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慌?”李大熊呵斥道。
“隊長,山里有大蟲,咬傷我們好幾個人了。”
“一只大蟲就把你嚇成啥樣了?慫貨!大蟲打死沒有?”李大熊呵斥道。
“打死了,只是可惜了我們幾個弟兄,還救了幾個村民,其中三個也重傷了。”
“都帶出來就行!剛好晚上加餐!”李大熊舔舔嘴唇,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都還水米未進呢,想到有老虎肉吃,頓時覺得肚子餓的慌。
“讓大伙生火造飯!”李大熊一聲令下,士兵們頓時開心了,忙了一夜一天,終于可以好好吃個熱飯了。
秦淇莜在主屋內看著熟睡的小寶和秦懷玉,小寶枕在秦懷玉的胳膊上,嘴角還流出一點羊奶,睡得香甜,秦懷玉側躺著,另外一手懷抱著小寶,唯恐她掉下床去。
聽到腳步聲,秦懷玉警惕地醒來,見是母親,便迷糊的喊了一聲娘,又睡了過去。
秦淇莜搖醒他,“起來吃點東西,要不然時間顛倒,晚上睡不著了。”
秦懷玉輕輕的把妹妹的頭移下自己胳膊,坐起來說道,“我晚上不睡,我保護你和妹妹。”
“你才多大啊,不過這一次你做得很棒,一直都守在妹妹身邊。”秦淇莜揉揉秦懷玉的頭。
“我一定要趕快長大,長大了保護妹妹和娘親。”秦懷玉對著亂世深感無力,他才六歲多,細胳膊細腿的。上一世母親去世他顛沛流離,外面的世道亂成一鍋粥。
這一世,母親沒事,還多了一個妹妹,所以他拼命的練武,努力地學文,可亂世還是沒有放過他們,先是污吏,接著就是流匪,緊接著就是搖身一變變成官兵的土匪!好不容易打跑了土匪,又來了真正的官兵。
他趕覺自己太弱小了,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的斗志更加昂揚。
“好的,等你長大!但現在你首要的人物就是要好好吃飯,多增長力氣!”秦淇莜笑著說道。
“恩。”秦懷玉下床,穿好鞋子,跑進廚房找吃的去了。
“秦夫人!黃大山回來了,他被大蟲咬傷了!!”一個村民跑到村口秦家院子門口喊道。
“什么?!”姜青聽到村民這一聲喊頓時嚇一掉,手上要遞給劉軍醫的帕子也掉在地上,轉身沖了出去,大聲的喊道,“大山!!!嗚嗚嗚!”
“難道是救我的恩人出事了?劉軍醫,你快去看看!藥不要吝嗇!”劉舒文連忙對劉軍醫說道。
“是!小將軍!”劉軍醫看了看包扎到一半的劉舒文,又想到傷者是小將軍的恩人,還是收拾好東西,背著箱子,“小將軍,我換人來幫你包扎。”
“恩,快去。”
劉軍醫匆忙收拾好,真準備出去,就發現一個大漢被架著進來,走進旁邊的偏房,被安置在偏房內的竹榻上。
劉舒文見不上那天救自家的人,頓時清舒一口氣。
秦淇莜也走了進來,看著黃大山一條腿傷血淋漓的,問道“怎么回事?”
架著他回來的兩個村民說道,“我們幾個人去追那蔣老五,這家伙賊娘胎里出來的,硬是把我們引進老虎窩里,兩只大老虎,兩只老虎仔子,可把我們嚇慘了,跑都跑不贏,幸好遇上前來搜土匪的官兵,眾人齊心才把兩只老虎殺了!”
“你們幾個人受傷?蔣老五呢?”秦淇莜問道。
“我們八個人,三個人受傷.....蔣有河沒了。蔣老五還活著,不過也快死了!哼,這王八蛋!”說話的村民咬牙切齒的說到。
“劉軍醫,這里就還要麻煩你了!”秦淇莜沒有想到黃大山竟然是去追蔣五郎去了。
“蔣有河,麻煩你去幫我叫我二哥他們過來幫忙。”秦淇莜對其中一村民說道。地窖里的紅薯酒可以蒸餾出來,做點高度酒了,村里幾個傷員傷口都紅腫的厲害,這是被感染了,沒有特制的好傷藥,沒有消毒的酒精,只怕得破傷風。
而動物傷人最容易得破傷風。
看著這個莽漢子黃大山,秦淇莜直嘆氣。
蔣有河應聲跑去叫人了。
這次幸好有幾個軍醫在,村民們還可以找軍醫包扎。
劉軍醫對這種野獸傷口處理很粗暴,用燒的通紅的鐵直接烙在傷口上。
疼的黃大山慘叫著暈了過去。
一旁的姜青看得眼淚漣漣,黃鑫蕊看著父親疼暈了過去,也擔心不已。可是她除了擔心也不能做別的。
“就該漲點記性!”秦淇莜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天黑了,月光灑落。
蔣家村里發出幾聲慘叫,都是幾個軍醫再用幾個老辦法,傷口灼傷法治療老虎咬傷。
一公一母兩只打老虎被幾個士兵抬了出來,老虎尸體上還插著不少羽箭。
兩只小老虎仔在被吊掛在擔子上,被一士兵挑著。老虎仔即使被吊掛著,看著靠近的人,還能齜牙咧嘴地吼叫威脅。
村里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原本很稀罕這一對老虎,但看到后面士兵背著三個沒有氣息的士兵都變得嚴肅肅穆起來。
死了三個士兵。
村民們則一個都沒有死,只是受傷了。
幾個被救下的村民對其他村民說道,“幸虧有他們趕來,要不然我們都要變成老虎的食物了!蔣老五太狠心了!把我們領進老虎窩!”
