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兵匪,吃著朝廷的俸祿,當著朝廷的差事,護衛元武的大疆,你們倒是好,直接裝作土匪,攔路搶劫!!”秦南眼中冒出火來。
“什么吃著朝廷俸祿,我們幾個月沒有看到一兩銀子了,我們半個月沒有看到一粒糧食了!靠朝廷養著,我們早就餓死了!”領隊的義憤填膺的說道。
“哼,即使朝廷拖延了糧食賞銀,但你們也不該攔路干土匪的勾當!全都該死!!”
“哈哈哈哈,這是我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上一個指責我的人,我們都拉出來了呢!哈哈哈哈!”
這領隊的哈哈哈大笑,他身后一群裝作災民的小兵也跟著大笑起來,如同看到羊的狼一般,其中幾人看著秦南露出貪婪的目光,這兩人精壯,肯定肉多,不像那些流民,身上都沒有幾兩肉,全是骨頭。
秦幫聽得對方言語,哪還能不明白,手中的鴨子肉都吞不下去了,這群混蛋,竟然敢吃人!他把手中啃了大半的烤鴨丟進馬車后面,從一旁抽出大刀。
秦南等他屁股剛挪開就從座位下拿出大刀。一把凹凸不平,除了刀鋒是銀白其他地方都是黑不溜秋還帶著銹跡斑斑的大刀,這刀外觀奇丑無比!
看著對方的武器,看著對方不緊不慢,領隊的更加囂張了,這是哪路貨色?“大伙上!”
很快他就傻眼了,這兩人的刀太鋒利了,砍人能直接砍成半截!
一眨眼就倒下十幾人,領隊的暗道,“不好,真是硬渣子!”
“上,全給我上!不殺死他們,我們全都走不了!”
凄厲的慘叫刺激著這群兵匪的神經。
有人開始了后退,他們本就是逃兵。
“誰都不許跑!誰跑我砍……”領隊扭頭看著那些逃跑的士兵,狠話還沒有說完,怎么胸口這么刺痛,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轉過頭來,一把寬背刀毫不留戀地從他胸口抽出,飛濺的血液噴涌而出。
他還能看到對方拿著大刀在這群兵匪中如同砍瓜剁菜,沒有人是他一招之敵!
終于他倒下了,看到了頭頂的天空,天空好藍啊,可惜以后就看不到了。
秦幫追著逃兵砍,邊砍邊罵“你nn個熊的,好好的兵不保護百姓,還攔路打劫起來了,我cdji,#”
“讓你們吃人!我讓你tIM吃人,我砍死你丫的!”
“棒子,回來了!別追了!”秦南折回馬車。
“我ka哦,我不殺了這群王八蛋,他們再回來害人怎么辦?!”
“不成氣候了,不用管,去縣城看看情況,這里怎么會出現兵匪,怕是有變了!我們要趕緊找到前主子一家子!”
“他nn個熊地,便宜你們了,下次再見到你們,我剁碎你們喂狗!¥……”秦幫罵罵咧咧的回到車上,接過秦南遞過來的水囊,沖了一把臉,抹去一臉的鮮血。
至于衣服上的血跡,一層又一層的,都快結塊了,他也懶得管,蚊子都叮不進來,還可以防蚊。
“去把樹移開!”
“怎么又是我!”秦幫有點郁悶地說道。
“熟能生巧”
“你還真有理!”
秦南給黑馬喂了一小袋雜糧餅,喂了水。
黑馬頓時覺得自己又滿血復活了,它還能再跑一百里!
縣城內,一個干瘦,下巴留著稀疏胡子,頭發有點發白的中年人,站在縣城城墻上,看著三五成群的災民相互攙扶著往縣城而來,眼中無比擔憂。
如果不是他皮膚沒有多少褶皺,遠看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老人。
縣城糧倉早就空了,即使他下狠手殺了不肯借糧食的糧行,把糧行糧食拿出來頂著,一個縣城那么多人,不但要顧著原來的居民,還要接納這些災民。
三個城墻口都排著長長的領取賑災粥的災民,一片連接一片低矮的茅草屋棚,是災民們的臨時住所。
“伯父,只怕撐不住多少天了,縣城里那些富戶一個比一個地叫委屈,除了幾家送來幾擔糧食,就再也沒有了!”一旁一個同樣清瘦的顴骨凸起臉頰深陷的青衣青年說道。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告訴城里富戶,三天后,每家一百擔糧食,不然,哼!”中年人眼神銳利陰狠。
“是,侄兒這就去辦!”
“秦將軍!西南面來了一馬車,好像是那群敗兵潰逃方向過來的!”一個侍衛跑來和中年人說道。
“還有人能沖過那一條路?”秦家瀚很驚訝,“過去看看!”
秦家瀚正是被朝廷查抄流放的秦家偏房人,秦將軍被人陷害,直系嫡親男人都被殺了個干凈,女眷被充入樂坊,偏房旁系則統統流放南蠻之地。
秦家瀚是秦家暗中栽培的一枚暗子,流放之路,他結交的朋友多方打點,才讓他們一行人還剩一百多男女老幼到達流放之地,對手原本想要置秦家所有人死地,三百多人的隊伍竟然還讓他們頑強的活下一百多人。
南方洪災,官府蒙蔽上聽,不但不賑災,還提高糧食價格發國難財,秦家當中幾個跟著流放的高手侍衛護著秦家瀚殺了監管他們的官兵,沖出苦役之地,拿起刀,組織了部分還有力氣的災民,一舉進攻縣城。
殺了貪官污吏,打開糧倉,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糧倉里空蕩蕩的,早就被貪官污吏這群碩鼠偷了個干凈!
從這群貪官污吏家中搜出大量糧食,但也夠不上這么多人嚼用,殺了糧行的人,持穩糧食價格,緩解了縣中百姓的糧食災荒。
災民還在不斷地涌入縣城尋求生機,他們看到還稍微年輕力壯愿意加入隊伍的就收編進入農民義軍。
農民軍也在不斷壯大。
秦家瀚跟著侍衛來到西南方城墻上,這邊的城墻一直都是關著的,因為害怕潰敗的逃兵再次攻打回來。
縣城內兵力不足,大部分都在三處賑災處維持秩序,這處只放了部分哨兵,看管城門的士兵,秦家活下來的十歲娃娃都穿上了寬大的軍服,跨上大刀,開始了值勤。
“請開門,我們是過來探親了,還望官爺開城門放我們進去!”秦幫大聲的喊道。
城樓上的士兵一個比一個枯瘦,他也是納悶了,軍中怎么把士兵餓得跟骷髏似的!
不一會,秦家瀚來到城樓,看著城墻下方的一輛泥淋的馬車,車上兩個健壯的男子,其中一人有點眼熟。
“來者報上姓名!”秦家瀚朝著對方喊道。
“奇了怪了,進個城還要像戰前一般自報姓名?”秦幫嘀咕道,“小南啊,要不我們繞過這座城?我感覺太奇怪了,再想想外面那些兵匪,越想越不對勁!”
秦南看著城墻上那人,微微面熟,但對方不應該那么老才是,“在下秦南,在下只想經過城內,打尖歇息后就會繼續南去,還請官爺行個方便!”
“秦南?!!真是你!!!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是秦家瀚!”秦家瀚難掩內心激動,連忙吩咐一旁的士兵,“快!快開門!”
他激動得把開城門都說成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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