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的確是不介意。
畢竟沈家攤子擺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介意,他早就介意了,也不會等到今日。
而且按照他對沈秋的猜測,沈家如今從擺攤兒升級到開店,完全在他預料之中,一點兒也不叫人意外。
所以當沈秋上門,他得知了這個消息后。
周掌柜還為了恭賀,特地多送了兩道點心上來。
沈秋自然也是不客氣的收下了,不過心里也承了周掌柜這份情。
想著以后要是再有什么能掙錢的事兒,還是得多惦記一下周掌柜才好。
畢竟人和人相處,就是要有來有往才好嘛。
和張娘子在酒樓吃過午飯后。
沈秋他們也沒再多待,很快便揣著一腔激動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除了葉氏她們還在忙著繼續做玩偶以外,其他人不出意外都沒在家閑著,一股腦全擠到新房子那邊兒幫忙去了。
沈秋和沈大郎回家轉了一圈兒沒看見人便又出來朝著新房子那邊兒去了。
等過去一看,可不是正忙得熱火朝天著。
就連周氏和張氏兩個女人家,都帶著開心的笑容在一旁幫忙干活兒。
“爹,娘,三叔三嬸兒,我們回來了。”
沈秋見到人的第一時間就挨個打招呼,隨后又跟來干活兒的那些眼熟的鄰居們問了聲好,然后才上前去給周氏搭手。
周氏一把攔下了她,自己也從人群中走開,拉著沈秋到了一邊。
“你就別忙活了,剛回來也不歇著,不嫌累得慌。”
周氏摸了摸她有些出汗的額頭和因為走太久路變得通紅的小臉兒,眼中含著心疼。
不過沈秋現在高興的完全顧不上那些,一把拉住周氏的手,笑瞇瞇道:“不累,娘,我和大伯今天可是干了件大事兒!你們聽了絕對要激動的那種。”
張氏此時也放下手里的活兒過來了,正巧聽見沈秋這話,立馬好奇的湊上前來,問:“什么大事兒?”
沈秋看了眼周圍熱火朝天正干活兒的一群人,神秘的笑了笑:“算了,等一會兒回家再告訴你們。”
意思很明顯的表示,現在旁邊人太多,不方便說這事兒。
張氏一聽便也識趣,不追著問了,只興沖沖的跟沈秋說起了他們幾家的新房子來。
“再有個七八天應該就能弄完了,到時候收尾打掃連帶搬家,估計用不了半個月咱就能搬進新房子住了。”
張氏眼中滿是期待。
周氏亦如此。
盼了這么久的新房子,現在終于快要到最后的階段了,可以說沈家現在就沒有一個人是不期待的。
現在在家里但凡說起搬家之類的話題,那絕對能讓人瞬間聊得火熱起來。
沈二郎和沈三郎這會兒也放下手里的活兒,跟著沈大郎一起過來歇息。
走到沈秋跟前,聽見張氏這話,沈三郎立馬笑呵呵道:“是啊,咱家的家具也該開始做了,我和二哥這幾天就商量著,家里一些太老的家具,該換的就換一換,現在開始弄的話,等到搬家那會兒估計能做個差不多,不然就有些晚了。”
沈二郎在一旁配合的點頭,表示贊同。
沈秋也覺得是該準備起來了,便點頭道:“那就趕早不趕晚,明天就找人弄吧,我一會兒回去就算一下咱們幾家一共需要換的家具。”
說到這兒,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問道:“對了,大伯三叔,你們對家具的樣式有什么要求么?”
“要求?”
沈大郎和沈三郎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沈大郎問:“這東西還能有什么要求,不就那幾個樣子么?”
沈三郎卻是想的更多一些,有些驚訝的看著沈秋:“三丫,你不會說,你還會畫家具樣式吧?”
沈秋嘿嘿一笑:“也不能說會吧,就是有點想法,不過就是不知道木匠師傅能不能做出來。”
“你要弄得樣式很復雜么?”沈三郎好奇的問。
沈秋搖了搖頭:“倒是也不復雜,就是樣式可能比較新,木匠師傅以前可能沒做過。”
比如沙發,她這次就想做一個出來。
當然,這個時代的條件有限,想做像現代那樣軟乎乎的沙發是不行了。
但她可以做木頭沙發,然后縫墊子呀。
再來就是衣柜,她家現在放衣服,都是用一個個大木箱子來裝的。
所以她這次就想做一個能掛衣服,還能多樣儲物的衣柜。
再來還有家里的柜子那些,她也都想重新設計一下。
不說要弄得多好看,但方便實用和儲物功能都是必須要的。
她這個人很喜歡收納,現如今她家住的地方,就很缺收納空間,這一點都不知道讓沈秋難受了多久了。
如今好不容易要搬家做新家具,這一點她是一定不能放過的。
不過如今這些東西她也形容不出來,所以即便是沈三郎,也沒法打包票,只能道:“那回頭你就先畫出來,讓木匠師傅看看吧,不過咱村兒的木匠手藝好,應該不成問題。”
沈三郎怕沈秋會失望,還特意安慰了她一下。
沈秋卻一點兒都不擔心。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實在不行,她還能去鎮上找人做家具,沒什么好擔心的。
不過這點就不用跟他們現在說了。
畢竟她現在還沒跟村里的木匠師傅接觸過,萬一人家就能做呢?
再者現在周圍這么多人,萬一將她這話傳出去,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那才是不太合適了。
沈秋心里琢磨著要設計新家具的事兒,也沒什么心思在這里多待了。
而周氏他們眼看時間不早,等會兒就該做晚飯了,又惦記著沈秋方才說過的“大事兒”,因此也有些待不下去了,跟著大家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里,一群人洗手的洗手,喝水的喝水。
等都收拾好了坐下來,沈秋才笑瞇瞇的和沈大郎對視了一眼,拿出了一把鑰匙。
沈三郎一臉茫然的看看鑰匙,又看看他倆。
“這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鑰匙反復看了看,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
而沈秋此時終于給他解惑,道:“三叔,這是咱們鎮上鋪子的鑰匙。”
沈三郎張大嘴,叫了聲:“啥?”
隨即“當啷”一聲,手里的鑰匙緊跟著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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