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黑色邁巴赫在夜幕下緩緩行駛,道路上車輛稀少。
“你好像很喜歡語江?”車廂里氣憤安靜,薄南弦出聲打破了沉默。
初窈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皺眉道:“你平時和她聯絡的多不多?”
薄南弦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略微沉思后,才道:“不算多也不算少,一般有事才會聯系。”
“你們姐弟倆的感情應該還可以?”初窈偏頭看著他。
“還不錯,怎么了?”薄南弦側眸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有什么事?”
初窈的語氣漸漸凝重起來,“確實有事。”
“你說。”
“我在洗手間看見她脖子和手腕上有傷痕,但我不太確定。”
薄南弦聞言,漆黑的眼眸緩緩瞇起,聲線微沉,“所以你才會讓她一起去買衣服?”
初窈點點頭:“對,一個成年女人手腕和脖子上有傷痕,我覺得是一件挺嚴重的事。”
“我知道了。”薄南弦心沉了沉,周身散發出一股低氣壓。
初窈抿著殷紅的唇,沒說話。
剩下的就交給薄南弦去處理了。
把初窈送到南灣圣苑,他便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我要曲信元和信睿這半年的情況,詳細一點。”
初窈坐在沙發上看他,淡淡道:“姐姐結婚了嗎?”
“嗯,曲信元是她丈夫。”薄南弦在她身邊坐下,牽起她的手,“他們是長輩安排的商業聯姻。”
“商業聯姻?”
“對,那時候語江覺得就算一開始沒有感情,慢慢培養一段時間總會好起來。”
初窈斂眸想了想,“她身上的傷,你懷疑是曲信元打的?”
“嗯。”薄南弦握著初窈的手緊了緊,“她結婚后過得很不幸福。”
“所以你才那么抗拒商業聯姻,寧愿選擇不喜歡的我,也不愿意被長輩安排?”初窈問。
男人側過頭,深深地凝望著她,輕聲道:“我抗拒商業聯姻不是因為語江過得不幸福。”
初窈看著他,沒說話,知道他會接著說下去。
薄南弦沉默了幾秒,又開口道:“我是不愿意被別人安排我的人生。”
“這樣啊。”初窈勾了勾唇,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又落入她耳中。
“但是我現在還挺愿意被你安排。”薄南弦說完,俯身抱住了她,薄唇貼著她的耳畔,低語道,“晚上能不能抱著你一起睡?”
初窈本來沒覺得有什么,聽見這句話,身形微微僵住。
“為什么?”她問。
薄南弦在她小巧可愛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輕聲道:“明天你要去錄綜藝,四天三夜見不到你,太久了。”
“你不是可以去現場嗎?”
“是可以,但是我今晚就想抱著你睡覺。”
初窈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心里有點猶豫。
“別怕。”薄南弦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幾下,低笑一聲,“我不會亂來的。”
這話放在其他男人那里,一般都不太可信,所以,初窈想知道堂堂霸總薄南弦是不是可信之人。
她淡淡道:“你說的,不會亂來。”
穿書系統:我猜是宿主你想亂來吧……
初窈:別胡說,我可是正經人。
“我去洗澡了。”初窈從男人懷里退出來,赤腳踩在木地板上。
偌大的房間里一片安靜。
杜語江走進浴室,褪去身上的衣物,看著鏡子里滿身傷痕的自己,眼睛里充斥著痛苦的神色。
她抬起手,指尖顫抖著落在那顯眼的傷痕上面。
這些傷已經不痛了,痛的是她的心。
杜語江咬著唇,眼眶通紅,她閉了閉眼,緩緩蹲下,無助地抱著自己,嗚咽地哭了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
“我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外面的手機鈴聲雀躍的響著,杜語江走進洗浴間,打開花灑,任由水從她的發頂流淌而下。
等她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杜語江吹完頭發走出浴室,看見房間里站著一抹身影。
她攏了攏身上的浴袍,眉頭皺起,臉色冷了下去,語氣透著不悅:“你來干什么?”
“怎么?我還不能回自己家了?”曲信元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酒紅色襯衫,紐扣解開了一大半,面色泛著不正常的紅,一身的酒氣。
杜語江冷冷看著他,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你還知道這是你家?”
“怎么能不知道?”曲信元看著她,笑得一臉曖昧,“這里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沒說錯吧?”
杜語江沒再理他,走到梳妝臺前,將護膚品抱到懷里,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可一轉身,卻發現曲信元站在身后,醉眼朦朧看著她,“你這是要跟我分房睡嗎?語江。”
杜語江聞著他身上的酒味,眉頭緊緊皺著,語氣更加不善:“別擋我的路,給我滾開。”
曲信元聞言,眼皮子抽了抽。
他心中是惱的,強壓著沒有表現出來,“還生氣呢?”
杜語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抿著唇一言未發。
“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曲信元覺得她小題大做,“我那天喝醉酒,沖動了。”
“你覺得道歉就沒事了嗎?”杜語江嗤笑一聲,眼神透著諷刺,“你道歉了,我身上的傷就不存在了是嗎?”
曲信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不是對薄家有所忌憚,他才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哄著她。
曲信元嘆了嘆氣,“但是這件事也不全是我的錯,你當時要是不反抗,我也不會因為酒精沖動對你動手。”
杜語江低眸笑了,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笑到眼眶濕潤,“曲信元,但凡你還有一點良知,都說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我這話又有什么問題了?”曲信元臉色沉了下去,惱羞成怒道:“杜語江,我好話都跟你說了,你別不知好歹!”
杜語江盯著他,眼神犀利了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在外面碰了多少個不干不凈的女人!你自己想臟是你的事,但少他媽來污染我。”
“你……!”曲信元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臉,“杜語江,你哪來的臉對我這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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