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號這一日。
京城到處都是抱著鮮花約會吃飯的情侶。
時望月和寧有光也提請訂好了一家法國餐廳共進晚餐。
晚餐時分。
服務員剛拿走兩人點好的餐牌。
時望月就拿出兩塊手表遞到了寧有光面前,“選一塊戴著吧,因為我想和你共有這同一分鐘。”
“還有以后的每一分鐘。”寧有光笑著接過其中一塊銀色的。
晚上。
寧有光給時望月發消息——
[到家了嗎?到家了回個消息。]
對方秒回。
[到了……]
[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今天520,你也沒有留我過夜。]
[我就心情有點不太好。]
[不是說明天要出差?]
[出差不可以留宿嗎?]
出差的途中,飛機上。
頭等艙里,云澤梧問旁邊的時望月,“昨天520晚上你們都沒有一起過,寧老師最近忙啥呢?”
時望月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閉關。”
云澤梧笑了笑說,“我前兩天認識了一個從事心理行業工作的人,他跟我說,一個精神富有的人會首先尋求沒有痛苦,沒有煩惱的狀態,追求寧靜和閑暇,亦即爭取得到一種安靜,簡樸和盡量不受騷擾的生活。一個人自身擁有越豐富,他對身外之物的需求也就越少,別人對他來說就越不重要。所以智慧越高,越不合群。當時聽他說這段話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到寧老師,我覺得她就很貼合這種形象。”
時望月睜開眼,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云澤梧笑道,“我就是覺得寧老師真的是一個很強悍的人。”
他說,“我觀察了一下我身邊的那些女性,有商業女強人,有名門千金,有職場精英……各行各業,各種氣質的都有,她們一個個走出來也是看起來雷厲風行,又美又颯,但我覺得她們的強悍,還強悍不到寧老師,盡管她平時的生活平凡而陽光,但她真的是個入世的強者,出世的智者,那些人強悍在皮肉里,在骨子上,她的強悍是在心地上,哪怕看起來溫柔的不得了,但還是——可怕。”
時望月加重了語氣,又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云澤梧舔了舔唇,調侃道,“我想說的是,碰上一個這么強悍的女人,你想要的未來,道阻且長啊。”
“你說的對,和她在一起,我其實一直居于下風。”時望月靜默了半晌說,“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占據上風,也從來沒想過能占據上風。”
云澤梧其實有點不能理解,“我就奇了怪了,在外面你從來都只要贏,不要輸,為什么在寧老師那里會有截然不同的面孔呢?”
“只要她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她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且甘之如飴。”時望月說,“更何況只是親密關系中的權利爭奪?如果我們的感情還需要去爭奪,那我們之前的二十幾年豈不是白活了?”1314