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趕來的時間太緊,上不了這趟船坐下趟恐怕那東西會被人捷足先登。來了后才發現今年倒霉的要發獸潮。獸潮是危險,但跟那東西比,他們還是決定搏一搏。
“咱們再找找別人組隊。”吳莊說:“我的金丹境界還不穩,最好找個戰力來。”
寄山便說:“重要的是人品,別背后捅刀子就行。到時候各走各,誰也別欠誰。”
扈輕回到房間,倒騰儲物袋。空間是仙界來的,可也只是個碎片。她要是從空間里取東西,恰好有人看她,看出來她的儲物袋沒靈力波動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
扈輕算計著一個富有的煉氣一層該有多少身家。下品靈石和中品靈石都取一些放在儲物袋,到時候,自己肯定是往外掏錢那一個。武器就用這次煉制的這些。丹符陣什么弄些低階的。再放兩套衣服一些小東西。
還需要一個儲物袋用來放冰凍妖獸肉,感謝水心把肉凍得結實。那晚這些肉在云易家母女面前過了目,那她就必須把這一點落實。
扈輕仔細回想,那晚自己取東西用的也是儲物袋,不可能被人發現端倪。
又一想,一個富有的小修士怎么可能只有兩個儲物袋?從空間取了個戒子來,將兩個儲物袋里的東西又取一部分轉移到戒子里。戒子用兩條獸筋串了掛在手腕上,足夠牢固。儲物袋一個掛在腰間,一個塞在腰帶內側。
好了,小富婆偽裝完成。
“花花,把蛋放進你的空間里,萬一亂起來滾丟了就麻煩了。從現在開始,如果媽媽顧不上你,你就進空間。聽到沒有?”
扈花花點頭。
扈輕抱著他又出了門,好巧看到前兩天敲自己門的那個男修,只見他挽著一個成熟妖冶的女子,兩人親昵的貼著胳膊走。
扈輕目光劃過,并沒有格外關注。
那個男修似乎也看不到她,一心一意的與女子談笑。
他們也是向外去,扈輕沒有避讓的想法,便跟在他們后面走。
到了外頭,只見船上的照明設施全開啟,看不到結界外是白天還是黑夜,因為撲到結界上的海妖太多太多。扈輕望去,原本淡紅的結界掛滿一條條的深藍,那是海妖的血。原先海妖死了會掉下結界,現在海妖死了被后面的同伴壓著根本無法動,鮮血涂滿結界。
太多了,多到不正常。
扈輕看到莫問等人,主動走過去:“莫道友,這正常嗎?”
莫問的臉色有些沉重:“是獸潮無疑了。”
扈輕看過他們幾人神色,小心道:“那豈不是后頭更危險?”
幾人臉色都不好看。
扈輕便道:“那船為什么不掉頭等獸潮過了再來?”
幾人心里同一個想法: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莫問道:“海上的獸潮,代表有重寶出世,沒人想回去。”
啊,原來是這樣。
扈輕便問:“什么重寶?”
莫問:“不知道,或許是天材地寶,或許是靈寶,或許是神獸。”總之,是寶貝。
扈輕并不心動,什么寶貝也不會輪到她。她只關心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莫道友知道這些,那船行的人應該也知道吧,他們應該做了完全的準備吧。”
幾人一驚,相互對視,他們著急那東西被人捷足先登,竟忘了船行的人肯定比他們對海域更了解,那么他們怎么可能不做準備?
說不得,上頭的船艙里就有高階強者坐鎮。
心頭一松,有高階強者,說明這船保住了。又一緊,船行會便宜別人?
出世的不管什么寶貝他們惦記不著,可雷州那里的那東西他們勢在必得——希望船能如期到達。
或許船行的人也想如期到達,眼見海妖似殺不完他們發動了大招。船體兩側陣法全亮,一排排的粗長短矛射出,射殺海妖無數,同時結界上炸開強大電流,那些海妖蜥蜴慘叫著冒著黑煙掉進海里。
耀眼的陽光照進來,所有人胸口都透出一口郁氣,有重見天日的喜悅。
貝殼票的乘客累脫在地,不少人怨恨:“既然有這種手段早不使出來,老子要累死了。”
旁邊腦子清醒的人罵道:“蠢貨。這種攻擊大陣都是在后頭更危險難關才用。現在就用說明什么?說明后頭的海獸會比往年更瘋狂。你累死?結界沒破就不會有人死。等結界破了——”
很多人面如土色。
但隨即莫問的那個說法也風一樣流傳來,海域將出重寶,這樣一個消息,讓許多想掉頭的修士恨不得親自去開船,快些快些,再快些。
云易家主教女:“勇氣和野望都是好東西,可自不量力沒頭腦是絕對的壞事。那些人,要實力沒實力,要運氣也沒運氣,妄想得寶,癡人說夢。此一去,丟了卿卿小命。”
云易珈琳正是與大人反著來的年紀:“母親怎么知道他們沒運氣?”
云易家主一笑:“沒有實力支撐,好運也變厄運。不如沒有。”
云易珈琳不服:“說不得重寶就相中一個沒有實力的人。”
云易家主:“重寶不長眼睛卻也會挑人。”問她:“如果我讓你在下面的人里挑一個嫁了,你愿意?”
云易珈琳懵,為什么這樣說呢?
云易家主:“重寶不會比你沒眼光。”
云易珈琳:“...”
她自己想了下。云易家族女子當家,她是下一代的家主,修士倒是不怎么講究男婚女嫁那些,家里人從她小時候就會說,小姐長大了以后找個什么樣的道侶,生個小小姐。
云易珈琳聽得多了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不好意思的,她此時開始認真想,自己會選什么樣的道侶,喜歡呀什么的她不懂,可這個道侶總不能比自己差,差也不能差太多。
如此一想,她再看下頭似乎眼冒紅光的人,懂了她母親說的一番話。重寶比她難得,更要挑一挑。
她拖著母親的手:“母親,重寶會選中咱們嗎?”
云易家主一笑:“此事咱們不摻和,只等到了雷州把你的病治好。”說著沉下臉:“不枉你中毒一回,總算讓母親抓住蛛絲馬跡,等咱們回去,將那些賊人一網收拾了。”
云易珈琳聽到一網收拾,牽牽她的手:“娘,我想網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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