秦家廚房了散發出濃郁的酒香味。
不少村民很奇怪,秦家怎么會這么香的酒香傳出來。
劉舒文也聞到了,他很奇怪這個時候秦夫人還有心思釀酒。
朱佑真準備和秦淇莜告別,他們人口多,一百多人,各個都是大胃口,一餐能吃人家幾百斤糧食,他見他們沒事便要帶著人回去。
聞到酒味,他也很好奇,這個穿越老鄉還會釀酒呢。
朱佑提出辭行,秦淇莜挽留,“我正在釀酒呢,留下嘗嘗我新釀的紅薯酒再走吧。”
“紅薯酒?”朱佑驚訝了,難怪有股紅薯的味道。
“我們人多,多留一天可要消耗你不少糧食,不能再留了,不然要吃窮你了,呵呵。”朱佑說道,這次沒有幫到忙,挺不好意思的,怎么還好逗留吃白飯呢。
“呵呵,我紅薯很多,只要你們不嫌棄天天都是紅薯飯就好。”秦淇莜笑道,她空間內紅薯土豆玉米有一倉庫了,一百多人吃不窮她。
就是大米不多。大米都是地里出產,總共才十幾畝地。
“那就恭謹不如從命了,多謝招待!”
“該我多謝朱公子大老遠帶人來支援才是。”
兩只老虎被士兵們割了皮,分了肉,幾個村民眼巴巴的等在一旁等士兵們扔骨頭,聽說老虎骨頭也是好東西。
哪知士兵們也精明的很,骨頭也不扔的,都丟進大鍋里燉煮熬湯。
李大熊提著一塊老虎皮毛,“哎,可惜了,這么好的皮毛這么多個洞!”
“哎,要不是這群家伙貪心要完整的老虎皮毛也不會送出三條性命!”一旁的一個小隊長對李大熊說道。
“啥?”
李大熊怒了,這群慫兵,十幾個人對付兩只老虎還死傷這么重,最后老虎皮還是沒有保住,看樣子是平時鍛煉不到位。
“回去讓他們這一組好好鍛煉鍛煉!”李大熊把老虎皮一丟,進秦家院子里來打小報告了。
廚房里,秦淇莜正滿頭大汗的往蒸桶上倒水。
“這個釀酒還真是個苦力活啊!”一旁的張氏擦著汗說道。
“可不是嗎,這水都換來換去的,不過也好,省了燒洗澡水,剛好好多天沒有洗澡了,三妹,你去家里吧衣服拿來,今天晚上我們就在悠悠這里好好洗洗澡,哈哈哈!”商氏笑道。
“對,三嫂,你力氣小,提水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來做,你去拿衣服去。”秦淇莜笑道。
一屋子四五個女人笑嘻嘻地。
秦南傷著,黃大山也傷了,家里要一個做苦力的都沒有了。
蔣文友沒有怨言的做起挑水的活。
旁邊的蔣大梁一家過來看了看熱鬧,也跟著忙乎起來。
有了幾個大勞動力,幾個女人終于騰出手來,可以到主屋偏房內好好洗個澡了。
秦奮能走一段路了,正努力的練習走路,一旁秦央仔細看著。
張氏看著那粉嘟嘟的秦奮,笑道:“悠悠,這個秦奮可真不像他老子娘,像你更多,要不你認做兒子算了!”
一旁的秦央警惕的看了一眼張氏,不過想到這里是家里,那群過來幫忙的人都跑村口去扎營去了,也不再緊張,笑道,“奮奮一直和夫人很親,都說跟誰親就長的像誰。”
“哈哈,這個干兒子是沒脫的了!”張氏大笑道。
“呵呵,南哥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我要是再搶了,他還不跟我急啊?哪天他離家出走了,我找誰來幫我種地啊?”秦淇莜笑道。
“文芳肚子里還有一個呢,怕啥!”張氏大嘴巴的說到。
秦淇莜知道張氏的打算,如果她認秦南的兒子做干兒子,那么他們的關系就綁定的更加緊了,張氏也是為她打算,但這種事不能為人所難。
秦淇莜岔開話題,“洗澡,洗澡,趕緊去洗你的澡,別讓熱水都變冷了。”
幾人嘻嘻哈哈哈的提著熱水進了屋子。
“秦夫人啊!救救我兒子啊!”一聲悲嗆的聲音在秦家院子口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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