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家里只有扈琢在,見到扈輕嚇一跳:“姐,你的氣色很不好。”
扈輕:“扈錯呢?”
她氣色當然不好。火毒比她想的難拔,回來的路上她努力的效果微乎其微。
扈琢:“啊,哥出門了,我這就找他去。”
扈輕擺擺手:“不用,我去煉器——不,我去后院他的住所,要閉關,沒有大事別找我。”
迅速向后院去,拿出佛珠:“快回來,我需要你幫忙。”
水心收到傳訊,痛心疾首:“舅舅要走了。”
扈暖卻是歡快:“舅舅你快走吧。”
誅邪伏魔印她早學會了,可水心本著難得扈輕不在喬渝也管不著扈暖的時間完全屬于他的好機會,愣是教了一套又一套。
而扈暖確實有佛性,幾乎是一教就會,雖然還沒有實踐,但水心相信她只要不忘,練上那么幾次肯定便沒問題了。
多好的苗子,偏偏是個女孩子,還偏偏是扈輕的女兒。出家是想都不能想的,連做佛門的俗家弟子他都不敢提。
提就是血淋淋的菜刀伺候。
水心尤感可惜:“難道是因為你心性懵懂?”
渾沌的性子才好感悟?
扈暖不知道他在感慨什么,但這話她聽著不舒服:“舅舅你好像在說我傻。”
水心拉拉她被鷹群禍禍還沒長好的頭發,狗啃似的缺口,她也不嫌丑。
“你媽說你傻也沒見你生氣。你說你媽真是的,這才出去不到一百天怎么就回來了,她著什么急。”
扈暖老成的嘆氣:“幸好媽媽出去了,要不然宗里請家長我可怎么辦。”
水心失笑,摸了下她的頭:“舅舅要走了,舅舅教你的東西你要在心里、在腦子里不停的煉,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扈暖:“真的不能教給媽媽?”
水心比她還失望:“你是能開出花的木頭,你媽那塊木頭只能燒火。”
扈暖說:“為什么媽媽不用學這么多?”
水心笑了:“你媽學的不比你少。”
只是瞞著我們而已。
“行了,我走了,你媽頭次催我回去,估計出了什么事。”
“呀,那舅舅你快走吧。”
水心撤了結界,拍響門,護衛堂的人立即來開門。
水心:“好了,我探親結束了,告辭了。”
護衛堂的人喊扈暖:“你也出來。他們四個早到時間出去了。就等你了。”
扈暖:“.”
她幽怨的看向水心:舅舅誤我。
水心哈哈一笑,麻利的腳底抹油跑了。
“千萬別告訴你媽。”留下這么一句傳音。
扈暖心說,我這一天天的,為了大人們操碎個心。
水心回到扈宅,扈琢一喜,手向后指。
看到他臉上的擔憂,水心立即加快速度到后院,進了他的大屋,看到扈輕竟然坐在他坐禪的蒲團上,靠著小桌沉沉睡去。伸著一條腿,身子側著,一手支著腦袋。仔細看她面色,皺緊眉頭,直接探出手指去捏她的手腕。
火毒擾人靈智,扈輕夢中正與一群不美好的喪尸搏斗,突然被觸動,她猛的打了一個抽子,本能的靈力外放裹住手掌成刀,向著自己判斷的敵人方位襲去。
水心一手捏住她左手手腕,一手反擋自己脖子前握住她的掌刃,撞得虎口生疼。
好家伙,差一點點被抹了脖子。
“是你啊。”扈輕一下清醒,訕笑著收起靈力,肌肉放松下來。
水心哼哼:“怎的這么多火毒?你一個煉器師不知道有些火不能直接用?”
扈輕:“實在是好火,沒忍住。”
水心拍拍她,示意她盤腿坐好。拿了一粒褐色的藥丸子,一聞就很苦。
扈輕嫌棄。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水心讓她服下,手掌抵在她后心,一股柔和的靈力透入,隨著她靈力運行助她拔除火毒。
這股靈力所過之處,暴躁皆消,煩惱全無。
扈輕閉目守心,功法運行了一遍又一遍,全身上下冒出熱氣,火毒從口鼻從毛孔慢慢散發,一時室內空氣都被烘得又熱又干。
等到四肢百骸一陣清涼,心里也涼爽下來,兩人周圍落了一層淺淺的灰。
水心問她:“感覺如何?”
“你的佛力嗎?”扈輕仔細思考了下,誠實回答:“雖然很舒服,像徜徉在溫暖的風里,可我的心空落落的,甚至想落淚。”
水心一怔,想不到她有這種感覺,笑道:“那是佛的慈悲之心。”
“佛的心是空的嗎?”扈輕問他。
水心道:“我也不知道,我還在悟,佛典里說,佛心四大皆空,又說佛心有大千世界。這些是別人的感悟,我在尋找自己的答案。”
扈輕點頭:“說得那么玄乎,來來來,我告訴你我的心是什么,我的心是兩房兩廳。咦,妖和魔的心是怎樣?”
水心:“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就知道你這個人俗不可耐。”
我跟你說悟,你跟我說表象,俗人,真正的俗人一個。
要看扈輕這一趟出去的成果,結果看到一套五色的粗糙小爐。
“嗯,好,這再小點兒串一串正好戴手脖子上。”水心面無表情的說著挖苦的話。
扈輕嘖了聲,將煉器爐放到最大給他看。
水心被五個比他高的煉器爐圍著,不是金光閃閃就是紅光閃閃白光閃閃綠光閃閃黑光閃閃,險些閃瞎他的眼。
小小的看著還算正常,怎的一放大就如此——俗不可耐?
而且這么這么大——你是要煮熊還是煮大象?
扈輕胳膊一撐跨坐上去,拍拍旁邊邀請他上來看。
“你看,我在里頭做了些設計。這些內壁,可以一層一層打開。除了入火口能調解火量。這些——”
她一拍,光滑的內壁咔嚓咔嚓旋轉出好幾層花瓣一樣的結構來,結構打開,里頭空間像開了一朵半開的花,每一圈的花瓣緊扣,隔離出好幾層。
扈輕再一拍,花瓣位置再次調整,空出中間位置,貼著爐壁上次錯落隔開。
再一拍,花瓣全圍到中間去,圍成一個花柱,空出四周圍。
水心看懵:“然后呢?這有什么用?”
扈輕:“便于分類管理啊,我可以用不同的火加工不同的材料啊。在一個爐子里。”
水心哦了一聲,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他煉器也算不錯,怎么從來沒有這種一個爐子里同時用不同火力的需求?難道這就是專業和非專業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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