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人也不傻。
明白既然沈秋此刻提起了另一個方子,那肯定是有想賣的打算。
所以他動作也很快,立即便安排人去取牛奶。
隨后不過片刻的功夫,店里的伙計便拎著一大桶奶回來了。
再仔細一看,還是特別新鮮的那種。
沈秋此時便有些感嘆了。
想著若是讓她自己去找人買牛奶。
好不好買先不說,就算能找到人賣,價錢肯定也便宜不了。
但現在周掌柜卻不過是隨口一句話的吩咐,片刻功夫,這么大一桶牛奶便被送到了面前。
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
但沈秋同時心里也明白。
這樣的能力并不是一天就能達到的。
想要走到這一步,中間必定少不了辛苦經營和時間的累積。
所以她要說羨慕也有,但更多的卻是突然被激發出來的斗志。
只要足夠努力,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也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也能夠不再為了幾兩銀子,一家人一起愁破頭。
萬事俱備,沈秋很快放下心中思索,指點著酒樓的大廚開始做脆皮紅糖油糕。
期間趁著大家不注意的功夫,又悄悄從裝牛奶的桶里弄出來一點,提交給了系統。
好在此時脆皮紅糖油糕即將完成。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邊吸引了過去。
因此才沒能發現沈秋的動作。
而沈秋大概是在家里人眼皮子底下提交東西的次數多了。
現在干這事兒也極為熟練,動作也是特別的迅速。
經過高溫油炸的脆皮紅糖油糕終于出鍋。
金黃的外表看上去還在滋滋冒油。
等晾上片刻以后,一口咬下去,只覺得外酥里嫩,香甜可口。
周掌柜還是頭一次吃這種東西,一不小心,咔咔便是兩塊兒下肚,快的都讓人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那主要掌勺的廚子跟著嘗了一個后,立馬也是睜大了眼睛,眼神中不乏驚艷之色。
這東西的配方自從沈秋拿到手以后,還從來沒在家里做過。
因此沈三郎也從來沒吃過。
這次趁這機會嘗了一個以后,立馬便愛上了這個味道。
等一塊兒吃下肚了,都還在不停的舔著嘴巴,回味著剛才的香甜。
周掌柜此時已經完全確定,這東西肯定不愁賣了。
于是他也沒跟沈秋繞彎子,直接請她去往前面二樓上詳談。
沈秋帶著沈三郎跟著去了上次到過的包間。
落座之后,周掌柜止不住笑的給兩人倒了茶水,然后開門見山。
“沈小娘子這方子,打算怎么賣?”
沈秋也不跟他磨嘰,直接表明了自己手頭還有另一個方子的事。
又道:“如果周掌柜想再嘗嘗另一道點心的味道的話,也是可以的。”
不過周掌柜聞言卻是擺了擺手,笑道:“不必了,我自是相信沈小娘子的。”
他這話說的十分真誠。
但其中具體意思到底為何,兩人心里都清楚。
沈秋含笑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周掌柜繞彎子了,您開個價,如果合適的話,這兩道方子我便都交予您。”
她這話看似將決定權交給了周掌柜,但實際上卻是將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里。
不過大家都是已經有過一次合作的熟人了,所以沈秋其實并不太擔心。
而且周掌柜不知道是不是還惦記著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
思考一番之后,給出的價格也十分令人驚訝。
“既如此,那我也不占沈小娘子的便宜,兩張方子,一口價,一百兩。”
沈秋聽了一愣,以為他說錯了。
“周掌柜,您這價格開的……”
她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白。
而周掌柜見她這樣卻沒有絲毫反悔的意思,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盈盈道:“沈小娘子別急,我開這個價,自然是有這個價格的條件。”
沈秋一聽心道果然。
她就知道,周掌柜又不是個糊涂蛋,怎么可能干出這種損己利人的事兒來。
而且他怎么說也是個生意人,不坑別人就是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做出幫著別人坑自己的事兒呢。
不過她其實也不擔心他說出什么令人難以接受的條件,所以直接便道:“您請說。”
周掌柜摸著小胡子緩緩開口:“這第一個條件,就是這兩樣方子,沈小娘子今日既已賣與我,那日后除了你自家私用以外,便再不能賣給其他人家使用,或者自家做來買賣,也是不可的。”
沈秋點頭,知道他這就是要獨家買斷權了。
不過這事兒對她來說也不算什么。
畢竟有系統在手,再加上她腦子里那一堆東西,只買斷兩道方子而言,對她來說并不算多嚴重。
于是沈秋便點頭,痛快道:“可以。”
周掌柜臉上笑意深了些。
“這第二個條件,就是沈小娘子日后手上如果還有其他任何有關于吃食的方子想要賣的話,都得優先與我談。”
他說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個條件,只是口頭上的約定,也全看沈小娘子自己的打算。畢竟老周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柜,說白了,如果沈小娘子日后不想遵守這約定,我肯定也是拿你毫無辦法的。”
說白了,這第二個條件遵不遵守,全看沈秋自己。
即便她此時答應了日后又反悔,周掌柜肯定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但如果真有這么一天,兩人這合作關系不保不說,翻臉也是肯定的了。
沈秋此時還并沒有想過未來具體要做什么營生。
但想來有系統的存在,做一些跟吃食有關的買賣就是肯定的了。
而且之前她跟周掌柜閑聊時,兩人也說起過了沈家在鎮上擺的那個小攤兒。
那攤兒上賣的酸辣粉,周掌柜也是知道的。
不過是因為買賣太小,加上賣的東西也是圖個新鮮,與他的酒樓生意并不沖突,所以他才沒有在意罷了。
但如果日后沈家的小買賣漸漸做大了呢?
到那時候,沈家的生意與周掌柜的酒樓生意犯了沖,那他倆的合作,又還能保得住么?
答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但沈秋此刻的情況,卻其實并不適合考慮的太遠。
因為光是眼下的困難,就足以讓她一家子跟著頭疼了。
未解決眼前就考慮的那么遠,實在也是不太合適。
再者說,誰規定她沈家的買賣,就只能在這鎮上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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