聲響起,瞬間讓他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一個個嚇的憋緊呼吸,膽戰心驚的看著守夜軍士。

這些書生沒有生活經驗,可以天真。

可是那些殘軍卻不是傻子。

他們沒有心狠的一刀宰了書生,也沒有把書生們綁起來,但萬萬不可能不留守夜之人。

守夜的人一直聽著書生們閑聊,本來沒想搭理他們,可他們竟然把主意還打到他的頭上,他就不得不出言警示一下這些書生了。

免得這些書生真打起歪主意,不僅害他們自己的性命,還耽誤他們的休息。

而守夜之人的這聲警示是非常有效的,導致那些書生一夜心驚膽戰的不敢再打什么歪主意,甚至雨停了后,都沒有一個人敢溜走。

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后,其余殘軍們一個個都醒了過來,他們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隨即打算再次向南逃命。

不過在臨走之際,那名守夜之人和其他殘軍說了一耳朵昨夜書生們討論的事情。

一個脾氣暴躁的殘軍,嘿了一聲道:“這他娘的還是打少了。”

說完,他招呼著幾個兄弟,再次沖到書生面前開始拳打腳踢。

書生在昨晚就饑腸轆轆的被打了一頓,如今一夜未眠,又被拳打腳踢,一個個的心理防線瞬間被突破,哭爹喊娘的求饒,只有紀綱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哪怕好幾個書生出賣他,說是他昨晚出的注意,讓他得到更多的殘軍照顧,他也依舊閉嘴不言,只是雙眼中投射出恨意。

這恨意針對殘軍,針對書生,也針對這個世道。

然而,巧之又巧的是,就在書生被揍的時候,破廟外突然傳來一陣快速且雜亂的腳步聲,這些人身穿燕軍斥候兵甲,進了破廟后,看到這個場景都是一愣。

隨后,為首的燕軍斥候笑了出來,他側頭對著兄弟們道:“沒成想,遇到幾個殘軍,兄弟們抄家伙,砍了拿回去請賞去。”

他的聲音一落,燕軍精銳斥候中立時響起了不斷的拔刀聲。

刀光凜然中斥候們的眼光無懼無畏,顯得異常彪悍且恐怖。

紀綱被打的爬在地上,狼狽的看著這些訓練有素的斥候,眼中突然爆發出一抹羨慕,而剛才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殘軍見到燕軍精銳后,竟被嚇的直接棄刀投降。

燕軍斥候首領眼中有些失望。

他剛想棄了這些人,可緊接著想了想,此地距德州城已經很近了,興許這些人有些用呢。

于是,他大手一揮道:“全部綁了帶回去,給咱百戶瞅瞅有沒有用再說。”

“是。”其他斥候領命。

然后,斥候們動作干凈利索的把破廟里所有的人全部串了起來,一眾人這才威風凜凜的回營而去。

只不過,這一遭卻更讓那些書生們膽寒,他們心中悲苦的念叨著,怎么什么倒霉事也讓他們碰到了。

可這才哪到哪。

路上,燕軍斥候嫌棄書生們走的慢,惡狠狠的嚇唬他們:“再他娘的磨磨唧唧,老子一刀砍死你們。”

書生們被這句話,簡直要被直接嚇死過去。

等一眾人進了燕軍軍營,正好碰上朱棣帶著甄武幾人慢悠悠的出營,這伙斥候連忙閃避,而這時書生中那名叫做合之的書生,疑惑的看了幾眼甄武,越看越眼熟。

他想到甄武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后,連忙高呼試探:“黃淺大哥,與白…”

這些斥候,殘軍以及其他的幾名書生一時間全都看向了合之,而合之仿若未覺,依舊高聲呼喊著。

甄武此刻正在朱棣身邊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叫黃淺,愣了一下回過頭去。

黃淺是他以前常用的化名,與白則是他化名的字。

甄武回過頭后,一眼便看到那群狼狽的書生中,一人在高呼黃淺的名字,他仔細一打量,漸漸回想起來,隨即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他這輩子也就和那么幾個書生打過交道,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里遇到了,真是天下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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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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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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