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吃著魚,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時溪敏銳看向樹后。
有人過來。
“是我,朱藝。”朱藝在節目中的存在感不高,發言少,不站隊,吃飯也不多。
因為朱藝也不怎么吃飯,時溪和池元駒一直認為,她不會是血族。
血族知道哪個人的飯菜里有毒,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件事。
而朱藝一直謹小慎微。
“你們在哪兒抓的魚啊?”朱藝咽著口水,明顯是餓了。
時溪道:“就在那邊的小河里。”
朱藝羨慕道:“真好。”
看到朱藝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時溪問道:“你會抓魚嗎?”
朱藝搖搖頭,隨后道:“但我會處理魚。”
“那也行,我幫你抓一條。”時溪又重新回到溪邊,抓了條魚出來。
至于處理,則是用了在廚房偷摸出來的餐刀。
朱藝感慨道:“如果大家都這樣,那血族豈不是殺不了人?你要是一開始抓魚烤魚,那就好了。”
時溪淺淺一笑,“就算血族殺不了人,其他陣營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我們吃魚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池元駒緩緩開口道:“現在還不知道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血族。如果血族混在我們中間,說不定給我們的烤魚下了毒藥。”
朱藝吃魚的動作瞬間停住了,警惕盯著兩人,“你們不會下毒吧?”
時溪調皮道:“你猜啊?”
朱藝:?!
池元駒見時溪這么皮,有些無奈,對朱藝道:“放心吧,我們都是好人。”
朱藝:……這個心真的放不下去。
“你是什么身份?這兩天拿到了什么信息嗎?”池元駒開口問道。
既然吃了他們的魚,總要提供一些信息。
朱藝慢條斯理道:“我是好人,我來找你們,是因為我找到了淘金者的銀刃。”
說著,朱藝拿出信封,遞給了時溪。
投桃報李。
“淘金者的銀刃?可以殺血族?”時溪微訝。
朱藝:“是的,但是只能殺血族。”
時溪和池元駒打開信封,看了里面的技能介紹:
淘金者的銀刃:針對血族特制的流體銀刃,只能穿透血族的胸口,無法對其他人造成傷害。僅可以使用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不是血族,那這個技能就浪費了?”時溪思索道。
池元駒微微點頭,“看來是這樣。”
時溪商議道:“那填宗明?”
池元駒遲疑片刻,又道:“如果他是第三方的人呢?”
在這個游戲里,不止有血族、人類、神職,還有第三方和墻頭草。
這就使得游戲更加撲朔迷離了。
“怪不得甘瀚宇一直沒有發動技能,他估計也不確定誰是血族。”時溪點著手指,“我們再去找找,看看有沒有預言家的水晶球。”
“可以,在晚餐前找一下,如果找不到,就寫宗明。”池元駒也想要保險一點。
朱藝大口吃完了烤魚,提議道:“我和你們一起吧。”
兩人同意。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雖說是用烤魚換了技能卡。
但這畢竟是朱藝找到的。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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