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活用不著你。”
教父溫和的說道:“真有那種需求的話,我會優先去找絞殺的。
“他沒什么腦子,也就只有這種明確的任務才適合他。”
“……也就是說,您打算將更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嗎?”
麥芽酒敏銳的捕捉到了教父這話中的意思。
于是她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燦爛了。
她起身去拿了個橘子,親自為教父剝開之后殷勤的遞了過來。
而教父也是毫不客氣的將其拿了過來。
“幫我查一下,‘根計劃’這個公司到底在研究什么;然后再查一下‘英雄俱樂部’,重點查一下‘天送’和‘皇帝’兩位英雄。”
“那您什么時候要?”
麥芽酒詢問著這個任務的死線。
但教父卻只是搖搖頭:“你盡快查,等我走了之后就去查。等我要用的時候,自然會回來這里取。”
他才不會給麥芽酒一個確切的時間和地點。
未知也就意味著恐懼,反過來說……只要能夠確定底線也會沖淡恐懼感。
對這些法師們,還是用恐懼的方式來管理比較好。
麥芽酒苦笑道:“如果時間太短的話,可能查不出來太多東西……”
“反過來說,”教父悠悠道,“時間太多的話,可能會浪費?
“那我再給你一個線索吧。如果還有多余的時間,就順著這個事件查一下。
“前不久,被我殺死的卡瑪爾瑟董事,他使用威逼利誘的手段、不惜派出刺客也要讓‘根計劃’的創始人接受他的投資。而如今在卡瑪爾瑟死去之后,這個公司的創始人‘塵隙’第一時間加入了神智重工。
“你就順著這個人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我明白了。”
麥芽酒謹慎的點點頭:“全部查完的話,可能要兩天多。”
“盡快吧。”
羅素嗯了一聲。
他也知道這個急不來。
但好在不是刺殺卡瑪爾瑟,必須限定在一天之內完成……今天兩次刺殺結束之后,冰水已經提高了警惕。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下一個階段的刺殺了,他們也就騰出來了一些時間。
不過能爭取到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等到他們重啟調查,幕后黑手一定會再冒出來的。
毫無疑問,那將會是一場危機……但與此同時,這也是對方露出來的破綻。
想到這,教父愉快的將手中的橘子剝開一瓣,毫不忌憚的將其放入嘴中。
他就像是完全不擔心麥芽酒在里面下了藥——
教父當然知道,假如麥芽酒想做的話,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畢竟麥芽酒擅長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他人……
但教父的確不怕。
畢竟“教父”這個馬甲也是假的,對這個身份施加的控制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羅素出了問題,神之容器還可以隨時上線。
但麥芽酒卻肯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她只能為教父的器量而感嘆……
——因為她的確不敢對教父下藥。
摸不清教父的能力和來路,教父越是坦然、她就越是沒底。
她只是故意做出這種危險的舉動來試探一下教父,試圖壓一下教父的威勢。
畢竟教父悄無聲息的查出來了她今晚的住處、甚至繞過了層層保鏢與監控,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臥室中。
雖然教父出現之后,看起來好像很溫和客氣的樣子。但麥芽酒并不會真的認為教父是來展示善意的。
這是一種威脅。
她對這個再熟悉不過了。
永劫輪回有時候會接到一些討債的任務……但那畢竟只是討債,目的是把錢要回來。把人殺了就太過分了。
而如果是綁架、搶劫、偷竊等手段的話,姑且不論能不能拿到信用點棒,就算讓他們給客戶轉錢過去,那也只會害了甲方。
她可是好評率很高的模范乙方。
當麥芽酒接到這種討債任務的時候,她不會對其動武。只會找到對方的父母的住所,在對方不在家的時候進入對方家里、和對方好聲好氣的談論一下對方的欠款問題;或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對方孩子放學的路上送給對方一個小玩具,并在玩具的發票上寫上對應的欠款數額、或者特定的暗號。
這種手段通常就可以嚇住絕大多數的人。
而如果對方還不服軟的話,她就會去對方家中、把送給孩子的那個玩具放到對方辦公室里;之后就是帶著對方的孩子去玩,讓對方拍下照片帶回去給他爸媽看……假如再不還錢,那么孩子就要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帶到下城區后,就連總公司的網絡安全部也無法定位這個芯片的具體位置。因為下城區根本沒有網絡,芯片無法隨時傳回具體定位。
直到對方還錢,孩子才會回去。如果孩子不夠的話,那么他們身邊的人就會一個接一個的消失。M.ßĨQÚŶÚĔ.ČŐM
這自然不是綁架——或者說,至少跟甲方沒有關系。
因為從頭到尾,永劫輪回都沒有向對方進行明確的勒索。他們根本就沒有要過錢,也沒有說過你要把錢給誰……只是“奇怪的陌生人”而已。
就算失蹤,只要看不到尸體那也不能算是死了。幸福島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失蹤,執行部才不會出動幫忙找人。
