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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商場里吃完飯到家。
時望月拉著寧有光在沙發上坐下,“不管怎么樣,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好好談談。”
“可以,你想怎么談?”寧有光認真的看著時望月。
“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我沒有不支持的,但是,關乎我們倆的一些事情,總不能老是需要為此讓道吧?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們彼此的人生中,難道還有什么是比我們彼此都重要的嗎?我認為是沒有的。”
寧有光眼神微動,“你需要我做什么?”
時望月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先說好,我們現在談的一切,絕對不是我想要為難你,或者和你吵架之類的,就像你之前說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我們變得更好。”
“當然。”寧有光篤定道。
時望月伸手,把寧有光的手握在手心里,沉聲問,“去那邊要多久?什么時候去?”
“起碼得下個學期吧。”寧有光說,“要提前給學校打申請,要把工作交接好,同時也要為出去做準備工作。”
“還有呢?”
“在那邊的時間具體多長,我不知道,樂觀幾個月,不樂觀……”寧有光也不知道。
時望月感覺自己的心被扎了下,“Albert教授這個項目秘密嗎?”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一旦開始進入研究了,是不是沒日沒夜,是不是有可能都不能出來了?是不是很久很久,我都很難再見你一面了?”
但他現在沒有能量問的這么直白。
寧有光回答,“我暫時還沒跟Albert教授正式提出要加入他的項目組,等跟你商量好了,學校這邊都安排妥當了,我第一時間跟你說其他細節。”
時望月低頭,輕聲道,“好。”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
寧有光知道,這件事情對時望月來說來的突然,他肯定沒辦法那么快就消化好。
就傾身抱著他說,“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不急著現在非得做點什么,你今天加班一天累了,早點休息吧。”
時望月第一次沒有回抱他,“我去書房辦點事兒,順便冷靜一下,你累了就先洗澡休息。”
寧有光知道他這時候正在情緒關頭,不想被過多干擾。
“好,你去吧,我洗完澡看會兒書就睡了。”
時望月就起身往自己的書房里去。
寧有光坐在沙發上又問,“今晚要不要我去客房睡啊?”
時望月腳步一頓,“隨便!”
冷冷的兩個字,一聽就知道,他更不高興了。
寧有光就沒再跟他說什么了。
而是等聽到“砰”的一聲,家里書房的門響了起來后。
起身去房間準備了睡衣,去衛生間泡了個澡。
她也需要冷靜冷靜,想一想接下來怎么安排比較好。
等她泡完澡出來,進房間,倚在床上,拿出筆記本把剛剛泡澡時候思考的事情復盤完。
時望月就推門進來了。
他看到她靠在床上,心情好了些。
語氣也恢復了往常的溫和,“你今天的任務全部完成了嗎?”
寧有光收起手里的筆記本,“完成了,下午邊燉湯邊寫,效率很高,這個是在記一下剛剛泡澡時的靈感。”
時望月眸色深深的看著她,“你準備一下,我去洗澡了,一會兒過來。”
寧有光當然知道他要她準備什么,開往Paradi色的單程票。
“Paradi色?”
“五分鐘。”
時望月飛快出了房間去浴室里洗了個澡。
等他再回房的時候,見到寧有光還在寫寫畫畫就沒耐心了,“這是準備好了的樣子?”
寧有光只好把筆和本子徹底收起來,伸手,“過來,我幫你把肩膀上的水擦一下。”
她清晰的看見,赤裸著上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的時望月肩背上,還有好多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掛著。
時望月直接趴在她身上,低頭啜住她的唇。
被時望月重重的吻著的寧有光沒辦法說話,只好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用睡衣的袖子給他把身上的水珠擦了擦。
時望月對她這些細微的觀照很受用,動作漸漸溫柔下來,一步一步帶領她一起進入佳境。
很快,兩人都體會到了令人銷魂的境界。
一場急風驟雨停歇,時望月身上又被汗水浸濕。
他摸了摸寧有光的背,“你也出汗了。”
他拿起被子把兩人裹緊。
寧有光就想起身,“我想去洗澡,你洗不洗?”
一場盛宴過后,吃飽喝足的時望月卻不太想動,“我現在不想洗,你也等會兒。”
他伸手,把她攬進懷里。
寧有光無奈道,“今天下午換的床單被套,我不想待會兒又要換。”
時望月說,“我來,你先陪我說說話。”
寧有光只好安靜的在他懷里躺著。
每次事后,時望月心情都好,這次也不例外。
“再沒有比人的肌膚更讓人愜意的了。”
他輕輕的親了親寧有光的額頭。
“辛苦了。”寧有光伸手捏了捏時望月的臉,“時先生。”
時望月就笑,“伺候夫人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寧有光就撇了他一眼,懶得繼續跟他說渾話了。
時望月卻有點沒羞沒躁的,扯著她繼續叨叨說著類似的話。
今天晚上的時先生,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被無限包容的,這一點寧有光還是懂的。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自家這位還不是,他頂多是一只猢猻兔。
雖然看著溫順漂亮,其實兇的很。
但聽著聽著,她也被時望月的快樂給感染了。
她其實不太理解對方為何對這事兒如此樂此不彼。
卻也知道,每次兩人在一起,激情燃燒得就好像世間一切都無所畏懼了。
想著想著,她突然就很想問時望月,“如果現在死了,你有遺憾嗎?”
也確實問出口了。
“有。”時望月渾身汗涔涔的,把自己裹被子里,溫柔且篤定的回答,“還沒有跟你結婚。”
“如果我們已經結婚了,現在死了,你還有遺憾了嗎?”寧有光又問。
“沒有。”時望月翻身,把寧有光壓在身下。
床頭迷離的頂燈下,他一雙眼眸如深淵般深邃又寧靜。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