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著什么急啊,著急也沒用。
她用神識看了,扈暖的傷就是外力所致,用靈力疏導開慢慢就好了。連個丹藥都不用吃。是藥三分毒。
她的金火靈力用不上,扈暖自己的冰靈力充足,再說她丹田里還有一顆靈珠呢,那靈珠里蘊藏著豐富的水靈力,水靈力療傷更好,已經在自發修復了。
扈輕順便看了看自己留在扈暖識海里的那一絲神魂,好好的呆著呢。
發愁。看來神魂分過去也沒多少用呀,腦門子受傷都不知道出去保護扈暖,神魂這玩意兒太不應激了。
丹田有保護不夠,神魂有保護也不夠,腦袋被砸扁人還能活?心被捅了也不能活啊。
一時間扈輕看扈暖身上哪哪都是要害,恨不得打個鐵桶把她保護起來。
當然,這不現實。孩子都這么大了,還得她自己保護自己。
怎么就傷了腦門子?拿腦袋去劈山了?就算你媽被壓在山下你也不能用腦袋劈山救母啊。工具了解下啊。
扈輕一肚子牢騷發不完,可惜沒人愿意聽,正主這會兒也聽不見。
嘆口氣:“走吧,去雙呂城,看看有沒有好的醫修。腦子傷了可是大事。”
再說禁地那里。
一收到傳訊各家真人紛紛而動云集湖上。
只因為求救的訊息同時而至如流星雨竟沒哪一家有遺漏的。
這是出大事了呀。
本來一月之期將到,誰那里也沒收到求救,還以為順風順水,哪知竟是場浩劫?
里頭喬渝四人跑得最快,因為那么多人里他們的徒弟年紀最小、修為最低,最容易發生危險。
玉留涯咬牙沒跟著去,這里弟子更多,他得坐鎮。萬一他不在被哪個下了陰手呢?
讓溫傳去了。
他下意識的往太仙宮那里望去,見柒密云難得的沒掛他那招牌笑而是黑沉臉很不悅,不由心里一沉。
老東西肯定不是心疼他家那五十筑基弟子,他那話,太仙宮人才云集天才輩出,區區五十筑基還打擊不到他,那是什么事讓他變色?
喬渝四人沖在最前,來到湖邊發現眾人都狼狽不堪,還有不少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被其他人圍著救助。
林隱一眼看到里頭有自家大徒和二徒,卻不見金信,也不見扈暖冷偌和蕭謳。
他們三個還在湖底不死心的尋找。
求救訊息發了出去,潛到湖底的眾人發現兇悍的魚群已經不見,被彩線拖拽下來的人被扔在湖底,立即去救人。
而那些沒有第一時間下來的弟子,在上岸之后也發了求救訊息出去,發現湖底似乎沒有了危險便稍等了等,然后見到有人救了人上來,他們立即重入湖底救人。畢竟他們宗門里也有弟子被彩線拖下去。
沒死的人救了上來,死了的將尸骨拖上來。
湖底再沒有人,金信三個還在發了瘋的尋找。一定在哪里,肯定有暗道通向哪里。
霜華感應到冷偌在水里當即下了水,喬渝林隱和狄原也緊跟而下。
找到三人,喬渝臉色難看得沒法看。
冷偌見到師傅,發狂的情緒一泄,淚掉下來:“師傅,小暖被女妖抓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三人大驚,齊齊看向喬渝,而喬渝已經呼喚出冰闕滿湖底的找。
三人讓他們上岸自己來找。
小伙伴不愿意。
林隱略微有些暴躁:“你們留在這里只是添亂。”
三個小伙伴才上了去。
整片湖都被翻了一遍,找不到人,喬渝又找了一遍,他干脆把所有的水都凍住,然后以靈力攻擊將里頭的冰全打到旁邊的森林里。然后冰闕劈砍著湖底。
像個瘋子。
各家真人目瞪口呆,里頭也有在這次比試中失了弟子的真人,原本還悲痛萬分的,得知喬渝的徒弟失蹤生死不明,看著他如此作為,莫名就心虛起來,好像、自己對自家徒弟遠不到這份上啊——
找不到,找不到屬于妖類的任何一絲氣息。
喬渝放棄湖里,飛到岸上,圍著湖一圈一圈仔細搜尋。
霜華林隱和狄原同樣如此,金信被派去喬渝那里和他匯報都發生了什么事。
喬渝聽得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可四人聯手將這片禁地森林都翻了一遍也沒能找到扈暖。
畢竟是一方大妖,雖然因為怕雷劫而沒有真正升到六階,但還有本命神通在。那女妖的本命神通便是遁走。把扈暖帶離的很遠。幸好扈花花帶路不然扈輕也輕易追蹤不得。
全無痕跡。喬渝感應不到。他倒是在扈暖神府留了一絲神識,但,神識不是輕易催動的。那是最后的留遺言的手段。
祈禱別用到。
四個人一個接在一個后頭繞著圈的找,既想找快些,又怕找的不仔細遺漏了哪兒,一夜煎熬過去四人眼角都紅了,急的。
拖延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就在他們著急上火的時候,見到兩道身形從對面不知哪一處飛過來。
“喬渝——”扈輕遠遠的喊。
這聲音——
喬渝下意識的一激靈,嗖的飛過去,看到一張很不想在此時看見但又慶幸看見的臉,那張臉的側后方還有一張臉。
扈輕背著扈暖,扈暖下巴擱在她肩后,哼哼唧唧。
喬渝:“小暖她——”腦袋怎么這么大?
金信倒是說了,扈暖和女妖腦袋撞腦袋。那畫面太美他想象不出來,但見到徒弟的腦袋,腫得老高的額頭——好吧,徒弟勇氣可嘉。
扈輕笑笑,簡單一句:“妖怪抓了她,正好我碰到,把妖怪殺了。”
喬渝沉默,又慶幸又沒臉,低低道句:“對不住。”
扈輕莫名其妙:“對不住什么?”恍然,托了托背上的扈暖:“你有什么好對不住的。修煉本就處處危機,她都這么大了——話說回來,還是要給她加加課,逼得再緊一些才好。”
喬渝深以為然。拿腦袋去撞妖物?師傅是這樣教的?
那三人飛過來,見到扈輕也是驚訝,看到扈暖更是驚喜——呃,這腦門子?
扈輕笑:“腦袋撞壞了,現在只知道喊媽。”
四人趕緊圍上來檢查,一查之下,沒事兒,休息兩天就好了。這兩天別見風了,腦子腫的,能飛升了。
心情放松下來,才看到扈輕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個好看的過分稱得上魅惑的男人,臉頰一顆藍色小圓痣。
“你們好,我是扈暖的舅舅,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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