只要在邏輯上無法形成證據鏈,就無法通過公司法把甲方老板送進去。通過這種輕飄飄的威脅,永劫輪回成為了好評率極高的討債公司……這也是他們成為第二大勢力的資金來源。
個人來說,可能存在強大而窮困的可能;但作為一個勢力來說,錢是必要的。一個強大的實力,一定要連同經濟也一并強大,才有未來可言——光是賣弄夢想,是不可能欺騙他人一輩子的。
而如今……教父對她使用的手段,就和以前永劫輪回對其他人使用的手段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這正是一種威脅。
教父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他無聲的敘述著,只要教父想的話隨時可以殺了她這個事實。
而麥芽酒對此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他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他們的臥室中,自然也可以晚上潛入進來、更可以在她睡覺的時候進來。
到時只要一槍,她就會毫無抵抗之力的死在夢中。
正因如此,麥芽酒才想要展示出自己的反抗能力——她的體液正是最為醉人的美酒、想要動手腳給這種經手的東西“下毒”,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了,是根本躲不過去的。
如果教父拒絕了經她手的食物和飲料,就說明他對自己仍有忌憚之心。
可教父卻一點都不怕她對自己下手。
麥芽酒知道,這絕非是盲目的自信。全熟就是被她魅惑的活例子……就算心里知道她的能力,也一樣無法擺脫麥芽酒的魅力。
而是教父已經充分摸清了自己的性格、理解了自己的行為模式。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里,才能毫不猶豫的吃下自己給的食物、甚至喝下她制作的飲料……
——這正是一種“完全的掌控力”的體現。
當她不穩定的時候,教父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她面前。而每次教父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最終教父都一定能從她身上得到利益。
她心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被教父完全操控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教父的預料之中。
她正如提線木偶一般,被關在透明的容器之中。而一雙冷漠的眼睛,正在容器外窺視著她、操控著手中的絲線,讓她在恐懼與欲望之中起舞……
擅長操控他人心靈的法師,最終卻被他人不用法術手段就操控了心靈——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就在麥芽酒剛剛想到這里時,教父就像是讀到她的心一樣……在麥芽酒心中感到屈服之時,便恰到好處的溫聲開口道:
“事實上,我剛給絞殺安排了個任務,讓他去接引新人、教導新人一些下城區的常識。”
“新人?”
“嗯。我給咱們‘家族’招來了一位可靠而忠誠的新人,想必他會成為我們強大的助力、成為我們的利刃。他只是存在,就能給我們的敵人以威脅。”
“您是說……是打手嗎?”
麥芽酒眉頭微微皺起:“恕我直言,教父……我認為我們在上城區還是要以接觸商人為主。通過他們的經濟和地位,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獲取武力。
“要說是上城區的武力,更多的還是以大殺傷性武器為主。如果按照您之前的計劃,可能不太適合我們的隱秘行動……但也難得您會對他人有這么高的評價。您拐來的人,之前是做什么的?”
“天恩集團特別執行部的。”
教父雙手十指交叉置于膝上,溫和的說道:“他叫劣者。
“當然,既然叛逃了,這個名字以后就不能用了……我打算給他取個新名字。你覺得,叫‘噤聲’如何?”
“劣——”
聞言麥芽酒的眼神之中滿是驚愕。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猜到了教父新發展的下線可能是那位英雄群青……但唯獨沒想到,居然是作為下城區公敵的劣者。
劣者對下城區與無碼者的痛恨,任何人都知道。
他是最忠誠的公司狗,最不可能背叛公司的那個人!
但只花了幾天時間,他就被教父控制了心靈。甚至要舍棄自己的名望與身份,加入他的麾下。
教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果然是有操控他人心靈的洗腦法術吧!
“……我沒意見。”
麥芽酒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很是忌憚、甚至有些恐懼:“我會盡快調查您給我的任務的。”
“如此就好。”
教父滿懷深意的答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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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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