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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為何不是女主外,男主內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27日  作者:錦凰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錦凰 | 辭鳳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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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便要深入大漠。”元猷跟著君辭,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荒漠忍不住開口。

君辭勒馬停下,也望著前方,陷入了沉思。

大漠對于她而言并不可怕,她曾無數次潛入,可帶上金尊玉貴,不容有失的陛下,她得三思。

元猷見君辭沉默不語,以為她還在為方才不讓她殺周成略而賭氣,至于君辭的態度,元猷并未放在心上,他本就是看人臉色長大的傀儡帝王。

且君辭不過剛剛及笄的小女郎,小女郎心氣盛也無可厚非,他長嘆口氣:“是朕無能,拖累了你們。”

正在猶豫要不要帶元猷深入大漠的君辭,冷不防聽了這句話,頓時一怔,意識到什么,她忙道:“陛下無過。”

元猷有過么?

至少在君辭看來是沒有的。

他并非元氏嫡枝,嫡枝早已經被周榮屠殺殆盡,若非當年取而代之的時機不對,只怕陛下這根元氏獨苗也難以幸存。

他接手帝王之前,周榮已經只手遮天,這些年他與周榮周旋,也保下來不少北朝忠臣良將,若非他的殫精竭慮,北朝早已改為周氏皇族,依照周榮任人唯親的性子,北朝舊臣怕要步上洛陽文武百官的后塵。

尸骨積山,血灌厚土!

少女的聲音不似北朝精心細養出來的貴女般清脆悅耳,婉柔溫煦。

她的聲音清冽干凈,一如她的容顏,雌雄莫辨。

一句“陛下無過”真摯誠懇,不是安慰不是恭維,是真心實意這般想,正如她淺色瞳孔里堅定的光芒一樣,令人信服。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元猷心頭一輕,許多積壓的克制的隱忍與焦慮突然翻滾起來,讓年輕的帝王眸光微閃,移開了雙眼,不去與那雙過份清明的鳳眸對上。

“你因何悶悶不樂?”

“嗯?”君辭心下納悶,她何時悶悶不樂了?

“自我阻你殺周成略之后,你便一直緘口不言。”元猷道。

君辭恍然大悟:“陛下誤會了,不能殺周氏逆賊,小女固然氣餒,卻也不能氣惱陛下,陛下阻我,是為我君氏著想。小女不言,是因暗中有人跟蹤,一直在警惕。”

原來如此,元猷輕笑一聲:“故而,這群人撤離了?”

否則她也不會停下,堂而皇之說出來。

“是。”在他們離開周成略不久,便撤離了,故此君辭分不清敵我,正色道,“陛下,四路援軍未曾一至,小女不知是何緣故,不敢攜陛下前往相投。”

但凡投向的是被周榮控制的,那都是自投羅網。

她雖有些本事,卻也不能自大到帶著元猷,于萬人軍隊之中全身而退。

然則四路大軍分向四路,基本把他們的路都堵死了,現在還有東胡與周氏窮追不舍,他們的活路太少。

這些元猷也知道,現下他們處境艱難,他目光投向無邊大漠:“你是想帶我入大漠,藏身靜待,等大將軍前來尋你我?”

君辭能信任的人只有君勀,君辭帶著他逃離,東胡人會追擊而來,君勀就能帶大批人馬撤離,等君勀撤離回去,自然能弄清援軍為何全部被拖延的緣由,再挑揀出值得信賴之人,一道前來與他們匯合。

“這是小女所想最佳之策,陛下若有高見,小女自會遵命。”君辭頷首后補充道,“陛下,大漠瞬息萬變,晝夜酷寒,東胡與柔然人都不敢輕易深入,是生機亦是死局。”

生死難料,君辭不得不說明。

“你似乎對大漠知之甚祥。”元猷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問道。

“陛下忘了,小女阿翁鎮守玉門關二十年,阿耶子承父志亦守玉門關十五年。”君辭道,“小女自幼于北漠長大。”

她十歲母逝,朝廷風雨飄搖,邊塞戰事不斷,阿耶戰場上也帶著她,十歲到十五歲,她跟著經歷了至少上百場戰事,從最開始留守帥營,到后來偷潛入戰場,她雖年少,卻身經百戰!

大漠,她十二歲就孤身闖過,將她阿耶從沙堆里拖了出來。

后她對這片大漠升起了無窮無盡的探知欲,好幾次偷偷潛入過,連她阿耶都不盡知。

“我只是未曾想到你一個女郎,大將軍也舍得……”

“陛下也以為女子本弱,只當深閨嬌養?”君辭忽而面色一沉。

她沒有入朝為官,對帝王有尊敬卻無懼怕,兼之元猷一直溫和,言辭間都沒有以“朕”自稱,故而君辭在元猷面前,沒有多少避諱。

北朝女子要比南朝女子少了一些拘束,但男尊女卑由來已久,哪怕是北朝,女子也以相夫教子為己任。

君辭的不悅擺在臉上,元猷卻也不是為了迎合她,而是發自內心道:“《易經》有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干道成男,坤道成女’,其意是說男女有別,各安其位。

男如天,女如地。天,日照月臨,云行雨施,滋潤大地;地,承載山河,孕育長養,萬物人類,世代繁衍,生生不息。”

元猷雖未曾說女子弱于兒郎,卻依然是女子合該依附兒郎,一生困于內,仰兒郎鼻息而存。

為何不是女為天,男為地?

為何不是女主外,男主內!

“陛下,三千兒郎,唯小女敢攜陛下突圍。”君辭自小就聽君勀抱憾她不是兒郎,她心里一直有根刺,聽不得女郎不如兒郎之言。

故此,她自小學文習武,熟讀兵書,舉凡兒郎可為之事她亦可為,甚至比兒郎更勝一籌!

她一直不懂為何女郎就只能留守家中,囿于內宅,孝老扶幼?若是遇到良人,倒也能體諒不易,但多少兒郎自覺自己勞苦功高,女子的一切皆為他賦予,從未有半分尊重與認可。

元猷一噎,卻又不能否認事實:“如你這般,是個例。”

“不,陛下,您此言差矣。”君辭反駁,“小女能有今日,是阿耶放我學藝,縱我戰場淬煉。

小女深信,若人人皆不束女郎所學所思,由她們如兒郎般各抒其才,各展其長,她們定不會遜色于兒郎。

君辭也不再是如此萬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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