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名能火:
洗碗的人選定下了呂婆子。
但沈秋也沒真就只給她開兩百文的工錢。
而是問她:“如果店里平時有一些灑掃的工作,或者其他一些雜活兒,您能一起干么?”
眼下洗碗的人選只剩下了呂婆子一人。
按理說沈秋如果不選她的話,就得回頭再去找其他人重新挑選。
費時又費力。
所以但凡換個心思不簡單的,這會兒恐怕都會直接拒絕了沈秋。
但呂婆子卻不然,聽見沈秋這么問,她果斷點頭,應道:“能!”
沈秋見狀便直接笑了,點點頭讓呂婆子先去一旁等著。
接下來又順利的選好了跑堂的人之后,才將呂婆子叫過來,告訴她:“之前說好的,只干洗碗的活兒,一個月兩百文工錢,但現在您既然也能一起搭把手把其他雜活兒也做了,便不能是這個價了,我給您一個月開四百文,您看行么?”
沈秋自始至終對呂婆子的態度都很客氣,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是主家,而她是自己要雇的人,從而輕視怠慢。
但即便如此,呂婆子也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小主家還能這么大方利落的就給自己漲了一倍工錢。
呂婆子一下激動的都要說不出話來,卻還堅定的連連擺手拒絕。
“不用不用,我就要兩百文就行,那些活兒我都能干,只要您能管一天兩頓飯,我就只要兩百文就夠了。”
貧窮的人苦日子過的太多了,哪怕現在別人愿意對她施出好意,她也不敢坦然接受。
生怕因為自己這點兒貪心惹了主家厭棄,又不用她了。
那到時候,她就是連這兩百文的工錢都要沒了。
身上衣裳還打著補丁的老婦滿臉寫著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苦難。
說實話,沈秋看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兒極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很想直接資助這樣的人家。
可現實情況卻限制了她。
所以她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變著法兒的幫一幫呂婆子一家。
再說她這樣做,也不止是因為同情心。
還因為呂婆子這人厚道。
而且之前她拜托陳西找人的時候就特別交代過了,一定要手腳利索,干活兒勤快的。
陳西現在既然能把呂婆子領到她面前來,肯定就是已經確定了呂婆子的工作能力。
既然如此,沈秋自然也不會吝嗇這點兒工錢。
再說她說讓呂婆子多干活兒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的,是的確需要她在忙得時候多搭把手干點兒其他雜活兒。
所以這工錢漲的,真是一點兒都不虧。
不管呂婆子怎樣拒絕,沈秋都一臉堅定,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弄得呂婆子心里是又感激又不知所措。
只能連連保證著,自己往后一定會好好干活兒,絕不讓他們這份兒工錢白出。
而呂婆子這邊兒的工錢既然都漲了,另一個一起招下的跑堂小哥自然也不能太差別對待了。
不過到底是還不太了解,再說他們招的這跑堂看起來也不像家境困難繼續幫助的。
所以沈秋也就沒說什么直接漲工錢的話。
而是給跑堂小哥做出承諾,如果干得好,以后工錢一定會漲。
跑堂小哥名叫白米,也是個十分有意思的名字了。
他也認識呂婆子,知道她家的情況。
自然也就能想到沈秋這番做法的用意。
白米也是個心胸寬闊的,對此并沒有表現出半點意見。
反而一聽見沈秋說之后干得好還可能會給他漲工錢,立馬便笑得見牙不見眼了,連連朝著沈秋道謝,并承諾自己一定會好好干,不辜負了東家的期待。
沈秋嘴角抽了抽,心說我對你還真沒太多期待,只要踏踏實實就夠了。
不過這番話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畢竟員工能有這份上進心,也總比沒有的好。
“好了,既然人都已經定下了,那就不耽誤時間了,咱們的鋪子剛租下來,現在還在收拾的階段,明天一早,你們兩個按時到店就行,雖然咱們明天還不開張,但只要你們來干活兒,工錢也給你們照算,這點大可放心。”
沈秋最后叮囑了兩人一番。
又跟他們交待清楚了鋪子的位置后,便讓他們走了。
而等人離開后,她才將之前來時買的一包蜜餞給了陳西,對他道謝。
陳西沒想到沈秋竟然還會給他送一份“禮物”,一下驚訝的神色壓都壓不住了,連連擺手拒絕。
“使不得使不得,咱這本就是你出錢我出力的買賣,合情合理,誰也不欠誰的,上次讓您家請我吃了那一碗牛肉面,我這心里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不好意思的緊,這怎么還能再收您一份兒禮呢,這擱哪兒也說不過去呀,您快拿回去。”
陳西這會兒真是客氣極了。
哪怕和沈秋一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沒這么客氣過。
但沈秋既然已經將東西拿過來了,自然就不可能再拿回去。
于是不管陳西如何推拒,沈秋最后還是將東西一把扔下就跑。
讓陳西連個拒絕的機會都沒找到,一家人便直接走的沒影了。
陳西站在店門口看著手里的一包蜜餞,心里五味雜陳,復雜極了。
但盯著手里的蜜餞看了半晌后,他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拆開包裝,從里面捻了一顆蜜餞放進嘴里。
低聲嘆了句:“甜,真甜!”
第二天一早,沈秋一家便馬不停蹄的到了新鋪子里開始收拾了。
呂婆子和白米今天也來的非常早。
沈秋他們一家剛到,遠遠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等在店門口。
等走進了看清是這倆人,沈秋才哭笑不得的勸他們:“明天不用來這么早了,算著時辰差不多就行,就是遲點兒也不怕什么的,咱這畢竟還沒正式開業,不耽誤事兒。”
她說的認真。
呂婆子和白米卻不敢真這么干了。
不然養成習慣,以后那還得了。
但當著東家的面兒,兩人也不能干巴巴的直接拒絕。
于是只能笑呵呵的先應承下來。
但到了第二天,該早來還是早早的來,一點兒不帶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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