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別過來!你要是再敢前進一步,我就……”
看著逼近的楚陽,羅三河和喬碧月夫婦明顯有點慌。
“啪……”
只是,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陽扇飛出去。
“小子,你tm……”
羅遠山臉色一變,握著短刀的手緊了幾分,在羅溫寧雪白的玉頸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嗤拉!”
楚陽眼中殺機一閃,手中銀針呼嘯而出。
羅遠山瞳孔收縮,臉色劇變。
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果決狠辣,不顧羅溫寧的安危。
不過,他反應卻尤為迅速,身體一側,直接將羅溫寧擋在跟前。
強烈的生死危機彌漫在羅溫寧的心間,此刻的她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銀針向她飛來。
雖然剛才她說過不讓楚陽管她,可是如今看到楚陽不顧她的安危出手,心底莫名地有些難受。
要死了么?
終究是沒能夠擺脫自己這悲慘的命運么?
不過,能夠死在楚先生手中。
也算是值得了。
羅溫寧臉上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緩緩閉上了雙眼。
“唰!”
可是,下一秒,出乎意料的一幕陡然間發生。
原本向羅溫寧射去的銀針在距離她額頭半寸距離時卻詭異地停了下來。
隨后,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陡然改變方向,向躲在羅溫寧身后的羅遠山襲去。
銀針從羅遠山的左耳刺入,右耳刺出,橫貫他的頭顱。
“啊……”
霎時間,凄厲的慘叫聲從羅遠山嘴里傳出。
“怎……怎么會這樣?”
他顫抖得說出最后一句話,就七竅流血,在人們的目光下轟然倒下,氣絕而亡。
不僅是他,羅溫寧,白敬宇他們同樣不明白。
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但這只是楚陽以氣御針的一種運用而已。
只不過,平時他都是用于施針治療。
如今,只是將它用于戰斗了而已。
當然,這對于他精神的消耗是尤為巨大的。
若非情況危急,楚陽也不愿意輕易施展。
“大哥!”
“大哥,您怎么樣?你醒一醒啊,大哥……”
看著慘死的羅遠山,羅三河,喬碧月夫婦大驚失色,急忙跑了過去。
即便是悲傷之間,他們倆仍然不忘將羅遠山兜里的兩張銀行卡給摸了出來。
畢竟這兩張卡可是有三十億。
“家主!”
羅家眾人臉色大變,看著毫無動靜的羅遠山,失魂落魄到了極點。
羅遠山的死亡對于羅家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怎么樣?沒事吧?”
楚陽身形一閃,出現在羅溫寧的身旁。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羅溫寧心緒復雜。
剛剛她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后死的竟然會是羅遠山。
她不明白楚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楚陽的感激。
“我……我沒事……”
她回過神來,急忙答道。
“那就好!”
楚陽輕輕點頭,隨即將目光落在了羅三河,喬碧月夫婦身上,眼中盡是寒芒。
感受到楚陽的目光,羅三河和喬碧月臉色大變。
嚇得連連后退,最后更是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身體都在不斷地哆嗦著。
可他們的雙手依舊死死地握著那兩張銀行卡。
“你……你想干什么?”
他們滿臉驚恐,牙齒都在打顫。
好在楚陽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隨即,他將目光落在了白敬宇他們的身上,眼中盡是寒意。
想到白家的老爺子白祖廷,楚陽深吸一口氣,眼中的寒芒逐漸消散。
畢竟,白祖廷那個老頭兒人還挺不錯的。
總不能讓他剛少了孫子,又失去了兒子吧?
當下,楚陽面色冰冷地說道。
“看在白祖廷的面子上,今天我饒你們一命!”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話音落下,楚陽便準備帶著羅溫寧離開羅家。
可是,刺耳的警報聲卻陡然間響了起來。
“嗚嗚嗚……”
大量的警車從遠處開來,最終停在了羅家大院門口。
車門打開,大量全副武裝的懲戒衛走了下來,將整個羅家大院圍得水泄不通。
“不許動,雙手舉起來。”
一名虎背熊腰,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帶著大量手持槍械的懲戒衛從大門沖了進來。
他便是江陰市懲戒司的司長——呂林昊。
“呂司長救命啊,您可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這個小子強闖我們羅家,打傷了我們諸多族人,還殺了我大哥,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呂司長……”
羅三河,喬碧月夫婦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地跑到呂林昊身邊,抱著他的大腿哭訴道。
白敬宇和白家高手們也重新來了精神。
他們在江陰市可是有不小的號召力。
楚陽和羅溫寧眉頭一皺。
本來大局已定,沒想到懲戒司會突然插手。
而且看樣子,這懲戒司的人似乎還是羅家通知過來的。
在江陰市,楚陽可沒有什么熟人。
如果正面跟懲戒司發生沖突,無疑會有些麻煩。
“唰!”
呂林昊目光快速地從四周掃過。
當他看到受傷的諸多人員和羅遠山的尸體時,臉色不由得一變。
他得到江陰市首的通知前來救援羅家,沒想到羅家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結果。
連羅家現任家主羅遠山都死了。
這無疑是讓他吃驚不已。
作為市首江懷良的心腹。
他可是很清楚羅家跟市首大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當下,呂林昊將羅三河夫婦從地上扶了起來。
讓他們為羅遠山的死節哀,同時向他們保證道。
“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名歹徒。”
隨后,呂林昊快步走到白敬宇跟前,一臉關切地問道。
“白先生,你怎么樣?沒受傷吧?”
前兩天白敬宇初到江陰,市首江懷良大人可是親自為他擺了接風宴。
對于這位大佬,他可是絲毫不敢怠慢。
“我暫時無礙……多謝呂司長關心。”
白敬宇并沒有任何架子,表現得很平易近人。
他轉過頭,一臉陰沉地盯著楚陽,眼中盡是寒意。
“只是,我兒慘死在這小子手中,此事還需要呂司長替我做主!”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真不想借助懲戒司的力量來鎮壓楚陽。
“白先生放心,待我們拿下這小子,必然會嚴加調查!”
呂林昊恭敬地回答道。
隨后,他將目光落在楚陽的身上,厲聲開口。
“來人,將這小子給我拿下!他若敢反抗,給我就地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