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咕咚一聲。
花孔雀舔了舔嘴角,遲疑地問,“真有那么好吃嗎?”
他也不是沒吃過,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吃出這樣幸福的表情,食欲突然就被勾了上來。
“當然好吃!”
吃到各種口味美食的白果也不嗆人了,變得特別好說話,還很疑惑的問:“你們為什么不吃啊?”
“哦,我試試。”
花孔雀確實想試試這些是不是他平時吃的小吃,難道是今天的廚師換了一個?
他剛拿起餐具剛要吃,包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白果以為是她的小吃們又上上來了,連頭都沒抬,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生怕待會的小吃沒地方放了。
狗友二翹著二郎腿,把炸花生丟進嘴里,嚼得咔嚓脆響,“別光顧著吃了,你叫的小姐姐小哥哥們來了,你不看看嗎?”
安迪扶額露出頭疼的表情。
白果哎了一聲,抬起了頭。
站在包間舞池中央的一排大長腿小姐姐朝她鞠躬問好,而站在最前面的小哥哥在看到白果時愣住了,他沒想到叫他們來表演的是一個小幼崽,朝歌夜弦什么時候允許把未成年帶進來了?
站在他旁邊長得最漂亮的領舞輕咳了一聲提醒。
帥歌手這才回神,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這個哥哥有點呆啊。”白果小小聲吐槽,目光放在了那個長得美艷動人的小姐姐身上,有些人類長得真的很好看呢。
頭疼的安迪也抬起了頭,對著這群舞者和歌手道,“我先提醒一句,你們的觀看者是個三歲的小幼崽。”
舞者們瞬間會意,只能站在最前面的歌手有些尷尬,“兒歌,我唱的不是很好。”
“不用唱兒歌,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好聽就行了!”白果一語錘定。
于是剛才空曠又安靜的包間就響起了音樂聲,舞者們跟著音樂翩翩起舞。
而白果則端著小吃盤邊吃邊欣賞,偶爾手有空閑了還鼓起掌來。
裴吉和白悠悠愉快地談完交易,一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白悠悠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最后卻輕笑出聲,“我說裴吉,這白果真是完全繼承了你啊!”
裴吉抽了抽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怎么一棵樹這么會玩這么會享受?這到底是從哪學來的?
“談完了?”
安迪讓了個位置讓白悠悠坐了下來,一般公事他也不會過問,只是還是第一次見她找上裴吉。
“嗯。”白悠悠插了片西瓜吃了起來,湊近安迪耳邊低聲道,“這裴吉藏得還挺深,不愧是貝爾家第一繼承人。”
安迪對此倒是了解,別看裴吉表現得就像個廢物花花公子,實際上人家手段凌厲著呢,貝爾家第一繼承人可從來就不是繡花枕頭。
裴吉站在白果側面,皮笑肉不笑道,“你還挺會享受。”
“我跟你學的”
白果啃著雞爪,目不斜視地看著小姐姐跳舞,哦天哪,做這樣的動作身體柔韌性一定要非常好吧!
“我都沒叫小哥哥來旁邊陪呢,還是你比較會享受,是我輸了。”
褲衩男看著一臉黑線的裴吉悶悶笑出了聲。
狐朋狗友們也非常感興趣地坐直了身體,這父女倆的相處模式有點有趣是怎么回事?
“那要不我幫你叫幾個來?”裴吉擠開安迪,坐到了白果身旁,冷哼了一聲,“你再這樣吃下去,遲早有一天變成一只大肥獸。”
“我變成了大肥獸,丟臉的又不止我一個,不還有你陪著嗎?畢竟你可是我的親親爸爸呢”
白果舔了舔手指,挑釁地看了一眼裴吉,誰還不會嗆呢?
花孔雀聽著父女倆的互懟,笑得花枝招展的,有點辣眼。
父女倆默契地扭頭對著花孔雀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兩人表情非常同步。
“看來確實是親父女。”狐朋一西裝男冷冰冰的臉上擠出了點笑意。
“可真是有意思。”狗友二贊同道。
裴吉充耳不聞,偏頭對著白果道,“行了,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聽也聽了,該回家了吧?”
“還有那么多東西沒吃完呢!”白果不干,“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反正我吃完了再回去,對了你回去之前幫我發點辛苦費給小哥哥和小姐姐們。”
“你這個身無分文的還想給人發辛苦費?”裴吉又感覺頭疼了。
“那我可自己給了?之后可別說我沒有金錢觀哦!”
裴吉:“……”
這幼崽到底是從哪里學到的什么辛苦費?這金錢觀到底要怎么糾正?難道讓他當場破產白果才會知道錢有多難賺?算了不值得,再說這幼崽給的果子確實讓紀申學研究出了些東西,就當投資吧!
嗯沒錯就當投資吧。
白果見裴吉沉默,于是叫了一聲“小7”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就給。”
裴吉認輸,他也不是吝嗇的人,給自己的員工一點辛苦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我在這里怎么了?我又沒有搗亂,為什么老是叫我回去!”白果滿臉不愿。
“這個地方是未成年能進來的嗎?”
“那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這些吃光再回去,你們不是說不可以隨便浪費食物嗎?”
“嗯,小白果說得對。”白悠悠也加入了吃小吃的行列,“待會我們還要去美食街呢,快點吃然后就去。”
“好!”白果笑瞇了眼,埋頭就開始吃,完全不管裴吉是什么表情。
裴吉放棄了,他是管不了這個幼崽了,除了對樹枝固執,對吃的也相當固執,他又能怎么辦?
花孔雀搖頭嘆氣,“你這爸當的,連自己閨女都管不了,有點失敗啊。”
裴吉嗤了一聲,“我是管不了,也不知道你對上她,是你贏還是她?”
“哦他輸了。”褲衩男張口就扎刀,然后開始對著裴吉夸白果,“你閨女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她懂我!”
裴吉:“……”
一直知道他這個發小有點毛病,沒想到越長大毛病也跟著長大了。
“你幾歲她幾歲?你能要點臉嗎?”
狗友二滿頭的黑線,他們為什么會有這種朋友?
“哎我怎么不要臉了?你們是不是文盲?連忘年交這個詞都不懂?白讀那么多年的書了!”
安迪拍了拍吃得忘我的白果,等白果抬頭,便指著褲衩男,“小白果,這個邋遢大叔說要跟你做忘年交。”
白果腦袋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忘年交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