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夙鳳眸中一片柔色。
他固執的將珠子遞到羽嫣面前,一口一句師尊的喚著。
羽嫣這些年已經習慣了他的親昵,她也曾懷疑過對方的動機。
只是每次她和他對視,目光望進他狹長的眸底,只能夠抓住一如夢中那般,熾熱又濃烈的親昵。
風夙是有真的把她當師尊孝順。
得到這個答案,羽嫣對于一切都接受的心安理得起來。
風夙見羽嫣收下他的珠子,整個人都更加明媚起來。
看吧,師尊一點兒都沒察覺呢。
在垂眸和羽嫣目光錯開的那一瞬,風夙心頭像是有什么禁錮被沖開。
想要騙過師尊談何容易,他只有先騙過自己。
風夙難受的發出一聲悶哼。
羽嫣將珠子收進儲物戒,趕緊塞了一顆丹藥給他。
她以為他是傷口又開始泛疼了。
風夙右手搭在胸口,心上的禁錮不知道被他放上又拿下過多少次。
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做到平靜如常。
酥酥麻麻的感覺開始自心尖蔓延,風夙想,即便是痛苦難耐,他也如噬骨般貪戀著。
遠遠地瞧見不遠處有一座籠著靈氣的水池,羽嫣低頭看了看滿身臟污的徒弟,她示意青龍飛下去。
噗通一聲
風夙被羽嫣扔進了池中。
男子面上劃過一絲錯愕,出于本能的,他微微掙扎后背靠著池壁。
風夙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池水順著額頭劃落至下顎。
羽嫣站在水池邊,她垂眸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洗干凈,自己上藥。”
她拋給他一個藥瓶。
說完便一躍坐到了池邊的古樹上。
女子背對著水池,只留給對方一道纖細的背影。
藥瓶觸手溫涼,這幾年,師尊不知道給了他多少次這樣的瓶子。
風夙溫柔的撫了撫瓶身,抬眸看了一眼樹影中的女子,然后開始寬衣解帶。
水波蕩漾,倒映著男子的面容。
風夙垂眸望著滿是疤痕的臉,水下的大掌漸漸握成了拳。
不需要太久了,等他結嬰,連帶著身上的丑陋傷痕,如師尊所講,都可以去掉。
耳邊不斷的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羽嫣雙腿垂在樹邊,抬腳晃動間,小青龍飛了回來。
方才他也去水中游了一圈,水暮染纏繞上了羽嫣的手腕。
“主人,我剛剛察覺到了取我精血人的氣息。”
青龍用犄角蹭了蹭羽嫣,濃濃的負面情緒順著契約傳遞到羽嫣心頭,她抬手按住小青龍。
“別著急,我會幫你,那氣息是新的嗎?”
羽嫣說話間已經放開了神識。
青禹秘境中,她只能把修為壓制到元嬰。
因而神識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沒多久。”水暮染回答道。
“嗯。”
羽嫣從樹冠上躍下,那邊的風夙當即注意到了她的動靜。
他喊了羽嫣一聲:“師尊!”
嘩啦——
風夙從水中站了起來。
勁瘦的腰身上水光縈繞,在陽光的折射下,羽嫣余光中只剩下一抹白。
她沒看他,而是倚靠在古樹干邊,用側身對著他,
“洗完了嗎?洗完趕緊上藥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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