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嬰雷劫要醞釀這么久的嗎?
羽嫣感受著深淵之上越來越厚重的雷劫,心中莫名的有一絲不安。
她又拿出了顏凝和樓清寒的傳訊石。
從淵壁伸展出來的平臺其實是一塊巨大的薄巖石,一眼望去大概有三分之一個宗門廣場那么大。
避免風夙分心,羽嫣攥著傳訊石站起身,離他稍稍遠離了一些。
孰不知,正是她這一番動作,讓原本屏氣凝神的團子倏然亂了節奏。
師尊怎么離他那么遠?
風夙望著羽嫣的背影,小拳頭狠狠握著。
身體內那兩股幾乎要攪碎他經脈的力量,因為魔氣的反壓已經僅剩下一股。
蝕骨的痛感不在,風夙全部的意識都落在羽嫣身上,分出的那幾分對于魔嬰渡劫的關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羽嫣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
修煉到她這個境界,直覺比其他任何明示暗示都要準確。
女子面上染上了三分凝重。
她需要問問,是不是魔嬰渡劫都這么來勢洶洶,當下狀況明顯和她了解到的不一樣。
羽嫣給顏凝和樓清寒傳完訊后便轉過身。
風夙趕緊收回視線,他目光落在劫云上,似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實則神識全部都在羽嫣那邊。
只是,他這點兒小動作羽嫣又如何察覺不到。
羽嫣第一次狠狠皺起了眉頭,她想難不成徒弟身體變小了,思想也跟著幼稚了?
“風夙,不要走神。”羽嫣出聲提醒他道。
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做什么,她這邊又不會放電。
羽嫣佯裝一副生氣的模樣。
不得不說,卻是把風夙唬住了。
師尊其實很少生氣,也很少對他生氣。
唯一一次能讓他記住的,便是當年他悄悄趴在雁回殿門邊偷聽師尊和師伯的對話,被師尊發現了,那時師尊很生氣。
風夙不敢再走神。
此刻他也發現了劫云的異常,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魔嬰雷劫……比他預估中的元嬰雷劫要浩大太多。
不知道想到什么,風夙突然伸手將白玉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上沾染了一些水珠,大概是飛下深淵的時候,被魔藤枝葉蹭的。
風夙伸手小心翼翼的將水珠擦除,然后把面具收進了儲物戒。
他沒忘記,上次師尊送他的面具,便是在金丹雷劫下被劈碎的。
轟隆隆——
天邊有悶雷聲傳來,在深淵側壁的回響更加駭人。
羽嫣睫毛微顫,她開始在盤算現在她手中還有多少可以抵抗雷劫的法器。
查探一番后,女子不禁有些氣惱。
與一眾滿心傲性的劍修一樣,羽嫣并沒有存下太多抵擋雷劫的東西。
畢竟在她的意識中,劍修渡雷劫何需借助太多外力,一把劍足矣。
羽嫣心中思索著現在離開去收羅法器,能夠及時趕回來的可能性。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愈發厚重,風夙滿是疤痕的小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魔氣開始急速的往他丹田中鉆,男孩兒悶哼一聲,然后迅速調整狀態引導轉化。
他很清楚,魔嬰渡劫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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