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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聽到后面,孫交開始唉聲嘆氣。
他算是看明白了,想從道理上說服女婿,根本就不可能,女婿的主意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有主見,這對少年君臣做出的決定,除非受到楊廷和這種匡扶社稷的重臣的阻力,否則光靠他孫交來勸,一點用都沒有。
孫交將走。
朱浩把孫交放于桌上,準備留下讓他好好研究揣摩的那份由侯廷訓撰寫的《大禮辨》拿起來,重新塞回孫交手里。
孫交手指并攏,不想接過去。
朱浩道:
孫交瞪了朱浩一眼,大有的意思。
但隨即孫交也沒了脾氣。
因為連他都不想逆蔣太后之意,讓兩個少年去跟蔣太后硬碰硬,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再說了,那位可是皇帝的生母,當今天子從小沒了爹,在母親面前表現出孝順的一面,不正是儒家推崇的理念?
孫交又開始教育晚輩。
朱浩微微一笑:
孫交被朱浩一句話嗆到話都說不出來。
朱浩道:
孫交很無語,若是剛認識朱浩,定覺得這番言論完全是惺惺作態,但相處久了,卻知道這個女婿不是那么虛假,很可能是發自內心。
朱浩客氣地向孫交行禮。
孫交在此問題上,倒不是太古板,卻負手而立,裝出一副深沉的模樣,冷冷地甩下一句:說完徑直往門口走去,連女婿出門相送都被他給阻止。
朱浩還是遠遠送孫交到了門口。
等孫交走了,孫嵐一臉迷惑地從房內走了出來,望著丈夫,臉色尷尬。
這已是孫交第三次闖入朱浩的家中,好在這次孫嵐在家,不至于說出現之前那樣夫妻二人都不在家,需要單獨找人去請的情況,總算這次孫交沒就女兒女婿的生活模式展開抨擊。
或者說,孫交現在已經顧不上管年輕人的家事。
「父親
好像沒之前那么生氣了,他跟妾身提及相公時,一再叮囑要協助好相公,把家事打理好,讓相公不用為內院事煩擾。」
孫嵐的話暴露了孫交的心思。
雖然先前翁婿相見時,孫交表現出刻板老古董的模樣,但他心里門清,這種勸說根本沒意義,論對朝堂的掌控,他孫交不服老都不行,連戶部多數事情都是出自朱浩暗中的謀劃。
朱浩點頭:
孫嵐有些遺憾:
朱浩道:
孫嵐其實也不想跟父親和家人分離。
若是孫交要帶孫家人回安陸,那孫嵐就要跟父親兩地相隔,估計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回去給父親送殯,而且這時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不一定有機會見父親最后一面,一切都要看夫家的態度,而且從京城回安陸,的確太過遙遠。
朱浩笑道:
孫嵐大概知道,朱浩既然這么說,想來有一定把握。
可事情也不會太簡單,尤其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小夫妻算計老父親,讓孫嵐有一點自作主張的負罪感。
回不回故鄉這件事,好像真應該由孫交決定,而不是小輩出謀劃策,尤其還是暗中謀劃,這樣會顯得對老父親不尊重。
朱浩道:
孫嵐聽到后很感動。
夫妻二人都還沒正式圓房合巹呢,朱浩已把她的父親當成家人了。
這說明,朱浩沒把她當外人。
而且朱浩沒有介意孫交沒事跑來搞什么突然襲擊,更沒怪責孫交的古板教訓,這讓孫嵐放下了心中大石,總算沒有因為自己和娘家人,拖累丈夫在朝中辦正事。
朱浩沒收孫交那份《大禮辨》,而且朱浩也沒主動跟朱四提及此事。
可朱四還是從錦衣衛那邊,得知了南京吏部主事侯廷訓的作為,這讓朱四恨得牙癢癢。
朱四的手段愈發多了起來。
連陰招都學會了。
利用一個出頭鳥的小人物侯廷訓,帶出朝堂上的大人物,借機清除異己。
朱浩道:
朱四在朱浩面前顯得很靦腆,遇到不好意思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撓撓頭。
一旁的張佐等人聽了不由暗中松了口氣。
心想,能勸住這位任性妄為小皇帝的,真的只有朱家小先生了。
張佐笑著問道:
這明顯是在替皇帝發問。
朱浩道:
朱四無奈道:
朱浩道:
朱四不解。
朱浩嘆道:
朱四恍然大悟:
朱浩點頭,
朱四好似學生一般,認真從朱浩這里學習政治規矩。
朱浩道:
朱四一臉懵逼。
你套話說得不錯,但朕聽不懂啊。
朱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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