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
意識回歸現實,想起在太陽星上看到的景象,張純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憑借著強橫的底蘊,他還是透過太陽星表層的遮掩看到了一些東西。
「那籠罩太陽星的大陣是何人布下的?那九具銅棺內裝的又是什么,它們似乎在汲取太陽星的力量。」
念頭轉動,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在張純一心間泛起,始終找不到答桉,畢竟他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少,想要解開這一切疑惑,除非他能真正登上太陽星,可這根本不現實。
太陽星位于太玄界之外,是周天星海的外層,行蹤早已隱匿,雖然世間萬靈都曾見過太陽,但卻鮮少有人能夠找到真正的太陽星,更不用說太陽星立足于混沌之中,那本身就是一等一的險地,貿然闖入其中,就算是地仙、妖圣也要隕落。
「與金烏一族有關嗎?可根據道門之前流傳出的一些情報來看,金烏一族的實力在這一個紀元已經滑落到了低谷,連一尊妖帝都沒有,已然盛極而衰。」
「在妖祖隕落之后,它們還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嗎?要知道竊取太陽星的力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或者說這本身就是妖祖留下的后手?為了謀求歸來?」
某一刻,張純一心中產生了某種猜測,但依舊只是空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黃庭洞天之內,得冥冥中的太陽星力滋養,原本黃庭福地打破天地極限,侵日月玄機而誕生的一顆微型太陽星突然大放異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成長。
與此同時,陰陽相生,受到這顆微型太陽星的刺激,那顆微型太陰星也開始瘋漲。
黃庭洞天的本質是一粒金丹,既是張純一修行之道的根基,也是張純一修行成果的體現,在張純一成為太陽星的卷顧者之后,其自然生出了反應。
而隨著太陽星和太陰星同時長大,日月交匯,陰陽相生,造化開始衍生。
轟隆隆,地動山搖,日月玄機垂落,無形的造化衍生,受其滋養,原本方圓兩萬里的黃庭洞天打破固有極限,開始再次生長,一時間異象萬千。
嘩啦啦,攬月峰上太陰月桂舒展身軀,隱隱有虛幻的花包成型,要再次開花,有如水的月華傾瀉而出。
呼,火焰升騰,火焰山上,沐浴神炎,扶桑木茁壯成長,身形越發偉岸,隱隱要遮蔽蒼穹,承接蒼穹之上的太陽星。
嗡,陰陽二氣沖刷,感受到黃庭洞天的異變,最先誕生的先天陰陽雙魚肆意的游走在天地間,平衡陰陽秩序,抒發著心中喜悅,它們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純一顯化出了黃庭道尊法相。
「來!」
法相映照于外,張純一以龍虎山為丹鼎,開始煉一顆金丹,促進黃庭洞天蛻變,以免錯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緣。
洞天方圓兩萬里,這實際上已經是一個近乎極限的數字,以這種洞天凝聚出的法相可以承載五重天的大神通或六重天的真神通,已經是世間第一流,是無數修行者追求的層次。
鑒于大環境如此,
張純一因為底蘊過于深厚,成就地仙之后很快就走到了這一步,但再往后就沒有那么好走了,黃庭洞天停留在方圓兩萬里的層次始終不能再成長,好似遇到了瓶頸,需要細細打磨,直到這一次日月交輝,玄機再生。
吼,九條地火盡龍自云海中顯露出身影,它們噴吐神炎,頓時點燃了龍虎山這座特殊的丹爐。
嗡,煉天化地的神異彰顯,八方靈機滾滾而來,不斷沖刷黃庭金丹,在這樣的情況下,黃庭金丹的光輝越發璀璨。
「這是怎么回事?」
龍虎山異動,無數龍虎山弟子滿臉愕然的抬起了頭。
與此同時,在龍虎山外也有無數存在向龍虎山投來了目光,有疑惑,有驚疑,有不解,云遮霧罩之間,眺望龍虎,他們隱約看到一道身披陰陽,背映玄黃的偉岸身影正在御使九龍煉丹,而所用丹爐正是龍虎山的山門。
「這是龍虎山那位在煉丹?以宗門圣地為丹爐,這種煉丹造詣當真近乎神人矣。」
「仙君偉力,吾等拜服。」
「此世能與仙君同道,當真是我等的幸事。」
「仙君常有,但有如此偉力者幾人?唯龍虎大仙君爾。」
「這一世,仙君當成道。」
感嘆連連,見此景象,眾仙神的心湖中卷起了層層波瀾,并不平靜,而王家老祖王正傳也再次提起了自己的筆。
「是日,日月同天,仙君揮手招來九龍,以龍虎山為爐,煉天地精,得大造化,展不可思議之能,萬靈驚嘆,疑惑,此山非山,爐也?」
寫完,停筆,王正傳眉頭微皺。
「古老歲月之前,或有神人于天外煉丹,丹成,丹爐落入大千,龍虎山遂立。」
再次落筆,看著自己補充上去的內容,王正傳滿意的點了點頭,仙君傳雖然以寫實為主,但也可以適當增添一些趣味性,這能讓后人生出更多的疑惑。
想到這里,王正傳發出了一聲輕笑,卻不知后來者發現這僅僅只是一個玩笑時會是什么樣的表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璀璨的金光照破層層陰霾,橫掃天地,清靈之意盡顯。
得日月玄機洗禮,汲取海量靈機,黃庭洞天終于再次成長,由方圓兩萬里達到了方圓三萬里,天高地闊,越發浩瀚。
而在其突破的瞬間,黃庭道尊法相越發凝實,有了一種之前沒有的厚重,其立于天地間,恍如不倒天柱,可只手撐起這片蒼穹。
單論法相強度,有方圓三萬里的黃庭洞天支撐,黃庭道尊法相已經不輸于那些大圣辛辛苦苦打磨的法相了,甚至猶有過之,畢竟黃庭道尊法相本質非凡。
而在那黃庭洞天之內,造化之氣彌漫,旺盛的生命力勃發,萬物欣欣向榮。
看到這樣的一幕,張純一的心底有大歡喜泛起。
「此時的我或許已經算是半個大圣,法相本質已足,差的只不過是神通而已。」
映照己身,張純一捕捉著每一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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