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只是一瞬間，羽嫣卻是不敢冒險。
“你停手，我可以幫你。”
她試圖和天道講條件。
劫云一層一層加厚，屠神淵中呼嘯聲不斷。
雜亂的斷藤夾雜在飛沙走石中，風夙詫異為何雷劫不繼續了。
抓住這段間隙，丹田中的元嬰和魔嬰皆是開始成型，靈氣和魔氣在男孩兒周身旋轉成漩渦。
羽嫣神識一直落在風夙身上，見此她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其實是想拖延時間幫他？”
天道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兒，是一種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音色。
羽嫣不置可否。
想來天道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不然也那么不會收手有此一問。
這不是正好配合了她拖延時間？
羽嫣揉了揉手腕，幾百年來沒受過傷的她，近些日子卻是頻頻破口子流血。
女子腕間的白衣已經浸出了些許血色。
“橫豎你也殺不了我徒弟，何不賣個人情給我，相反我還可以幫你除掉蘇若若。”
羽嫣這話說的沒有絲毫心里負擔。
那方，天道似是沉默了許久。
悶雷聲不斷，風夙丹田中的兩個迷你分身在快速的成形著。
“本天道都無法做到的事……”
你又如何做的到？
男聲幽幽道，聽起來似是不信羽嫣的話。
“我能有今日不正是因為你的幫忙嗎？”
羽嫣瞇了瞇眼。
女子瀲滟的紅唇微揚，慵懶中帶著仿若掌控一切的恣意。
“否則，此時的我，大概會走火入魔，愛徒弟愛的無法自拔不是嗎？”
說話間羽嫣看了正在渡劫的團子一眼。
那一眼頗為淺淡，卻是不同于以往的柔和，其中滿是寒涼。
她是想起了書中的劇情。
時至今日，結合天道對她隱隱散發的善意，她大概理清了事情的原委。
識海中的那本書，是天道給她的。
天道：“哼。”
羽嫣想，她賭對了。
只是她不知，在她的視線落到男孩兒身上的那一刻，對方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情緒中的冷漠。
風夙緊皺眉頭，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然，師尊為什么會用那樣的目光看他？
男孩兒緊閉著眸子，不知道是因為專注成嬰而沒睜開眼，還是因為……不敢。
“你既然這么看好我，再相信我一次又有何難？”
女子語氣里比方才對了幾分氣定神閑。
“本天道不過是看你過得太慘了些。”
明明是他的氣運之女，反而被外來者一劍滅殺，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不過還好，一切都還未發生。
果然，他的眼光從來都不會出錯。
“可我不信你。”天道又醞釀了一道紫雷躍躍欲試。
羽嫣簡直要氣笑，還嘴硬。
“你想如何？”
天道：“你發誓。”
羽嫣滿頭黑線，讓她發誓？
她發了誓不還是被他這個天道約束，和現在有差別？
幼不幼稚？
羽嫣對著劫云豎起了三根手指頭，女子掀了掀唇，只道，
“我發誓。”
短短三個字再無其他。
那邊第三道雷劫轟隆一下朝風夙劈了下去。
羽嫣這次沒去護著，因為她知道，這雷……已經是正常的魔嬰雷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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