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都沒有!”虬趨氣急敗壞。
宮殿里頭空蕩蕩,或許原本有什么也隨著無盡的時間化成塵埃,便是那方才見到的十幾具坐化的尸骨,隨著大批人涌入刮起的風也散了一地。
虬趨直接翻找遺骨,骨頭一碰即碎,里頭什么都沒有,氣得他直冒黑氣。
有魔族大佬看不慣,呵斥:“再找便是。”
等魔族回頭看,妖族和修士壓根就沒進來!
外頭人笑呵呵出聲:“不知接下來再開啟哪邊?”
將天沒說話的意思,再開哪個都一樣,這些不全都要打開?磨磨唧唧只會浪費時間。
周蓮橋看了眼他,說:“從這里左拐不遠就是妖族宮殿,去那里吧。”
她當先向那邊飛去,后頭眾人攘攘。
扈輕跟著大部隊轉移,脖子轉來轉去找長極門,丹婫真人和周蓮橋聊過沒?都過去好幾天了,若是師徒碰面總該碰撞出些不小的火花吧?
不過想想周蓮橋一到就發現了妖獸印,而且她身邊靈狐族人守護,靈狐族怕是不會讓丹婫真人有機會接觸她,靈狐族也擔心周蓮橋還對舊人有感情吧。
扈輕撇了撇嘴,所以為什么要把自家的人送到敵方陣營去,難道是安了個臥底意圖拿下長極門?
嘖,劍修可不好惹。
周蓮橋沒有刻意選擇,停在最近的一座妖族宮殿臺階上,宮殿屋脊上雕刻飛禽走獸,很奇怪里頭竟然沒有龍鳳。
“有的仙界避過神龍鳳凰等神獸雕飾以示尊敬。”絹布如此道。
同樣的三印齊至,宮殿大門打開,人立兩側,周蓮橋飛燈照亮,如先前一般,只妖族進去看,里頭空余幾具坐化的尸骨被吹散。
扈輕不理解:“肉身耐不住腐爛,法器呢?不,他們用的是應該是仙器吧?破銅爛鐵也沒有?”
等一無所獲,三族又轉換到人族宮殿群這邊,大門打開后,將天沒著急進去,而是謙遜的請修士這邊的老祖們進入。
幾位大能點點頭,輕手輕腳先進了去,其中有水從大師和另一位老和尚。
其他人都在外守候,伸長脖子期待有不一樣的發現。
看得妖族和魔族直翻白眼,哼,修士最虛偽。
等到大能出來,請了妖族和魔族的幾位大能再次進去,眾人抓耳撓腮,這是發現什么了嗎?
等到里頭的人齊齊出來,由將天宣布發現的結果:“沒有任何東西。里頭坐化的幾具尸骨應該是手無寸鐵的戰俘。他們是被關在這里的囚徒。”
哦——扈輕恍然,這便解釋得通了,俘虜不能留武器。
難道古宮城里這么多宮殿里頭關的全是戰俘?
有人提議:“既然這種地方發現不了什么,不如直接去開中心位置的宮殿,找到主宮殿,線索一定在那里。”
很多人附和,覺得這樣合理。
不過三族大佬們一商議,決定還是一間一間開過去。反正又沒有人來搶,鑰匙都在,萬一其他宮殿里就有發現呢?
好吧,大佬說得有道理,聽大佬的。
一輪開三個,連續開了好幾輪,三個執掌鑰匙的人面現吃力起來。
靈狐族大長老一直緊盯周蓮橋的狀態,見此忙攔住她:“可是非常消耗靈力?”
眾人看向三人,發現他們神態中的疲憊,恍然執掌鑰匙可能并不輕松。
周蓮橋苦笑:“并沒有耗費靈力,先前并沒覺得吃力,只是這次過后突然很疲憊,心神耗了一半似的。我猜測,是妖獸印連用幾次消耗了它自身后從我身上抽了魂力補充。”
以魂力補充?
靈狐族大長老很吃驚:“你快休息。門就在這里,早晚都可以打開,族長可萬萬不能出現問題。”
周蓮橋可是靈狐族的希望。
太仙宮老祖也問將天:“是這樣?”
將天點頭,卻是道:“我還行。”
太仙宮老祖瞪眼,這不是你一人之事,也不是我們一家之事,這是三族之事一界之事,你這么拼命做什么?我們太仙宮再損失不起。
于是他立即做了決斷:“打坐調息,等你恢復過來再進行。”
按著他的肩頭將他按到一邊坐著,太仙宮的人上前將他圍起來,將天原地調息。
虬趨冷眼看著這一切,眼見兩人都被自己人拱衛起來,他這邊也有魔族大佬過來,笑得假惺惺:“虬趨呀,你快休息吧,我們有些上好的丹藥,給你服用。”
虬趨冷笑一聲:“我怎么好意思。”
魔族大佬臉皮一抽,很想當場打人。看看三個鑰匙選定的天命人,看上去都很冷,可別人家的怎么都那么聽話?就他們魔族的這個陰陽怪氣張嘴就氣人。
呵,眼紅人家有家人有親人你沒有?可這能怪得了誰?你們一族是生生自己作死的能怪誰?識相的就投靠大勢力,要么爭氣些自己重新建族。本事還沒煉出來脾氣倒不小。
魔族都是脾氣大的,見他如此不配合直接收起拿出的丹藥,皮笑肉不笑:“那你自己恢復吧。”
虬趨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我可是天命人!
他陰沉沉的說:“我需要進補神魂,只吃丹藥沒用。”
魔族大佬們互相看看:“你想吃什么?”
提要求是好事,有要求大家才能好好合作嘛。就怕他中二的這不要那不干,那他們——還真沒辦法,誰讓鑰匙選了他呢。
“我要吃魔靈。”虬趨說。
魔靈呀,這有什么稀罕。那種小東西不常見但也不難找,在場不少魔族都養著一個倆的當解悶。
“普通魔靈對我無用,我要吃——那個。”虬趨唇角勾起,視線直直透過人群落在某處。
魔族大佬們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卻是一下看到修士堆里,那個位置,魔靈...
琨暝魔族的甘長老也在,但他沒有上前,隔著幾個人靜靜的聽。聰明人只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虬趨在他眼里太蠢,他懶得接觸,這會兒隨著眾人望過去,一眼看到扈輕身邊跟著的那個小魔靈。老眼瞇了瞇,果然是個蠢貨。
他干脆不動聲色的往外避了避,不想趟這趟渾水。
虬趨舔著唇,臉色比以往蒼白:“我損耗神魂之力不少,普通的魔靈于我無益。以前我養的那只魔靈是我專門培養了補元氣的,可惜不知被誰偷了去。那只魔靈,品質倒跟我以前那只差不多。”
虬趨的魔靈,被玄曜偷偷一口悶了。盡管不知道真相,但虬趨還是盯上了玄曜,可見因果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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