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尊煉的嗎？”風夙問。
他的見識不比季無野少。
右手不自覺捏緊了藥瓶，心中滿是歡喜。
羽嫣：“嗯，修煉萬魔混元錄可是對你產生了什么影響？”
她沒有修煉過，亦是不知道那功法的特性。
不過想來有顏凝在教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風夙原本想要搖頭，余光在瞧見小獸不自覺又豎起來的耳朵后，話鋒一轉，
“是有些不適應，尤其影響心性。”
說著風夙滿臉擔憂，他看向羽嫣，似是欲言又止。
他沒說如何影響心性，不知是不知道如何解釋，還是不想說。
羽嫣心中有了計較。
“伸出手來。”她想了想道。
風夙立即抬手，將手腕遞了過去，
“師尊要檢查一下嗎？”
羽嫣觸上了風夙的手腕，“嗯。”
檢查？
如何檢查？
季無野扭頭看過去，發現羽嫣的手指正搭在風夙的手腕上。
肌膚相貼，刺眼的過分。
他目光又來到風夙的臉上，果然見到對方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模樣，季無野瞇起了眼。
他突然趴了下來，眼睛再次閉上。
耍心機又如何，反正等他走了，師尊還是會和自己共處一室。
眼不見心不煩。
風夙仍記得以前師尊給他探脈的感覺，那日對方的靈力會順著經脈在他周身游走，會蔓延至四肢百骸，會傳遞至心尖丹田。
而現在，卻是只留下手腕處溫涼的觸感。
猝不及防的心臟一揪，像是被人用手掌捏緊的疼痛傳遞上來。
男孩兒一雙鳳眸微顫，纖長的睫毛低垂，遮掩住了眸底的深邃。
他要努力變強，總有一天可以成為她的保護。
羽嫣收回手，風夙心頭一空。
男孩兒開口的嗓音微啞，
“如何？”
羽嫣：“暫無大礙。”
其實她更想說一點事兒都沒有。
萬魔混元錄并沒有影響他的道心，亦是沒對風夙身體造成任何不利的傷害。
至于徒弟說的心性。
按理來說，只要道心堅定，一切可能影響都是虛妄。
但修魔的不是她，不可以偏概全。
風夙壓了壓唇角，
“可我這些日子總是心中不安，”說著他扯了扯羽嫣的袖尾，“今夜我可以留在師尊身邊修煉嗎？”
話落不等羽嫣反應，季無野直接一改懶懶趴著的模樣，從羽嫣懷中站了起來。
小獸的重量很輕，四只腳在羽嫣腿上輕踩，癢癢的著實吸引人的注意力。
羽嫣低頭拍了拍他的后背。
風夙眸色一暗。
“剛好師弟也在，我也好久都沒見到季師弟了。”他接著道，語氣中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期待。
羽嫣將人的話聽了進去。
聯想到小獸方才的反應，莫非他是因為風夙的話激動？
他也想和師兄敘敘舊？
可之前在殿外，兩人不還“爭寵”來著。
想到“爭寵”，羽嫣耳根一熱。
莫不是她自作多情，理解錯了。
或許男孩子之間的相處，本就是這樣的呢。
羽嫣當即點頭：“可以。”
風夙松下一口氣，嘴角緩緩綻開一笑，“師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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