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掰下來的新鮮玉米棒,需要經過去皮,晾曬,脫粒,磨粉,幾個步驟下來,才能做成玉米面。
胖喵兒他們正要進行第二步去皮,去掉的皮可以曬干,留著引火燒炕。
“周爺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會兒農忙,活都挺多的,我們就不麻煩二伯、二伯娘了。”
厲小刀不想讓這對夫妻出現在自己家里,直接開口拒絕。
“那好吧……”周老爺子本意是好的,想緩和關系,也想對他們照顧一二。
奈何五個人口徑一致,再三拒絕,他也只能作罷,寒暄兩句,便起身告辭。
他走后沒多久,周老三以及張家父子分別過來,取走了水煮田雞。
據他們說,這兩天因為農忙,給桌上添硬菜的人非常多,他們的生意很好,于是加大了量。
最后,厲小刀這邊就只剩下了一桶。
“我和算盤去鎮上賣,書呆子留在家里干活。”厲小刀分配著任務。
轉頭看了看,滿院子的玉米棒,叮囑道:“家里這邊要是忙不過來,就去村子里雇兩個嬸子來幫忙。照顧好葉兒和胖喵兒,別累到。”
他們年紀小,胖喵兒和柳葉兒又是女娃,干活方面實在不是把好手。
交代完,厲小刀趕著驢車拉著羅盤,消失在幾人的視野中。
院子內,只剩下胖喵兒、柳葉兒、衛書三人。
“雇人嗎?”柳葉兒詢問兩人的意見。
“雇吧!”胖喵道:“人多活干的能快些。”
他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找誰呢?”
柳葉兒和衛書齊刷刷的看向胖喵兒,他們對村子里的情況不熟,這一點還得靠她。
胖喵兒伸手撓了撓頭,把她接觸過的人家在腦中過了一遍。
一,勤快利索,二,家里沒地,或者地少不忙的。
她絞盡腦汁,拼命的回憶著。
還沒等想出這兩個合適的人選,家里的大門就被敲響。
“誰呀?”
胖喵兒問了一聲,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打開了門,探頭一看,原來是張老漢的老伴和他兩個兒媳婦。
“張奶奶,張家嬸子,有什么事嗎?”
胖喵兒把人請進了家門。
三人笑笑。
“剛才我家那口子過來,看見你家玉米棒拉回來了,尋思著該扒皮晾曬了。”
“你們幾個年紀小,人也少,就讓我們過來幫把手。”張老太太解釋著。
說是老太太,其實還不到五十歲,穿越一身石青色的衣衫,頭發梳的一絲不亂。
她看著胖喵兒家院里堆積成小山的玉米棒,拿起鐵鍬往兩邊推了推,解釋道:“別堆太高,最好把他們分散開,玉米怕捂。”
“趁著這兩天天氣好,陽光足,趕快扒好了晾曬,要是碰到雨天,那可就糟了。”
張老太太勤快,手腳麻利,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連場面話都沒說兩句,就直接搬過小凳,拽過籮筐,坐下來扒起了玉米。
左面扯一下,右面扯一下,輕輕一掰,兩片玉米皮便被脫了下來,露出里面黃燦燦的玉米棒。
張老太太隨手扔進籮筐,在玉米堆里拿起第二棒,重復以上動作。
張家兩個兒媳對視一眼,也各自找了凳子,坐在張老太太的兩側。
“謝謝張奶奶,張家嬸子!”柳葉兒客氣的道謝。
人都來了,活都干了,他們也不好再拒絕這份好意,干脆也搬來凳子,坐到了他們身邊,一起扒玉米。
“這小姑娘長得真俏!”
張老太太一邊扒苞米一邊看向柳葉兒,聊起了家常。
“多大了?”
柳葉兒臉一紅,把扒好的玉米放進籮筐,輕聲細語的答道:“九歲了。”
之間做乞丐的時候,柳葉兒吃不飽、穿不暖,整個人面黃肌瘦,明明九歲,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小個一兩歲。
這會兒他們掙了錢,天天有油水供著,她終于胖了兩分,小臉蛋兒紅撲撲的,有了神采。
“九歲就這么勤快,可比村里其他姑娘強多了,招人疼。”張老太太恭維著。
這話說的有點水分,這個年紀的村里娃,多多少少都會幫家里干些活了。
“學女紅了嗎?”
“學了,跟隔壁吳嬸子學的。”
吳嬸子?
張老太太一怔,隨即想了起來,說的可能就是吳勇的娘子——春娘。
“這衣裳是自己做的吧?”
張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柳葉兒身上的棗紅色褙子走針手法還很生疏,有些針腳沒藏住。
“嗯,自己做的。”柳葉兒點了點頭。
“手真巧!”張老太太又夸了一句。
柳葉兒羞澀的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胖喵兒見狀,燦爛一笑,脆生生的道:“張奶奶,我姐姐害羞了,您就別拿她打趣了!”
這話說的俏皮,又帶著小女孩特有的靈動、狡黠,聽在耳中像是撒嬌。
張老太太和兩個兒媳婦樂成一團,笑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咱葉兒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嘎吱!”
這時,一聲輕響傳了過來。
說曹操,曹操到。
正是隔壁的春娘。
“我正好閑著無事,來幫你們扒扒玉米。”
春娘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胖喵兒身邊,對著張家三人點了點頭,弄了下裙擺,慢悠悠的坐了下來,蔥白一樣的芊芊細手拾起一棒玉米,慢條斯理的扒著皮。
“咳、咳!”
看著春娘這副風情萬種,嫵媚多姿的模樣,張老太太心里有些不適。
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娶兒媳婦專挑那踏實能干、好生養、孝順公婆的傳統女子。
對于春娘的這個調調,本能的不喜,于是別過頭,微不可查的側了側身子。
春娘柳眉一動,瞥了一眼,沒把這排斥的動作放在心上。
“胖喵兒!胖喵兒!”
片刻后,幾人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定睛一看,鼻涕蟲周四郎正趴在木門上,透過縫隙向里面招手。
“我去看看。”
撂下一句話,胖喵兒起身跑出了院子,把門帶上。
面對面站著。
“胖喵兒……”
周四郎拉長了音,嘴角向下彎了彎,不開心的道:“昨天我爹我娘在院里跪一宿,我奶提了分家……”
周四郎隱隱有些后悔,他不知道昨天那件事的后果會這么嚴重,如果早知道,他就不會提前給胖喵兒他們通風報信了。
沒錯!
胖喵兒能帶著周老爺子、周老三,把周老二、馬氏夫妻,馬家兄弟人贓并獲。
不是因為她未卜先知,更不是因為巧合,也不是他們對周老爺子所說的那套說辭。
真正的原因是他們有個小奸細——周四郎。
“胖喵兒,我有點難過!”周四郎情緒低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