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時代:、、、、、、、、、
一般情況下,都是女人沉不住氣,會試探請客人的意圖。
可裴少夫人很沉得住氣,竟一句也不問,陸寧白幾不可見頷首,能想出勵志故事讓裴家生意紅火的女人畢竟不是一般人。
他到是開誠布公了,端起酒杯,“陸某這次能順利謀到吏部侍郎一職感謝裴少主與夫人,這一杯,我敬二位。”
舒錦玉已經猜到陸寧白請客的意思,不過,沒想到他這么爽快,怪不得不得太子重用,一直被晾在京城待職。
道不同不相為謀,據說太子為人囂張跋扈、陰晴不定,很難伺候。
“陸大人言重了。”這下輪到裴墨接話,他站起身,雙手要端開陸寧白手中的酒杯,“我只是一介商人,何德何能能讓陸大人得到如此高官厚職,實在是大人在地方的功績卓著、才干非凡才獲得帝皇賞識。”
陸寧白避開裴墨,擺擺手,“裴少主不必自謙,年少得裴老爺子資助進京趕考,中年危機得二位相助,實在是陸某人的福分。”
陸寧白態度真誠一點不打官腔,舒錦玉對他印象不錯,笑盈盈的一邊吃一邊看裴墨與他寒喧。
說老實話,書生與義商的故事,裴墨連想都沒有想過,他只知道祖父資助過邵婉柔的父親邵賀,卻從不知道祖父竟還資助過陸寧白,而且京城那個小食肆他根本不知存在,更不知在陸寧白考中前后,免了所有餐費。
他從不知道祖父為了裴家竟做了這么多善事,怪不得別人救了他的命,他會拿他的婚姻回報。
現在看來,祖父又對了,說起來是祖父回報了舒家,又豈知不是舒家倒過來興旺了裴家呢?
驀然之間,一些縈繞在裴墨心頭的麻頭亂緒豁然開朗。
善義善舉,最后受益的不是當事人就是子孫后代。
對于追小妻子,裴墨突然更有信心了!
陸寧白根本不知道對面的年輕人心緒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看到他雌雄莫辨的絕色容顏,好意提醒,“裴少主還是少在京城為好。”
裴舒二人一驚,相視一眼。
“大人,此話怎講?”舒錦玉替裴墨問道。
陸寧白滿眼深意,“暴風雨來臨之前,各路牛鬼神蛇不作一番,怎好讓來臨的暴風雨洗涮呢?”
旅居京城三四個月,又曾看過多部‘九龍奪嫡’,舒錦玉立刻聽懂了陸大人的提示:“多謝大人。”
裴墨沉默。
裴少夫人一介女流都聽懂了,裴少主不可能沒聽懂。
“裴少主……”
裴墨嘆口氣,拱手道,“大人,實不相瞞,小生正在追查父親當年被殺之事。”
陸寧白皺眉,“傳聞當年是山匪劫財。”
裴墨搖頭:“疑竇叢叢,家父的死沒那么簡單。”
“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裴墨沒想到陸寧白這么爽快,還真猶豫了。
尋找殺父仇人,舒錦玉還是第一次聽到裴墨說,如果不是陸寧白請客,估計他還不會告訴她,難道去年他‘落江而死’跟此事有關?
還有……裴家的生意不景氣,也跟他尋找殺父仇人有關?
果然是被現代資訊爆炸過的人,事情已經被她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了。
舒錦玉看向裴墨的目光帶了些同情,既要打理龐大的家族生意,又要尋找殺父仇人,可憐的娃,真是辛苦了!
酒桌上,裴墨不可能真把具體的細節說出來請陸寧白幫忙,一頓飯,賓主盡歡。
根本無需多言,也許從裴老太爺資助的那一刻,他就為裴家子孫尋找背景靠山了吧,經義商與書生的故事一出,陸寧白與裴家不自不覺捆綁在了一起。
對太子、二皇子來說,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是必要打壓,陸寧白的官職是謀到了,可是官路并不那么好走啊,幸好,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五皇子蕭策在尋找適當的機會拉攏陸、裴,可裴少夫人那句‘不是好時機’一直讓他忌憚。
酒桌上,夫妻二人配全默契,出了酒樓,裴墨理所當然的認為小妻子會跟他回去。
還沒到門口,小妻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和離之事,裴少主抓緊時間考慮一下。”
裴墨好看的眉皺成結,“不管是祖父的意愿,還是我本人的意思,都不可能和離。”
“你想耗那就耗著吧。”舒錦沒想再婚或者什么,無所謂,意味深長的提醒,“上次你落江,因為無后,窩里斗可有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讓他趕緊找表妹生一個,她就可以解放了。
裴墨聽懂了她意思,心一涼,嘴角抿成一直線。
既然他聽懂了,舒錦玉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他站在門口,眺望她離去的身影,一陣無力感。
街道隱蔽角落,一個瘦小老頭,一雙渾濁的老眼,緊緊盯著女子的背影,十萬兩黃金盡在眼前搖晃,又一條值錢大魚。
原本,田家人沒到,舒錦玉還想去店里幫忙,沒想到王云韶會過來,怕再遇到他,她沒再去店里幫忙,但也沒有出去閑逛,一方面是陸大人的提醒,另一方面,不打算再理會裴家生意,所以一時之間,她成了一名宅女。
宅在家里伺花弄草搞美食,小日子也過得不亦樂乎。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黑夜中,蒙面人站在瘦老頭跟前,“還沒找到機會下手?”
瘦老頭開口,破嗓子如哱羅:“是啊,那宅子周圍又有人暗暗護著,我還沒機會得手。”
蒙面人不耐煩,“看來你是不想那十萬兩黃金了。”
“那怎么會,誰有錢不想要。”瘦老頭隱在黑暗里的老臉,如一發綠的咸菜釭冒出陣陣臭氣。
小妻子宅在家里,裴墨在周圍安排好護衛,放心的去查殺父仇人,這次運氣不錯,竟找到了當年截殺父親的其中一個小山匪。
丁山尋到他時,正在京城運河邊做纖夫,四十多歲的人,窮困潦倒,像六十多的老頭子。
“別報官,你也看到了,我遭到報應了。”十八年過去,小山匪變成了窮困老頭,一身佝僂的蹲在臟亂的河邊。
五月初,傍晚,為了不引人注意,裴墨帶上了人皮面具,赫然就是莫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