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狼狼:、、、、、、、、、
蔣劉氏連那一套說詞都懶得說,直接就讓自己準備等著嫁人。
秦淇莜風中凌亂,楞了,她不是讓他們賣給李家做陪葬了嗎?
按理來說她已經不是蔣家兒媳婦,是李家的人把?即使就按照他們說的,她回來是他們家蔣老四的媳婦,蔣老四還沒有死呢,他們就在家要做主把兒媳婦送去給別人做媳婦?
天方夜譚?!
這已經超出了秦淇莜的理解范圍,這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奇葩的事情?
還讓她碰上了,她成了當事人!
“我也是為了你們母子倆好,你過去就是做當家主母,上頭沒有公公婆婆,一過去就是穿金戴銀,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饑一頓飽一頓,成天在外面晃蕩的不像個樣子,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蔣劉氏見秦淇莜楞了,怕她不同意,便開口勸道,看著她清醒了,沒有那么瘋癲,要是她還是瘋癲的樣子,早點有人出高價,她早就把這瘋子賣了。
只是那些看上瘋子的男人都是不上道的,沒有油水可撈的,好不容易來個肯花二十兩白銀的人,蔣劉氏很是動心,即使對方只出十兩銀子她都愿意放人了。
“兒子,去村長家叫村長來一趟,速去速回!”秦淇莜緩過來對眼睛冒火的蔣大頭說道。
蔣大頭風一樣的跑出院子去。
“你就是叫村長過來也一樣,我有權利處置你!”蔣劉氏抬著頭說道,“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就等著你拿錢給我治病!”
“那一袋子錢還不夠啊?”秦淇莜有點氣結,那一袋銀子自己都沒有摸幾下,就肉包子打狗了。
“那是你打我的兇器!不是醫藥費!再說了,你是我兒媳婦,我就有權利處置你!”
“你也挺欠揍的,你已經把我賣給李家人了,我哪里還說你媳婦?再說了哪有賣自己兒媳婦的人家啊,最主要是你兒子還沒有死呢!”秦淇莜鄙視的說道。
“李家把你退回來,你就還是我蔣家人!就你也配得上我兒子,我告訴你,你無媒茍合,你就是個妾!別給你點臉色你就開染坊!我就是來通知你的,準備好,到時候人家過來接人,不準給我鬧!”蔣劉氏比蔣六妹強勢多了。
蔣六妹在一旁得意的看著秦淇莜,到時候把你賣給那個老頭,讓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秦淇莜不做聲,就等著村長到來,現在爭辯只不過是浪費口舌。她算看出來了,蔣劉氏就是看中人家出的錢,想辦法要把自己賣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怎么回事啊?蔣劉氏,你又干啥了?”村長帶著一幫人跟了過來,不少村民還扛著鋤頭,聽說蔣劉氏要將瘋子賣給大戶人家老頭子做繼室,很是好奇的跟了過來。
旁邊的蔣大梁和劉嬸也聽說了這事,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
“蔣劉氏,前幾天你才把瘋子賣給李員外兒子做陪葬,這才多久啊,就想著賣給那老頭子啊,你兒子還沒有死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劉嬸一過來見村長也在,趕緊提起那件事。
“蔣劉氏,你做的啥好事?”村長黃文藝盯著蔣劉氏說道。
“沒有這回事,她瞎說的!她血口噴人!”蔣劉氏瞪著劉嬸,恨得想沖過去撕她的嘴。
“蔣劉氏,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做得太絕了!”劉嬸鄙夷的看著蔣劉氏。
“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劉氏,虧你還是我堂姐,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蔣劉氏提醒劉氏她們可是同族。
“我們娘家出現你這種敗類啊,我都覺得臉上無光,也不知道當年六叔家怎么會養出你這么惡毒的女人來!”劉氏說完還往地上呸一口。
“我哪里是要把瘋子賣了,我這是送她去享福!她跟著我們家沒有吃的,嫁去王家當主母,我是害誰了?劉大妹,你少胡咧咧!”蔣劉氏等著劉嬸說道。
“黃爺爺,阿奶又想要賣掉我娘,求你幫幫我們,我爹還在外面呢,他沒有回來,我們怎么能離開他啊,我不要去做別人的兒子!”蔣大頭眼睛通紅的抱著黃文義的袖子搖著說道。
“還真是爛了心肝的,聽說是要賣給那王家村的王員外,那可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啊,聽說他都死了幾個老婆了呢!而且還好幾個妾室,那些妾室是換了又換,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大青家的怕是要賣去給人做小妾呢,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一個聽劉氏說起的人說道。
“哎呀,兒子不在家,她盡然要賣媳婦給人做小妾,還真是不要臉面啊,難怪他家的要么嫁不出去,要么難以娶親,這行事作風,不敢恭維啊。”另外一個村民說道。
“嘖嘖,大青家的啊,也就你能做出這般行事,你不怕你兒子回來找你要媳婦兒子啊?你家四郎可是把瘋子當眼珠子的啊!還做繼室,賣去做妾吧?繼室可是妻,要明媒嫁娶,要過六禮的。那王家也不是個人,找個姑娘寡婦都好,怎么看中人家媳婦要強娶的?”一個婦人說道。
“哎呀,第一次聽說兒子還活著賣媳婦給別人做媳婦的,天下奇聞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蔣大青帶著三個兒子過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個兒媳婦,兩個兒媳婦都是面黃肌瘦的,三個兒子除了病秧子老二,其他兩個都還正常。
“你來了就好,你家的最近做事啊!哎,前幾天大活人的賣去給人做陪葬,今天過來想把她再賣去給人做小妾,可是賣給王員外啊,外號色中鬼的王員外!拿活人去陪葬,那和殺人有什么區別?你自己說,這事你怎么說。”黃文義對蔣大青說道。
看著蔣劉氏出來給自己丟臉,蔣大青臉上有點不耐煩,“走,這事就這么算了,回去吧!”
剛剛蔣六妹回去把王員外要娶繼室,并且要給二十兩銀子的事跟他說了,他想著二十兩銀子可以給老二和老五都買一個媳婦了,自然是想要這個錢的,但這引發眾怒了,他也只好過來做和事老。
“這事不能這么算了!”秦淇莜冷冷的說道,沒有想到被賣去陪葬,以為能脫離和他們的關系了,但村民的老舊觀念根深蒂固,還是把自己認作是蔣老四的老婆,還是他們蔣家的兒媳婦。
眾人除了蔣劉氏蔣六妹都驚訝的看著不再一臉瘋癲的秦淇莜。
“老四家的,你病好了?”劉嬸問道。
“好像好了部分,不能受刺激,受刺激還要瘋的”對于劉嬸,秦淇莜和氣的回答,接著轉頭看了看蔣劉氏又看向村長黃文義,“村長,我想和離。”
“我呸,你還和離,你就是個妾,你還和離,還有你們都給我睜開狗眼看好了,這女人是我家老四撿回來的,沒有三媒六聘的,就是一個妾室,三媒六聘為妻,奔者為妾!一個小小妾室,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妾室不過就是一個奴仆而已!”蔣劉氏見自己丈夫兒子都來了,頓時來了底氣。
“還真是這樣的,村長,這瘋子啊,我們還真沒有三媒六聘的,按道理就是個妾室。妾室我們是可以處置的。妻室是不能隨便處置了。”蔣大青說道,家里倉庫不到二百斤糧食了,馬上就要播種,可還要幾個月才有糧食,后面日子怎么挨過去?而這二十兩銀子可以幫助他們家撐下去,還可以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