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師兄今天就是有毛病!
罷了,她才不和他計較。
羽嫣閉了閉眼,靜靜地保持著背對著男子的姿勢,像是在等他說話。
沈青逸掀眸望著羽嫣的背影,他右手還扣在她纖薄的肩頭。
他另一只手藏在袖中微攢,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終于,男子壓著聲音出聲問,
“師妹上次去后山禁地,可是帶走了什么?”
沈青逸說完便緊張的繃起了俊臉。
他還是問了出來。
他剛從禁地出來,一時沖動直接來了雁回峰。
見到羽嫣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過來,但再多的猶豫依舊抵不過內心的掙扎。
男子按在羽嫣肩頭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他絲毫未發覺。
羽嫣瞳孔一縮,而后皺起了眉,那是疼的。
“師兄,你是想要將師妹的肩骨捏碎嗎?”
女子不答反而先轉移了話題。
沈青逸這才快速收回了手,他眉眼間劃過一絲懊惱和心疼。
羽嫣揉了揉肩膀轉身,望向對方的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疑惑,
“師兄方才的問題,是什么意思?什么帶回了什么?”
她說著又朝沈青逸走近了一些。
沈青逸一愣,他目光落在羽嫣臉上,試圖在女子臉上找到一絲偽裝的痕跡。
然而他失望了,不對,他該慶幸的。
是啊,他們師兄妹幾百年,她何時對自己撒謊過。
想到這里,沈青逸心頭劃過一絲暖流。
原本緊繃著的俊臉柔和下來,向來清俊的眉眼舒展,他終于轉眸和她對視,
“沒事,師兄就是問問。”
沈青逸笑著揉了揉羽嫣的腦袋。
仿佛剛才別扭僵硬躲避的人不是他一樣。
羽嫣任由對方的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
這個動作,也就是師尊和師兄能做。
別人不敢,也不會被她允許。
直到沈青逸離開,羽嫣依舊站在桃花樹下。
她抬起手臂,一寸一寸將寬廣的白袖向上挽起,青色的玉鐲顯露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玉鐲轉了一下。
小青龍要蘇醒了嗎?
方才師兄問她有沒有從禁地帶走什么,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水暮染。
不怪她聯想到,若非上次暮染回來,說取他精血的人不是蒼渺宗的人,她今日可能就要穩不住情緒露餡兒了。
可師兄又特意過來……
也就是說,師兄一直都知道水暮染的存在。
那他知不知道老鱷魚其實是條龍呢?
如果知道,他又了解多少?
如果不知道,一條走失的老鱷魚值得他花心思關注?
羽嫣落下袖子,她抬手撫了撫被沈青逸揉亂的頭發。
生平第一對師兄隱瞞,她多少還有些不自在。
羽嫣一躍坐到了樹上,雙腿垂落在枝椏邊。
既然師兄在意,等找個時間,她會和他說明情況。
但肯定不是現在。
羽嫣捂唇打了一個哈欠,而后仰躺在樹冠上閉了眼。
這些天為了監督漓澤的修煉,她好久沒休息過了。
哪怕修煉到大乘,羽嫣也保留著偶爾淺眠的習慣。
不入定,不修煉,就只是單純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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