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渝口中苦澀:“怎么可能呢?我、我當初——”并沒檢查過。
林隱皺眉思索:“我也很疑惑。我用心法窺視了她的心臺,她心臺之上——”
喬渝盯著他。
“一半明亮溫暖如春夏,一半枯寂絕望如秋冬。很是奇怪。”林隱非常不解:“一半如新芽,一半如枯木。怎么會這樣?”
喬渝呆呆重復:“怎么會這樣?”
林隱望著他:“你了解過她的過去和來歷嗎?”
喬渝仍是呆呆,誰收徒問過這些?
林隱搖頭:“現在需要了解了。她這樣情況,平日還好,一旦遇到什么刺激,
怕功法逆行,走火入魔。”
這么嚴重嗎?
喬渝勉強笑笑:“你是不是夸張了?”
林隱:“不怕一萬,始終是個隱患。”
喬渝沉默:“那現在...怎么做?”
林隱:“等她自己平復,讓三個孩子陪著她吧。”又好奇:“你吵她了?”
喬渝苦笑:“可能是我著急了些,這一個月來,我都在逼著她修煉。”
這點倒沒什么,哪個師傅不是逼著徒弟修煉。
林隱說了句公道話:“扈暖比同齡弟子更稚嫩,
你不要太著急。”又奇怪:“咱們朝華宗從來不求速度,
你急什么?”
喬渝苦笑:“我...她實在是一點不上心,我才——是我的錯。”
林隱失笑:“一個五歲孩子除了玩對什么上心?金信他不修煉我從來不說他。等他大些,看到師兄師姐是怎樣努力的自然也會努力。你呀,心急了。”
再道:“別逼孩子,道法自然,一切順其自然稍加引導。你還是沒經驗,以后就好了。”
喬渝:“好,我記住了,我也沒想到——她現在怎樣了?”
林隱:“我梳理了她的靈力,睡著了。醒來會好很多,你還是抓緊把她心境問題搞清楚。要不要我做什么?”
喬渝:“先不用,我來問問她。”
林隱:“那我先回去,有事就叫我。”
喬渝送他,回來來到扈暖房門外,
三個孩子已經去了里頭,
門是關著的。
神識進去,
看到扈暖安安靜靜躺好在床上沉沉睡著,
喬渝撤出神識,思考扈暖的異常。
異常...以前真的沒有任何跡象啊。
不知何時,
小小腳步聲響起,是蕭謳。
“師叔,我能去接小暖的媽媽來嗎?”
喬渝抬頭,茫然了一瞬:“啊?小暖的媽媽?”
蕭謳:“小暖一直說找媽媽。”
喬渝:“哦,這個,怕是不行。宗門里靈氣太濃,凡人承受不住。”
蕭謳想了想:“那——我們能把小暖送回去嗎?”
喬渝定定看著他。
蕭謳:“師叔,小暖想媽媽,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她媽媽了。”
喬渝沉默了許久,最終點頭:“好,我送你們回去。”
蕭謳驚訝:“師叔要見小暖的媽媽?”
喬渝又沉默了會兒,道:“不必。”
無可否認,小暖的媽媽對她非常好,孩子這樣送回去,人家媽媽會什么反應?怕是要撕了他。這樣情況下怎么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你們去見她,幫我問些事情。”
蕭謳:“?”
喬渝進去抱上扈暖,小小的人兒在他臂彎里沒有什么分量,
喬渝看眼金信,
自己徒弟真是太瘦了。
“我給你們師傅都傳了訊,
讓你們幫我辦事。”
三人同時點頭,
這個時候他們可不能走。
喬渝抱著一個帶著仨,路上交待了要問的事情,將他們送進寶平坊,一起做了馬車來到凡人區,止步。
“好了,你們去吧,記得把事情問清楚。等小暖醒來,就跟她說——說是師傅的錯。”
喬渝轉身離去。
金信:“突然覺得師叔好可憐。”
蕭謳:“你個笨蛋。”
冷偌:“明明是小暖可憐。”
蕭謳:“你很容易被人騙啊。”
冷偌:“人家裝裝可憐你就改投陣營。”
金信投降:“我們快去小暖家吧。”
離著沒多遠了,扈暖橫著,三人頭身腳的抬著。
扈輕沒在家,但扈暖身上有門牌,可——大門上掛著鎖,鑰匙呢?
蕭謳:“翻進去。”
冷偌看他一眼:“笨,用靈力灌進去。”
蕭謳:“...”
打開門,迎上一壁藍紫花,轉過來,冷偌頭次來,不免驚奇。
金信道了句:“嬸子忘澆水了,草有點蔫兒,等會我澆。”
蕭謳:“先把小暖抱進去。”
進了屋,再進到臥室,冷偌看得更是驚奇,原來小暖的家是這樣的,好溫馨,好可愛。
將人放在淺粉色的公主床上,蓋上小花被。
冷偌:“我們怎么辦?”
蕭謳:“等。”
金信:“我去忙了。”
跑到院子里從水缸里舀水澆花,把這當了自己家。
冷偌坐在公主床旁邊的小沙發上,背脊挺直,很拘謹。
兩輩子,頭一次,見家長。
而蕭謳去西屋看了看,扈花花不在,他在屋里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能做的事,處處都很干凈,很整潔。便去院里,正好金信澆花,他用法術往缸里添水。
扈輕今日照舊采藥,果然如姜管事所說,坊市里人口激增,各類合法不合法的打架斗毆事件激增,對療傷藥的需求激增,最終導致藥草的需求量激增,同時收購價上漲。
所以這兩天她盡可能多的在城外跑野林子,回城再去賣藥草,等回到家已經傍晚時分。
到大門處,立即發現鎖被打開,驚喜也疑惑。肯定是女兒回來了,可仙音閣長極門不是才來三天她怎么就回來了?客人走了?沒見那巨大飛行器的身影呀。
扈輕進了門,見到院子里的人,驚了一把:“金金謳謳,你們怎么來了?”
兩人跑過來:“嬸子。”然后支支吾吾,誰也不肯再說話。
冷偌聽見動靜跑出來,一顆心噗通噗通跳,見院里站著一個女子,她拘束的握著雙手:“嬸嬸嬸嬸嬸——”叫不出來。
扈輕見到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心道這孩子口條不好,對她笑了笑:“好漂亮的小姑娘呀。乖寶?乖寶?怎么突然回來沒跟媽媽提前說一聲呢?”
她一邊喊一邊兩手按上金信蕭謳的后脖子,推著他們往屋去:“太調皮了,現在都學會給我驚喜了。哎呀呀,學聰明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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