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救護車呼嘯而過,學校的老師們也被驚動了。
就連在羊城的阮家爸媽接到消息后,也慌忙訂機票趕往帝都看望女兒。
好在某只湯圓終究是有驚無險,病情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小樺,你守了綿綿兩天兩夜了,先去休息會兒吧,我跟你叔在這里就行。”
醫院病房里,楊芳溫聲地對尹樺說到。
雖說女兒這次生病是因為要幫尹樺找U盤,但阮家父母半點都沒遷怒他的意思。
一是兩個孩子自小感情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二來也是女兒自己太胡來了。
等她醒來,非得好好訓她不成。
阮綿沒想到,自己生病了,醒了還要被母上大人訓?
嗯,買一送一是這樣的!
尹樺眼里滿是血絲,蒼白的臉色兩日來沒有絲毫情緒,可沒人覺得他不在意阮綿。
只他守在病床邊兩日兩夜不眠不休,只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少女……
如果這樣都是不在意,那還有什么是在意的呢?
聞言,尹樺淡淡搖頭,“我沒事,叔和阿姨這兩日也很累了,去休息吧。”
阮業上前想再勸,但被楊芳拉住了。
等兩人出了病房,阮業感嘆,“小樺真是個好兄長。”
楊芳無語地看著這個天真的丈夫,女兒那傻勁,真是完全遺傳了他。
“阿芳,你怎么這么看我?”
“……沒,走吧,先回去休息,等會兒能來替一下小樺。”
“哦哦,好的。”
阮綿剛醒來,就直直對上她哥一雙恐怖的眸子,嚇得她想直接再暈過去。
尹樺斂眸,溫柔地扶起她,“感覺如何?”
阮綿咽了咽口水,可喉嚨又干又疼,一咽,就咳個不停。
尹樺邊將一杯溫水遞到她唇邊,邊輕拍著她的后背。
動作溫柔妥帖極了,但阮綿只有“頭皮發麻”一個感jio。
阮綿情愿醒來后面對的是她哥的雷霆之怒,也不要他那么溫柔。
他越溫柔就代表著他的蛇精病越發嚴重了!
阮綿壓根不敢想等她病好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等喉嚨舒服了一些,阮綿靠在他懷中,時不時地偷看他。
尹樺摸了摸她的額頭,“燒退了,有沒有感覺哪兒還不舒服的?”
阮綿搖搖頭,“沒有的。”
尹樺頷首,“嗯,那今晚再掛最后一次點滴,明天就能回家了。”
阮綿乖巧道:“好的。”
尹樺扶著她躺下,“再睡一會兒吧。”
阮綿拉住他的手,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差點就把手瑟縮回來。
但她不敢,如果縮回來,絕對會加重她哥的病情。
“怎么了?”
尹樺聲音很溫柔,從她醒來,他就是這副溫柔到她心驚膽戰的模樣。
阮綿忍著慫意,弱弱地問:“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尹樺笑了笑,“你看出來了?”
阮綿抖了抖:看不出來她就真的傻了。
尹樺垂眸看她,眼神讓她后背寒毛直豎。
最后,他并沒發脾氣,只是撫了撫她的頭發,“別想太多,先養好病。”
養好病好給他教訓嗎?
阮綿真要哭了!
她生病也不能怪她啊!
想到都是因為男豬腳那衰貨搞的事情,阮綿就牙癢癢!
可阮綿也不敢再多問什么,怕不小心就踩到她哥的敏感點……她現在還在生病呢,小身板真遭不住!
爸媽千里迢迢跑來看她,阮綿是又感動又愧疚。
當然,如果她媽沒有關心著關心著就開始訓她,那就更好了。
偏偏這時候,尹樺去休息了,阮綿是想找救兵都沒得找。
要不是她看出尹樺為了照顧她,兩日沒合眼是真的累了,她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一想起這事,她心里就好內疚!
啊不是,她內疚什么?
她還不是為了給他找U盤嗎?
阮綿抹了一把臉,覺得自己有點危險啊!
不過,“媽,那個蔣英摯,學校怎么處置呢?”
為了不讓她媽再在她耳邊唐僧念經了,阮綿趕緊轉移話題。
提起蔣英摯,楊芳就直皺眉,覺得女兒一遇到他們家就沒好事。
三年前這樣,現在還是!
好在……
“你們學校將他移交公安了,坐牢是免不了了。”
阮綿揚眉,劇本里蔣英摯害得阮家小叔坐牢,而現在……
這叫不叫風水輪流轉呢?
只是,“媽,哥有跟您說過那個U盤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楊芳點頭,“那是你哥帶領團隊研發的新型根服務器算法,只是期間有人泄露機密,導致H國那邊也有人推算了一套類似的,兩方同時申請專利,都在指著對方抄襲,那個U盤是你哥整理的證據。”
“你哥這項研究對國家很重要,是我們國家互聯網發展突破西方鉗制的重要突破,若是丟失……后果不堪設想。”
阮綿不覺駭然,如果她當時沒有反應及時去找那個U盤的話,她哥會被扣上剽竊賊的罪名,甚至更嚴重,不僅他的名聲盡毀,還有可能會吃牢飯。
阮綿抓住楊芳的手,“媽,現在沒事了嗎?”
楊芳安撫女兒道:“沒事了,這場戰你哥必勝無疑,H
國那邊注定賠了夫人又折兵。”
阮綿這次放松了下來,只是想到什么,她擰著眉,“蔣英摯居然跟H國的間諜狼狽為奸?”
男豬腳瘋了嗎?
真是不作不死!
楊芳搖搖頭,“真是想不通他是哪兒來的勇氣?還有圖的是什么?”
就算真毀了證據,得益的也是H國,蔣英摯什么都得不到,還會成為人人唾罵的賣國賊,一生全毀。
他真以為H國會接納他成為本國人嗎?會護他周全嗎?
簡直是異想天開!
阮綿卻明白,蔣英摯這個男主無比自負,心比天高,怎么能容忍他看不慣的人活得比他還好呢?
加之他不如劇本里那樣學業順利、事業有成,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商業新貴,反而越活越失敗,還要看著尹樺光芒萬丈……
蔣英摯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哪里錯,他把所有仇恨都傾瀉在尹樺和她身上。
為此,他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賣國,也要拖著尹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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