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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回去了嗎?”一個編著麻花辮的少女背著簍子,身上穿著耐臟的簡單暗紅色的勁裝,少女的花鞭子上面別了幾朵黃色的小花。
少年其實只比少女大了一歲,如今十七歲而已。
少年同少女一樣穿著暗紅色的勁裝,烏發用紅色的帶子綁著,他同樣背著草簍子,雖然比少女大一歲,卻高了少女一個頭。
少女只到少年的肩膀而已。
少年名為爾微,少女則為爾雅。
“回去吧。”爾微緩緩道,“天色有些晚了。”
爾雅點點頭,跟著爾微一蹦一跳的走了回去。
桑栗感覺自己被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感覺少年想要拔開劍,但是她什么也沒有做,少年還是拔出劍來。
桑栗感覺這有種又像是陷入了誰的回憶一樣,經過變黑前的那一幕,她猜測是重劍的回憶。
桑栗從傳承知道重劍有過幾任主人,但是她沒有那幾任主人的傳承記憶。
所以這是關于重劍和重劍的幾任主人的回憶。
這回憶,還帶身臨其境的。
其實她更愿意以一個外人的角度看回憶的,畢竟她本來就只是一個外人。
爾微拿著這把粗重的劍,用力的想要拔開劍,可是劍柄不動分毫。
他疑惑,這到底是把什么劍?竟然不能開鞘。
爾微抓摸不透,只好把這把劍掛在了墻壁上面。
土黃色的墻壁掛滿了各種兵器,可以看出少年對于兵器的喜愛。
這些兵器有刀有長矛有短刃,各式各樣的擺滿了整整一個墻壁。
這些兵器有些年老失修,也有些破損。
但是爾微卻毫不在意,反而看到掛了滿滿一墻壁的兵器,心里會升起一點點歡喜。
他把那把黑重的劍掛在了墻壁的一角。
這把劍他也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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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什么劍,檢查了所有可能有鍛造師名字的地方,都看了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標志的圖案。
這把重劍就像是野生的一樣。
可是劍哪有憑空出現的呢。
這把劍沒有任何的靈氣,就像是人間最普通的武器一樣。
而他也只是因為這把劍的劍身漆黑華麗,覺得喜歡就撿回來了。
桑栗就這樣被掛在了墻壁上……
隨后下一秒。
她就聽到。
“三年了,你留著這些沒用的廢鐵每天保養有什么用?”男人冷厲的聲音傳來,“把這些都給我丟了,日后努力修煉!”
“我不想。”爾微微微垂眸,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修真界多的是神器,這些兵器都是凡間廢鐵,你留著有何用?”男人冷冷道,“你的修為停留在幻神期很久了。”
爾微沒有說話,這只是他的個人喜好而已。
桑栗一聽,她才眨個眼,就三年了啊。
這一日,爾微又繼續的擦拭起了全部的兵器,把它們全部擦得干干凈凈。
當爾微拿下重劍的時候,一不小心,血滲入了重劍。
一瞬之間,重劍震鳴。
桑栗看得見了,然后魂體出鞘了。
這個時候她才看到重劍的第一任主人:爾微。
爾微愣了愣,看著手里這把重劍變得容光煥發,漆黑奢華至極。
他的心微動,緩緩抬手拔開了劍身。
一瞬間的銀光閃亮了滿屋子,也映襯了青年眸眼里的光。
爾微眼里的光是欣喜開心的。
“你果然真的很好看。”青年眸眼里的神色溫柔,
桑栗盤坐在旁邊,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這些并不是她經歷的。
現在也不用身臨其境,整挺好的。
桑栗就這么看著青年每天擦拭著兵器,對每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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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都特別的溫柔。
不過青年現在似乎更喜歡重劍。
“我沒有修煉天賦,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不應該和我契約的。”青年緩緩道。
青年對待武器的溫柔和照顧,所以重劍下意識選擇了他當主人。
桑栗倒是覺得重劍在找一個鏟屎官的既視感。
青年在說話,可是重劍除了剛開始契約的震鳴,后來再也沒什么動靜了。
但是爾微還是每天細致的照顧墻壁所有的兵器,就算每次被父親罵了一頓,他還是樂此不疲的擦拭冷兵器。
直到魔族侵犯。
爾微第一次用了重劍殺人,重劍見血,銳勢之氣不可阻擋,那一天魔族也深受重傷,可是爾微堅持不了多久,最終倒了下來,主人倒了下來,手里的重劍的光芒開始變得暗淡,最終也沉靜的躺在了地上。
桑栗看著這一幕,第一任主人就這么死了,令人唏噓,
她眼前的畫面也隨之一黑了。
她又回到了身臨其境的感覺了,感官全無,只有意識知道自己還活著。
“臭小子,還不快點燒火!要是耽誤了今晚的熱水,你就等著好果子吃吧!”男人怒斥的聲音傳來。
少年喏喏道:“……好的管事。”
桑栗又有了聽覺和觸覺了。
然后她聽到噼里啪啦的火柴星子的炸響。
“一天都要在這燒火,真煩!”少年小聲抱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
然后她感覺她被人拿了起來,然后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聲音更響了,周圍的溫度微熱。
桑栗覺得她似乎是被人當成搗火棍了。
桑栗這么一想,重劍又黑又重,的確看起來像個被燒糊的棍子。
桑栗:……
真的是,她可是神劍啊,沒眼光沒眼光,竟然把她當成搗火棍了。
“快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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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送出去。”
一陣陣腳步聲穿梭在其中。
桑栗聽到一聲清晰的肚子咕嚕的一聲響。
“好餓啊。”少年的聲音傳來,然后又繼續撿起木柴放進去。
“二十,廚房那邊需要燒火童,你過去幫忙一下。”女人沖進來道。
“可是我還要燒水啊。”少年弱弱道。
“燒什么水?”女人的聲音尖銳。
“給主子沐浴的熱水。”少年緩緩回答道。
“先去幫忙打下手,等下回來繼續燒水。”女人冷聲說道。
“管事叫我一直在這里燒水……”少年緩緩道,“等下還有人來抬水走。”
女人一直奴隸他,他這一次搬出了管事出來。
“臭小子,你等著。”肥壯的女人鼻孔出氣,冷聲威脅道。
女人離開了,燒水房間里面就只有前面一個人了。
“死肥婆!”少年咬牙切齒道,“總是欺負我,總有一天打爆你的狗頭,惡心的肥婆!”
少年也只敢私下吐槽。
少年吐槽著,發泄似的用力把木柴扔進去。
一滴血又掉了下來。
好的,桑栗發現她又能看見又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