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嫣聽著他論劍道,多少產生了些共鳴和感悟。
心想天璇學院來的不虧。
風夙坐到她身邊的之后,她還在專注的看著講臺上的劍君。
白衣劍君白發垂在腰間,哪怕有長長的胡須遮住,依舊不掩他清俊的容顏。
風夙見羽嫣看的認真,不自覺抬起胳膊碰了碰她。
好看嗎?這么盯著人。
羽嫣往自己這邊動了動胳膊,風夙的胳膊又跟了過來。
“白發劍君好看嗎?”風夙幽幽問。
他的聲音不大,足夠羽嫣聽清。
卻也不小,講臺上的白發劍君本人都投了一道視線過來,對方眉頭一皺,像是對學生不認真聽課的不滿。
羽嫣順著劍君的視線側眸看了風夙一眼,那一眼似笑非笑,用口型會他,“好看。”
風夙眸子一瞇,兀自收回胳膊不再說話。
他差點兒忘了,師尊還在生他的氣。
下了課
一眾弟子紛紛朝羽嫣和風夙兩人方向走過來。
他們目光灼灼,明顯帶著目的。
羽嫣還沒想到怎么回應,手腕就被身邊的人一抓。
她毫無反抗的跟著身邊人站起來,一男一女,一白一青兩道人影,像一陣風一般從后門跑了出去。
“顏師妹,風師弟你們別跑啊!”
“顏師妹!”
“風師弟!”
眨眼間回到住的地方。
在羽嫣開口前,風夙快速松開了捏住人手腕的手。
風夙垂眸:“冒犯師尊了。”
羽嫣:“下節課是實戰課,你拉我出來做什么?”
說著她就要回去。
風夙上前一步攔在她身前,對方身后就是院門的海棠樹,因為清晨的打斗,海棠花都掉的差不多了。
男子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壺酒,是當年從徐耀塵手中換來的。
他后來加了一些桃花瓣,如今才適合入口。
“我,”
“去吧季無野喊過來,我有話要問。”羽嫣垂眸看了一眼被對方送到面前的酒壺,突然道。
那酒壺肉眼可見的一顫,男子的聲音從頭頂緩緩傳開,只道:“好。”
實戰課自然是沒有上。
院子里
羽嫣捏著季無野的脈搏,確定沒什么后遺癥后才一把甩開。
被“狂暴”甩開的季無野揉了揉手腕,心下還有些遺憾,師尊怎么不多捏一會兒。
“長本事了?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夠長?”羽嫣看都不看季無野一眼,話里全是生氣。
醍醐灌頂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這個徒弟膽子這么大!
自己給自己醍醐灌頂,也不怕一掌把自己拍死!
羽嫣是誰?以她的敏銳程度,在看到季無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是,他是成功了,一身渡劫期的修為,和他身邊的風夙一樣踏實。
可當她這個師尊不存在嗎?
一想到季無野是在她閉關的這三年中做的這一切。
羽嫣又是一陣心梗。
不省心!
真是不省心!
所以要懲罰。
羽嫣面色稍冷:“行了,你走吧。”
季無野臉色一白,他想要抓住羽嫣的袖子,卻是被對方揮手抽開。
“師尊……你是不想管我了嗎?”
“我哪里還能管的住你?”羽嫣語氣平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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