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好。”男子點頭同意。
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對方僅是要求一件結界至寶。
“師尊，師尊，徒兒能跟著你走嗎？”
漓澤拉著羽嫣的衣袖。
“你不回去找小焰了？”
羽嫣垂眸看了一眼被對方扯住的袖子。
徒弟一個兩個都喜歡扯她的袖子。
漓澤搖頭，“小焰八成被他爹請去妖王殿喝茶了，我去摻和什么。”
羽嫣：“也是。”
凌翎拖著深藍色的魚尾跟在兩人身后。
他目光始終追隨著羽嫣，在瞧見紅衣男子上前拽住她的袖子時，凌翎歪了歪頭。
他們是師徒，關系可真好。
和他了解到的人修，很不一樣。
凌翎在妖界的懸崖湖中出生，修煉至今從未見過人修。
對他們的了解從不過是祖先傳下來的記載中，那些記載很多，他看了好久。
印象中的人修，冷漠，自私，唯利是圖。
面前這兩人，雖是和他們相處的短暫，但他們明顯和記載中的人修不一樣。
“你，有沒有道侶？”
凌翎突然追上來問。
一雙漂亮的眼睛直視羽嫣，說出的話卻是引得人誤會。
漓澤警惕的挪了一步，身體半擋在凌翎和羽嫣之間。
“問這個做什么？”
羽嫣倒是沒自大到認為對方喜歡她。
她看著他若有所思。
“不方便告訴我？”凌翎微微皺眉。
漓澤恨不得拿個麻袋將此人的腦袋罩起來。
他總是做這種……這種我見猶憐的表情！
師尊一定對他心軟了。
“沒有。”羽嫣揚眉回答道。
沒有啊。
凌翎眼中劃過一絲明亮。
“那我可以做你的道侶嗎？”他追問。
“瘋子！”
漓澤一拳朝俊美男臉上揮去，羽嫣沒有制止，但凌翎哪里能讓他打到。
他魚尾一擺，側身躲開。
“你別搗亂。”隨后不忘皺眉斥責他一聲。
“你！”漓澤拳頭又硬了。
“我可以做你的道侶嗎？”
凌翎這下直接來到羽嫣身前，他再一次問道。
傳說人修對自己的道侶最為忠誠，他也看過幾篇關于人修的，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
當時他對人修存在很大的偏見，總以為故事是虛構的。
可是今日看到羽嫣兩人，他突然明悟，是他偏激了。
凌翎孤獨修煉了上千年，羽嫣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修為與他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強大的女子。
和她的矛盾解除之后，他總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或許，這就是故事中寫的，喜歡。
凌翎目光虔誠的望著她，他朝她低頭伸手，“可以嗎？”
瘋子。
羽嫣內心忍不住呢喃道。
“不可以。”
女子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
凌翎眼中劃過一抹失落。
“我有一本功法，是我們玲瓏魚一族自古傳承下來的，適合道侶之間修煉的功法，據說可以事半功倍。”
他有些不甘心，遂而用功法引誘。
果然，他見到羽嫣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凌翎彎了彎唇，“若是我們結成道侶，或許不用幾天，你我都可以突破飛升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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