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安并沒有被冰帝的氣勢所影響,一臉從容地跟冰帝交流著。
冰帝的出現,其實是在葉凌安預料之外。
她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之后還會有魂獸來尋仇。
如果魂獸都是團結的生物,那么人類何至于頻頻追殺魂獸呢?
就是因為魂獸內部不團結,也不會存在所謂的報復,就如同斗羅大陸上的那條法則——強者為尊。
所以極北之地真的和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一只冰碧蝎的死亡,在葉凌安的眼里不算什么,但是放在冰碧蝎一族的族長冰帝身上就不同了。
至少她能為自己族人報仇,并且根據族人遺留下來的氣息,準確地找到葉凌安的位置。
葉凌安見到冰帝是真的挺吃驚。
極北之地的魂獸真的很團結,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
冰帝認真地聽完她的話,一臉冷意地看著她,“我的確是為我的族人來報仇,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你。”
她臉頰上的碧綠色的魔紋閃爍著亮光,使得它們變得栩栩如生,仿佛有了生命。
實際上,這些東西看起來再美,也是無機質的東西,透著少許的冷。
許是種族審美的差異,這被冰帝引以自豪的魔紋,落在葉凌安的眼中是一種邪性和自然美結合出來的極端美。
葉凌安挺喜歡這種美,因為魔紋是她最無法抗拒的。
葉凌安的眼睛有過淺淺的亮光,隨后消失不見。
論紋路,還是邪月臉上的紅色紋路最為吸引她。
“還有,你認為你和你的伙伴可以戰勝我?”
冰帝帶著嘲諷的眼神被葉凌安接收著。
“可不可以,就看我們的能耐了。”
葉凌安淡淡地說著。就算被冰帝小瞧了,她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們之間體力懸殊。
葉凌安能理解冰帝的做法,是因為強者為尊的觀念深入人心。
強者能制裁他人,并且決定了規則。
“能耐?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冰帝覺得這太可笑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來威脅自己,這真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是與不是,你比一下就知道了。”
葉凌安淡淡地接著她的話,“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多,你來選還是我來選?畢竟這是我和你的恩怨。”
“你來選,權利交給你。”
“我乃極北之地三大天王之一的冰帝,我又豈會跟你們人類一樣無恥。”
冰帝再次冷哼一聲,她爆出自己的名字便是自報家門。
任何戰斗在開始之前都會自爆姓名,這是斗羅大陸的習俗。
“武魂殿,葉凌安。”
“一對一單挑就好了,我認為我還是有那個實力的。”
葉凌安淡淡地說著,她從容地朝著冰帝的方向伸出手去。盡管冰帝的來頭很唬人,但是葉凌安也是很平靜的面對她。
“很有膽量。”
冰帝咬著牙,下一刻綠色的魂力噴涌而出,鋒利的藍色劍和她的手臂碰撞在一塊。
藍色和青色充斥在眾人的眼前。
綠色和綠色的身影成為眾人眼簾中最后的顏色,在純白的世界里她們的身影是多么的清晰啊。
在戰斗開始之前,他們不約而同地后退,把地方讓給了他們。
冰帝的手臂上變出前肢,抵御著那把劍。
葉凌安的身上出現紫、紫、黑、黑、紅、橙六個魂環,閃爍著的光亮極其絢麗。
雖然她的魂力等級到了魂圣,但是她還沒有獵殺到新的魂環,所以第七魂環還是空缺的。
“二十萬年的魂環。”
冰帝小聲喃喃著,她的眼眸里寫滿了難以置信。別人不清楚二十萬年魂環的顏色,可不代表冰帝不清楚。
因為極北之地二十萬年的魂獸還是有的。
“果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難怪敢來獵殺我冰碧蝎一族。”
冰帝咬牙切齒地說著,碧色眼眸里滿是怒意。
她原先還有些不屑,只用了七成力量,如今自然是要全力以赴,殺死這個人類天驕。
“葉凌安是吧?我記住了。”
綠色的身影主動出擊,鋒利的鐮刀仿佛要切開整個世界,轟轟烈烈的聲響掩蓋住了這一切。
“第六魂技,流光溢彩。”
“寒英十式——第七式葬送。”
妃暮商一臉疲倦地看著來人,無奈道:“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來人正是北烈嬌。
她穿著一襲紅衣,整個人如同驕陽般紅艷,讓人很難移開眼神。
“我來是通知你。”
北烈嬌冷冷的聲音響起,“不要再調查葉凌安的身世了,這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北烈嬌眉頭緊皺著,她看向妃暮商的眼神有著濃濃的不滿。
聞言,妃暮商冷笑著,憤怒道:“是指你特意把她放在劍宗還是在方家滅門時救了她?”
“北烈嬌,我本以為我們志趣相投,會是永遠的朋友、知己。如今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披著人皮的……”
剩下的話,妃暮商罵不出來,她真的感到惡心。
在事情真相沒有被發現之前,她本以為可以看清楚北烈嬌,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豺狼是不會改變它的本質,終究會朝著你伸出鋒利的獠牙,讓你一擊斃命。
葉凌安的悲劇,不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你是想說我是畜生?呵。”北烈嬌輕哼一聲,神色不變地說著,“這些都是別人逼我的,我只是原封不動地還給別人。”
“她葉凌安的命是命,我北烈嬌的命就不是命嗎?我憑什么要為了他們而搭上自己,要知道他們招惹上的人是黎星辰,在神尊和魔尊之下堪稱無敵的巫族之王黎星辰,而不是南宮景。”
“巫族本就是傳承千萬年的種族,其底蘊深厚,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
“我只是做了最明確的舉動,你要遷怒我也無所謂了,也沒有人會站在你這邊。”
北烈嬌不滿地說著。
她可以允許妃暮商去調查葉凌安的死訊,但是有些底線是不可能讓妃暮商觸碰的。
“我們自幼就一塊長大,我的性格你也清楚。你寧愿幫助一個幾面之交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真是讓我很傷心。”
一層青霧強勢地闖入眾人的眼簾,藍光化為巨大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