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接徒弟回來,喬渝收到來自徒弟母親的禮物——好大一個蛋糕,綠的。
扈暖說是她媽媽感謝他,可喬渝緊緊盯著那亮眼的綠感覺不很好。
扈輕想的是,修真界師徒情分可比親子牢靠多了,作為一峰之主喬渝真人唯一繼承人的媽媽,她必須表示表示。
精心制作一批抹茶蛋糕,
其中最大最精致的這個,給了喬渝。
盡管沒打過交道,但喬渝莫名就認定扈暖的媽媽扈娘子不是好相與的人,突然示好送蛋糕——對,以前也送,不過捎帶,這次很鄭重呀。
喬渝不由小心:“你媽媽那里——遇到什么麻煩需要師傅出面嗎?”
麻煩?
扈暖說:“媽媽對我兇,
師傅去批評媽媽吧。”
靈魂一滯,喬渝看著那綠得別具一格的蛋糕,領悟了:這是讓他對她家孩子嚴加管教一切托付給他的意思?
喬渝不由露出個笑容,問扈暖:“你媽媽是要出遠門嗎?跟你舅舅一起?”
扈暖莫名:“沒有呀。我舅舅走了,去忙事業了。”
喬渝笑容消失:“哦。”直接問:“怎么突然給師傅送這個?”
扈暖:“好吃呀。師傅,你自己吃吧,我還要給金金謳謳偌偌大師兄二師兄師伯師叔們送去呢。”
喬渝:...所以自己并不是獨一份。放心了。
看著扈暖自己踏著飛鶴去送禮,喬渝拿起蛋糕旁邊的小竹刀,剜了一點,放入口中一嘗,淡淡的甜混著清新的茶香,味道不錯。就是太軟太細了,不適合大男人吃。
霜華卻是很喜歡。扈暖是按著人頭送的,所以她和冷偌都有,
綠色蛋糕上掛著白色雪花,
打開時冒著微微的涼氣,
吃在嘴里意外的合霜華的口味。
冷偌沒錯過她師傅漫不經心的臉上突然錯愕,笑道:“扈嬸子做吃食很有一套,師傅喜歡我去學。”
她是不可能讓人家專門給師傅做的,顯得多不尊敬人家似的,
不如自己去與扈嬸子商量商量,學會了什么時候都可以做給師傅吃。
霜華看她一眼,一口一口把一個蛋糕全吃掉了,冷偌把自己的推到她面前。
霜華嗔她一眼:“師傅可不貪嘴。”
冷偌道:“難得師傅有喜歡吃的,我去蹭小暖的就是。”
她就沒見過她家師傅喜歡吃什么,上輩子也沒有。
霜華道:“這種吃食沒見過,一時新鮮。”
擦擦嘴角,矜持自傲的樣子。
冷偌心里好笑:“師傅,我去找小暖了。小暖說這蛋糕不能放,會失了味道。”
然后就走了。
這孩子。霜華看著她離開,目光落在那一抹動人的新綠上,也是奇怪,自己確實不貪嘴,可這玩意兒意外的投她胃口,這真是,還從自家徒弟嘴里搶食了。嗯,徒弟主動孝敬的,多好的徒弟。
冷偌去找扈暖問她能不能學這抹茶蛋糕,
扈暖不以為意說想吃就去她家。
“我想學會了做給師傅吃。”
扈暖一愣,這樣啊:“好啊,我讓媽媽教你呀。”
從脖子拉出一條線,上頭拴著一顆鏤空圓球,幾層圖案交織,將佛珠的真容遮擋。
這是水心加上的,佛珠特別,免得引來麻煩。
“媽媽,偌偌說她想學做抹茶蛋糕。”
冷偌驚奇:“這是傳訊法器?”
扈暖點頭:“舅舅給的。”
冷偌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舅舅是做什么的?”
扈暖被扈輕囑咐過,不要跟別人說舅舅是和尚,也別提舅舅的名字,她誠實的說:“舅舅不讓說。”
冷偌并不關心這突然冒出的舅舅是誰,她關心的是:“他對你好嗎?”
“好呀,舅舅對我可好了。”說到這個,扈暖小臉放光彩:“舅舅帶我去云雨森林了,我們采了很多蘑菇,炸蘑菇可好吃了。啊,我帶了,偌偌,咱們去找金金謳謳,該吃飯了。”
這時她聽到什么:“啊,媽媽說好呀,你想學到我家去學就是了。偌偌,咱們去請假吧,一起去我家玩。”
又要請假,還好宗主很忙顧不上他們,只要石頭長老同意就行。
四人聚齊,三人看著扈暖給石頭長老送禮:“這是長老的,這是長老弟弟的。”
石頭長老看了眼:“替我們謝謝你母親。”
扈暖眨巴大眼睛:“那長老給我們批假我們去謝謝我媽媽。”
石頭長老:“...”
三只:小暖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請假需要正當理由,石頭長老一問扈暖就把冷偌出賣了,石頭長老意外,看向冷偌,冷偌很不好意思。
這輩子她活潑很多,可本質上和她家師傅一樣,表達情感總是很艱難,當著別人面點破心思,不可避免紅了臉。
看來是真的了。
石頭長老準了,難得做徒弟的一片孝心,尤其是冷偌這個孩子,還有霜華那個冷性子。嗯,這幾個小弟子都不錯。
準是準了,卻也不能立即去,扈暖才回來,得上課。
石頭長老說:“以后你回家盡量下學后回去,第二天早上回來,不要再耽誤課程。怎樣?有難度嗎?不然我親自和你母親說?”
扈暖嘟嘴,拉著小伙伴就跑了。
石頭長老搖搖頭,還是孩子,且一步一步來吧。
到了晚上要睡覺,扈暖才想起還有事要請教石頭長老呢,她哎呀一聲坐起來,發紙鶴:“石頭長老,你睡了沒?”
石頭長老收到傳訊,自語誰像你大晚上不好好修煉去睡覺的。
“何事?”
扈暖:“我來找你呀。”
扈暖來了,喬渝抱著她來的,歉意:“小孩心急,非要過來打擾。”
石頭長老擺擺手:“我們兩個間不用你說這話。”
喬渝腦子轉了下才醒悟,人家說的兩個里不包括他。
扈暖叫著:“石頭長老,我都忘了,我媽媽教我一套修體術,讓我問問你我能不能練。”
石頭長老驚奇:“你媽媽會?”
“媽媽不會,她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扈暖搖搖頭,隨即拉住石頭長老的袖子,眼巴巴的渴望:“我不能學對吧。”
兩人均是好笑,還不知是什么你就不能學,看來一定是好東西了。
喬渝讓她展示。
扈暖哪里會,做了幾個動作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爬起來:“太難了,不學吧。”
石頭長老才不會讓她糊弄:“把口訣背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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