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記得把說清楚。”
羽嫣這話說著有些心虛。
因為她剛剛回想了一遍風夙的話,原來是她理解疏忽了。
羽嫣兩指捏著他的衣袖,桃花眼中流轉著三分無奈。
明明她可以不改變主意將人直接送回去的。
這樣她還省心。
女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在風夙溢著愉悅的“好”字傳來時,又狠狠地晃了一下。
對徒弟心軟一下,又何妨?
風夙沒想到師尊這么快就答應了他的請求,頓時覺得腦海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映照在少年眼底。
次日,宮宴
水皇早早的便親自來到東宮。
他笑瞇瞇的看著身姿挺拔的少年,目光在落到他遮蓋容顏的白玉面具上時,頓了一下。
當年皇后也有一雙這么好看的眼睛。
水嵐相信,風夙這孩子定是和他母后一樣漂亮的。
風夙站在水皇對面,任由他打量。
實則注意力全部都在身后的小宮女身上。
小宮女視線半垂,容貌清秀,身著淡粉色宮女衣裙,頭發全部攏起。
“小夙,為何不把面具摘下來?”
自昨日見到風夙開始,他就想過他戴著面具的萬千原因,或許是為了低調,或許是為了某些任務。
也是回到寢殿,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只顧著和小夙說話,全然忘記了看小夙的模樣。
水皇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期待,他視線灼熱。
風夙這下終于回神,他望著水皇,唇角微微勾起,
“你不知道?”
少年聲音中夾雜著水皇聽不懂哦你好的深意,像是諷刺,也似乎只有諷刺。
得到這個認知,水皇面色有些難看。
他該知道什么?
看樣子是不知道了,風夙收斂了神情。
“走吧,摘不下來。”
縱使他不會疼,也斷沒有隨便揭傷疤給人看的道理。
水皇心中失落無比。
跟在風夙身后的宮女,抬眸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
不知何時,他已經從被她隨手提著后頸的小團子,長成了心有乾坤的少年。
羽嫣想,再過幾年,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這修為,也是時候沉浸下來,找機會突破瓶頸了。
不知道到為什么,風夙突然覺得心頭一慌,他猛的停下了腳步。
羽嫣沒注意到,差點兒撞到人背上。
抬頭見,剛好瞧見徒弟回頭看著她。
那眼神,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清秀的小宮女無辜的眨了眨眼,前方傳來一聲輕笑。
一只大掌就要落在自己腦袋上,羽嫣迅速后退一步。
——“放肆。”
宮女怒目圓瞪,這副神情落在風夙眼底,當真是可愛極了。
——“對不起,師尊,是徒兒逾距了。”
風夙有些失落的收回手,指尖微微摩挲。
后悔出手時的那一息的猶豫忐忑,若非如此,他應該已經觸上對方的發頂了。
風夙望著前方眸光微黯,以后怕是沒機會了。
水皇察覺到人沒跟上上,回頭時正好看到兒子大步走過來。
他面上堆起了滿意。
“對了,小夙,你怎么就帶一個宮女,父皇明明給你安排了那么多。”
正在揉著發頂的宮女,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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